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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书房中看书的萧正,肚子适时发出‘咕咕’的叫声,他放下书,望向从窗户射进的夕阳,呢喃一声,“天要黑了,该吃饭了。”
随即,一身黑色便衣的萧正起身,踱到门口,‘咯吱’一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准备前往大厅吃晚饭。途中,萧正走的异常缓慢,他的心中有种期待,他希望再次见到那个叫林馨的劈柴丫鬟,为何有这种期待,他也不知晓。一想到两次被那个冒失的丫鬟撞到,怒骂,还被那个丫鬟打了一拳,萧正就好笑地勾勾唇,不知为何,他感觉那个叫林馨的丫鬟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经常充斥着他的大脑。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厅。萧正适时顿下了脚步,心中升起一丝失望,今天没有见到那个丫鬟,他有种失落感。
站在大厅门口的管家赵祥见王爷定在不远处,便快步踱了过去,双手抱拳,恭敬地一作揖,说,“奴才参见王爷,晚膳已备好,王爷请用餐吧!”
“额,好。”萧正不咸不淡地应道,双手背于身后,抬脚缓缓踱进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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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厅的圆形饭桌边吃着饭的萧正,一脸心不在焉,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蜡,满脑子都是那个长着圆脸,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的丫鬟,也不知此时她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府里闲逛。想着想着,萧正便顿下了吃饭的动作。
站在一侧的管家赵祥见萧正久久不动筷,便唤道,“王爷,王爷。”
额,萧正立即回神,不自然地假意清了清嗓子,故作无意地问,“赵祥,那个新来的丫鬟,在柴房干的怎么样?”
额,赵祥心中狐疑:王爷怎么又问起那个林馨了?顾不上琢磨,赵祥答道,“回王爷,林馨劈柴很卖力,干的不错,今天奴才让人给林馨送了一个火盆过去。”
萧正讶异地一挑俊眉,侧头问道,“火盆?怎么柴房很冷吗?”
“回王爷,柴房里没有热炕,也没有火盆,冬天的确很冷。”
萧正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疼惜,淡淡道,“那你给林馨安排一个有热炕的房间。”
“回王爷,没有铺位了,府里的丫鬟都住满了,没办法,奴才让林馨住到了柴房。”
“这样啊,那你就派人给林馨多送去几个火盆。本王不希望听到本王的王府内有丫鬟冻死的传闻。”
“是,奴才遵命。”
管家赵祥颌首应道,心中更加不解:王爷似乎很关心林馨,究竟怎么回事?那个林馨长得很一般,王爷不可能看上那种庸脂俗粉啊!实在蹊跷!
吃过晚饭,萧正踱出了大厅,在走回书房的路上,他仍旧走的很慢,心中还有那么残存的期待——希望遇到林馨,可事实又一次让他失望了。站在书房门口,萧正抬起右手,没有立即推开书房的门,他心中犹豫,突然想去柴房看看,去看看那个林馨在做什么,可他知道这不符合一个王爷该有的行为。对于这种突发奇想,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初衷,但是他知道这是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渴望。去还是不去,萧正独自一人站在门口许久,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他的右手‘咯吱’一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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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
昏暗的烛光点燃了漆黑的、充满霉味的屋子,床铺前放着一个盛有烧红的木炭的火盆,屋子里的温度比起昨夜升高了许多,但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的幽梦仍旧感到浑身冰凉,她没有摘下面具,即便冒冷汗,面具上也无法显露。
“呼,好难受!”幽梦半阖着眸子,下意识地呢喃一声,她感到脑袋晕晕沉沉地,仿佛里面塞满了铅块,呼吸也不顺畅,嗓子有些发炎,每次咽口水,都会隐隐作痛。
“呼,崩溃了C难受!”幽梦呢喃一声,然后猛地抽了一下鼻子,重重地呼了口浊气。不行了,她感觉浑身好累,好想睡一觉,于是,幽梦身子一栽倒在了床上,呼呼睡去。
