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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0章 过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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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里,郝燕和江暖暖还在聊。

江暖暖道,“燕子,我听秦淮年回来了!”

“嗯。”郝燕点头,看似平静,但眼尾有一丝清浅的笑,“回来了。”

江暖暖端起刚冲泡好的茶,“我事后缠着问过江懿深好几次,秦淮年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可他嘴巴太严,没有告诉我。”

郝燕轻嗯了声。

她也同样的问过江懿深了,他当时回答她,有苦衷,其余什么都没,要等秦淮年亲自告诉她。

郝燕垂眸,看着杯里漂浮的茶叶出神。

每次提到两人分手的事,江暖暖也感到很唏嘘。

她重新给郝燕斟了一杯茶,笑着转移话题,“你婚后生活怎么样?”

“你不是知道。”

江暖暖笑起来,神色打趣,“我觉得席先生人不错,你和秦淮年都分了手,现在又嫁给了他,虽然你们是协议婚姻,但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他,弄假成真?唔,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择偶对象!”

走过来的席臻,刚好听到这一句。

他步履陡然顿住。

席臻垂着腿侧的手,无意识的收拢,莫名心跳竟有些跳动的急遽。

竹帘的缝隙里,两人坐在那。

从席臻的角度,郝燕是背对着而坐的。

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她侧脸的轮廓,长松垮的挽起,神态柔婉,露出来的耳朵白皙,耳垂上坠着个耳钉,燕子的形状,碎钻泛着光。

那光和她眼睛一样,清亮的仿佛能折进人心里。

席臻屏气凝神的想要继续听,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只好转身,走开去接电话。

对于外面有饶事情里面全然不知,郝燕皱眉,语气好笑却也坚定,“你什么呢,我和他不可能!”

“一点可能都没有?”江暖暖眨眼。

“没樱”郝燕道。

江暖暖大笑,“我是故意逗你的,想要试探一下,果然你心里只有秦淮年,这样的优质男你都不会动心!”

和席臻一样,江暖暖和对方不熟,但认识且有印象。

虽然他们的婚礼走的很形式化,但江暖暖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席臻很帅,一袭白色西装宛若贵公子,英俊斯文,又很有绅士风度。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优质的。

郝燕低头也笑了笑。

她没法否认。

爱过秦淮年那样的男人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什么人进到心里了。

秦淮年是她的罂粟。

更何况,席臻很长情的,心中只有他已故的女友。

她自认还没有那么大魅力。

回公司的商务车上。

坐在前排的秘书回头,连着唤了两声,“席总,席总?”

直到有张开的手在他眼前比划,席臻才回神,“什么?”

秘书问,“您没事吧,刚刚看您一直晃神!”

“没事。”

“我只是在想你之前的话。”

他之前什么了?秘书挠挠脑袋。

一个时后,喝完茶的郝燕和江暖暖也从茶楼里出来。

刚送走江暖暖,手机就响起。

郝燕笑着接起,“喂,秦总?”

秦屿上来就急吼吼的道,“燕子,你快来医院吧!”

“你怎么了?”郝燕关心的问。

“不是我。”秦屿道,顿了顿,似乎在刻意酝酿一样,语气夸张得不行,“是我二堂哥,他出车祸了,挺严重的,满脑袋的血,脖子胳膊腿全都骨折了,刚从手术室里抢救出来,现在还生死未卜——”

听到后四个字,郝燕脑袋里空白了下。

她呼吸都轻了下,“你真的?”

秦屿催促她,“嗯,你快来医院吧!”

完,不等她再次开口,就匆匆把电话给挂断了。

郝燕脸色变白,攥握着手机,疾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赶去医院。

私立医院。

以前糖糖住的那一家,医疗水平和环境都是上衬,而且秦淮年的弟弟也在这家医院任职。

郝燕去护士站询问,是人已经转到了高级病房。

她推开病房门。

高级病房空间很大,里面一张病床,旁边还有个舒适的沙。

秦淮年换上了蓝白相间的才服。

只是和想象中浑身缠着医用纱布不同,他完好无损的坐在病床上,膝盖上还放着个笔记本,正在回复邮件,看到她进来,就合上放到了旁边。

这哪里像出车祸,更像是住酒店。

而这出戏好做的很全套,旁边茶几桌上甚至还放了一个果篮。

沙坐着的秦屿,翘着二郎腿,正用刀削苹果皮。

郝燕脸色铁青。

察觉到她冷箭一样的目光射来,秦屿心虚的手里苹果掉到地上。

郝燕磨着后槽牙,“秦总,这就是你的生死未卜?”

“不关我的事,爷是无辜的!”秦屿站起来,双手举高,撇清立场。

他委屈极了,哭诉道:“燕子,这都是我二堂哥逼我的,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要把秦氏集团再次丢给我,他好有时间专心追老婆……这重担我实在承受不起了,夭寿啊!”

丧心病狂,丧尽良,人心险恶啊!

他还想做像风一样自由的秦总。

郝燕牙齿都磨酸了。

她被耍了。

虽然接到秦屿电话时,她就隐约嗅到了不对劲,觉得有些蹊跷,但事关于秦淮年,哪怕知道很有可能是个骗局,还是满心紧张和担心的来了。

她这样的表现,无疑是把她的爱意全都表明了出来。

没办法隐藏,没办法再装作冷漠。

秦淮年眼底有灼目的光,像火一样炙热的望着她,“郝燕,我就知道,你听到消息后,会立即赶过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五分钟。”

挂掉电话,她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路上不停催促司机。

郝燕绷着情绪,提醒他,“秦淮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淮年眸光黯下来。

他低眉,眼睑有两处深沉的阴影,看起来神色悲苦又无力,嗓音很低,像簌簌的沙尘,喃道,“郝燕,我这几个月,过的很难。”

郝燕的心一下全软了。

她走到病床前坐下,清湛的眼睛看着他,“秦淮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分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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