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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芳儿的拒绝,萧花无奈地一笑,扭头睨着芳儿认真的小脸,调侃道,“芳儿,你来王府没几天,倒把王府的规矩背的滚瓜烂熟。本王才说过——在王府里本王就是规矩,你怎么不听本王的话呢!”
额,芳儿一时语塞,心虚地扯了扯唇角,自责道,“对不起,王爷,奴婢,忘了。”
萧花和煦地一笑,说,“有忘性,人之常情。以后,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再说一个‘不’字!”
芳儿又是心中一暖,眸底闪过一丝欣慰,笑着点头说,“是,奴婢记住了。”
“嗯,来,陪本王一起用膳。”
“是,奴婢遵命。”
于是芳儿坐到桌边,萧花的一侧,执起一双木筷,慢慢地吃着。
萧花见芳儿面露拘束,只吃就近的两道素菜,萧花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满,夹了一块肉放到芳儿的碗中,柔声道,“你这么瘦,风一吹就倒了,该多吃点肉!”
芳儿略显不满地嘟着嘴,呢喃道,“奴婢哪有那么瘦弱!”
听到芳儿不满的声音,萧花好笑地勾勾唇,宠溺道,“是是是,咱们芳儿不瘦弱,但是也得吃肉,长得壮壮地,好伺候本王。”边说,萧花又夹了一块肉放到芳儿的碗中。
睨着碗里的肉,芳儿的眸底闪过一丝欣然,红唇微勾,心中暖暖地。
“对了,今天府里有什么事吗?”萧花边吃着饭,边问道。
“额,没什么,就是给王爷的侧妃、侍妾们分发月钱。”芳儿答道,一想到今天又挨耳朵了,芳儿就顿感右脸隐隐作痛。
“哦,本王的那些女人们还都相安无事吧?没有什么冲突吧?”
“回王爷,是,主子们都是和平相处,偶尔互相串串门,闲唠家常。”
“嗯,这就好,本王最讨厌她们互相争风吃醋,每次闹得很凶,都要本王出面解决,本王很烦。”
听到萧花的抱怨,芳儿心想:还好没把今天的事告诉王爷!要不然,王爷听了又该心烦了!一想到今天被掌掴之事,芳儿就想起那五两银子,便窘迫地抿抿唇,侧头睨着萧花的侧脸,试探地问,“王爷,奴婢的月钱有多少?”
萧花想了想,淡淡道,“好像是一两吧。”
“额,一两?这么少!”芳儿为难地蹙着眉,呢喃一声,心想:那五两银子她该怎么凑齐啊?
听到芳儿的呢喃,萧花不禁扭头看向芳儿,见芳儿一脸难色,萧花不解地问,“芳儿,怎么了?你急需用钱吗?”
额,芳儿赶忙回神,略显窘迫地扯了扯唇角,不自然道,“王爷,奴婢初到京城,想着什么时候出府去街上逛逛,买点小玩意儿,可奴婢刚到王府没几天,还没到发月钱的日子。”
萧花不以为然地一笑,说,“本王还以为你遇到了难处,原来是这事啊C办,不必等到发月钱了。”边说,萧花便从腰间将几个碎银子放到饭桌边。
“这里是五两,是芳儿的赏钱,拿去吧!”
额,芳儿微惊,睨着桌上的几个碎银子,不可置信地问,“奴婢还有赏钱?”
萧花爽朗地一笑,说,“当然有了。芳儿把本王伺候地这么好,当然要给赏钱了,不仅是赏钱,各种赏赐也会源源不断的。”
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声音略微哽咽道,“奴婢谢过王爷了。”
“不客气,不客气。来,多吃点。”说着说着,萧花又给芳儿夹了两块肉放到了碗中。
*
正王府柴房
深夜,摘下面具的幽梦披着被子坐在冰冷的床上,小脸略微泛红,额头渗出点点汗珠,她知道自己发烧感冒了,都怪这个屋子太冷,连个火盆都没有,大冬天的简直要冻死她呀!