第二日,发着高烧的幽梦没有起身,甚至没有睁开眸子,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但是白皙的面具上没有任何异常。她的呼吸很粗重,时而发出‘咳咳’的咳嗽声,被子滑到了她的胸前。屋内的火盆中炭火早已熄灭,屋子里的气温猛然骤降,犹如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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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上完早朝,处理完政事的萧正回到了王府,他来到了书房,脱下深蓝色朝服,换上了一身青衣棉袍。他坐在书桌边,拿起一本奏折翻看着,可脑海中总是浮现着那个有着圆脸的叫林馨的丫鬟,萧正摇摇头,想抹去脑中的记忆,奈何今天的大脑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尽力将精神都集中在手中的奏折上,可是毫无效果。在书桌坐了许久,奏折只看了半页。‘啪’地一声萧正将手中的黄色奏折重重地摔在桌上,一脸懊恼,暗自叹息一声,心中咒骂: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就能搅得他心神不宁,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正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眸中满是懊恼和不解,还有一丝好奇。索性噌地站起身,大步离开了书房,前往柴房。
一路上,萧正双手背于身后,微垂着眸子,步伐不快不慢,他想去柴房看看那个刁蛮的丫鬟,又碍于王爷的身份,心理处于自我矛盾中,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萧正站在了柴房小院的院门口。
本以为会听到劈柴的‘咔嚓,咔嚓’声,可院内寂静无声,让萧正倍感意外,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抬脚缓缓躲进了院内,不大的院中有一口井,还有一堆未劈过的木头,木头旁摆着一把粗重的斧子。
萧正四下看看,见院内没有一个人影,眸中的狐疑越来越大,最后他将视线定格到那扇紧闭的木门上。萧正抬脚踱了过去,站在房门口,他抬起右手‘咚咚咚’敲了三下房门。
屋内没有回应。
萧正又‘咚咚咚’敲了三下房门,并开口问道,“林馨在吗?额,本王来这儿看看,你怎么还不干活儿,是不是在偷懒?”萧正不知该说什么,就找了个视察工作的烂理由。
屋内仍旧没有回应。
萧正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开门,便猛地推开了门,顿时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萧正嫌恶地皱皱眉,抬起左手食指放在了鼻下。过了一会儿,萧正适应了这股霉味,便放下了手,抬脚走进了柴房。
房内昏暗无比,萧正扭头四下看看,一眼望到侧身躺在床上的林馨。萧正微惊,眸子睁大了几分,快步踱到床边,近距离地睨着林馨白皙、毫无异样的脸,伸手推搡了两下幽梦的手臂,唤道,“林馨,林馨。”
昏睡中的幽梦毫无反应,仍旧粗重地喘息着。
萧正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抬手覆上了林馨的额头,掌心的火烫让萧正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萧正知道林馨额头滚烫,定是发烧,受了风寒,得赶快找个大夫。萧正的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他弯腰将林馨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拉至勃颈处,不经意间撇到林馨白嫩的脖颈处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缝隙。萧正微惊,以为自己看错了,眨巴一下眼睛,定睛一看,林馨的下颚处却有一道浅浅的,不易被察觉的缝隙。萧正狐疑地皱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伸出右手探向了那道缝隙处,指尖的触感告诉萧正这条缝隙是面具罩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萧正顿时脑中警铃大作,眸中闪过一丝戒备和冷意,他缓缓掀起林馨脸上的那张面具,他的心也随着面具的揭开提起了老高。当一张精致的、满是潮红的鹅蛋脸呈现在萧正的面前时,萧正大惊失色,眸中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闪过一丝欣喜和按耐不住的狂热。眼前的这个发着高烧、摘下面具的女人不是幽梦,还会是谁!
萧正的心瞬间起了千层浪,自从东方堡一别,他就一直盼望能再见到那个冷若冰霜的刺客——幽梦,即便知道如果再见,他肯定会陷入危险,但他的内心仍旧期待着,期待着被幽梦刺杀。没想到再见面,幽梦居然换了副模样,怪不得他两次见到改头换面的幽梦,总会有种熟悉感,原来是故人重逢!萧正禁不住欣喜地勾勾唇角,眸中的开心不言而喻。
萧正站在幽梦的床边,右手握着那张面具,他低头睨着幽梦泛着潮红的小脸,凝视了许久,最后,又重新将右手中的那张面具小心地给幽梦戴上,既然幽梦喜欢伪装,那他不妨陪着幽梦玩到底,想想还蛮有意思的。
将那张面具完好无损地戴在幽梦的脸上后,萧正直起身,睨着这张普普通通的面孔,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