呼,幽梦略微喘着粗气,眼神有些迷离,她浑身时冷时热,额头冒着冷汗,不知不觉,困意来袭,她身子一栽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清晨,仍发着烧的幽梦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慢慢地坐起身,一只手支着发痛的脑袋,眉头紧蹙,她知道自己真的病了,可只能挺过去,没办法吃药,也没那个条件,不仅如此,还要顶着发昏、发痛的脑袋去劈柴,唉,一想到这些,幽梦叹了口气。
幽梦起身,下床,洗漱过后,又重新将面具戴在脸上,这个面具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身体有什么异样,这个面具永远都是一副白皙、干净的面容。
呼,幽梦重重地呼了口气,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出了柴房,望着新搬到院子中的成小山状的还未劈过的木头,幽梦不禁垮下了小脸。幽梦无奈地摇摇头,走了过去,弯下腰将一根粗木头竖在地上,然后双手抡起斧子用尽全力劈了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巨响。
*
上午,正王府的小厮——肖四来到管家赵祥的房门口,抬手‘咚咚’敲了两下房门。
“谁啊?”屋内传来管家中年十足的声音。
“管家,是奴才肖四。”
“肖四是你啊,门没锁,进来吧。”
于是,肖四一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顿时,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只见一身黑袍的赵祥半躺在正对门口的榻上,他背靠着榻壁,曲着一条腿,双手握着足有半米长的旱烟袋悠哉悠哉地抽着,烟袋锅里的旱烟‘吱吱’作响,赵祥时而叼着烟袋嘴,时而吐出一个又一个白色飘渺的烟圈,一副享受十足的模样。
“奴才肖四见过管家。”肖四上前几步,在榻前约两米处站定,双手抱拳恭敬地一作揖,礼貌道。
赵祥抬眸睨了眼站在对面的肖四,不咸不淡道,“肖四啊,你不在门房好好当差,跑这儿来做什么?找我有什么事?”
“回管家,肖四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回管家,奴才记得您有一个废弃的火盆,对吗?”
管家赵祥暗自一挑眉,睨着肖四,问道,“是有一个火盆,怎么了?”
肖四献媚地笑了笑,试探地问,“管家,您发发善心将那个废弃的火盆赏给奴才,如何?”
“你要火盆做什么?你住的屋每天烧炕,暖和地很!”
肖四心虚地抿抿唇,答道,“奴才住的屋是每天烧炕,但奴才还是觉得冷,每天手脚冰凉冰凉的,所以奴才今天才斗胆跑这儿来了。”
赵祥眯起小眼睛,眸中的锐利直直地射向面露窘迫的肖四,冷声道,“肖四,想骗我,你还嫩点儿!”
额,被管家看出来了,肖四的心中徒然升起一丝恐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欺瞒管家。”
赵祥又拿起一个旱烟卷放到烟袋锅里点燃,悠哉地吸着,不咸不淡道,“肖四啊,骗我可没什么好处!如果我没记错,你这个月犯了三次错,按照王府的规矩,这个月的月钱是没有了。不过呢,你来了王府也有些年头了,王府的规矩再大,也要通人情,所以,呵呵,肖四,你明白的,很多事情不用讲那么透!”
肖四眼神闪烁,心虚地抿抿唇,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管家,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奴才碰到新来的丫鬟——林馨,听说她所住的柴房很冷,需要一个火盆,可府里有规矩——下人不能用火盆,奴才一时心软,想帮帮她,就答应她求求管家赏个火盆。”
肖四顿了顿,继续道,“管家,对不起,奴才越矩了。”
赵祥顿住了吸烟的动作,眯起眼睛,心想:林馨?就是昨日来找他的那个长着圆脸,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的那个姑娘?也就是昨晚王爷提起的那个丫鬟?
不知为何,对于那个林馨,赵祥有种预感,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姑娘,似乎不简单,刚来王府几天,肖四,王爷都替这个林馨说话,这有些不寻常,也许他不该得罪那个姑娘。
跪在地上的肖四见管家陷入深思,不解地皱皱眉,下意识地唤道,“管家,管家。”
闻声,管家赵祥回神,假意清了清嗓子,睨着跪在地上的肖四,调侃道,“肖四啊,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林馨了?以前怎么没看你替那个丫鬟说情啊!”
额,又被管家看穿心事,肖四面露囧色,抿抿唇,不自然地笑了笑,答道,“管家又取笑奴才!王府里有规矩,下人之间不许有私情,奴才哪有那个胆!”
赵祥淡淡一笑,说,“谁说你和林馨有私情,再说了,虽然丫鬟和小厮之间不许有私情,但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亲。”
赵祥顿了顿,睨着肖四,眸底闪过一丝狡黠,邪笑地问,“肖四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