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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老道自不会和年轻人一般见识。”老者略微颔首,正眼未曾看那姓刘的六层练气士。
“管好自己的嘴。”本宇轻轻一喝,大成练气士的气势卷过三楼。
那被打的五层练气士顿时战战兢兢,再不敢多一句。
一桌人面面相觑片刻,都咕噜站起,侧立在刘姓六层练气士旁边表达歉意。
三楼所有的练气士都有察觉,只觉这位大成练气士颇为面生。
但慈境界,缘分相遇,都有上来拜会之意。
“宇儿,为何惊扰大家?都坐下。”
老者轻抚颌下三寸灰须。
虽是言语微责,但眼中却有悦色。
“是,师傅,都坐下。”本宇再一喝。
那桌失言的练气士惴惴坐下,其余人也不敢再上前。
一群中阶练气士,与高阶练气士差距都大,何况顶赌大成练气士。
“弟深感刘兄之恩。”
五层练气士擦了把冷汗。
“王兄不必,我也未曾料到会见到这般前辈高人。”
“这是哪位前辈高人?”有同伴声问道。
刘兄隐晦地瞥了眼老者中年,见两人面无异色。“咱们还是不要知道,我怕出来吓着你们。”
老者抚须微笑,望着楼下,然而一群练气士私语岂能瞒得过他?
心里悦色更重,还带着些猫抓之感,轻咳一声。
刘姓练气士身子一颤,悄悄回头,见老者鼓励之色,精神大作。
面向好奇的众多同伴。“看到那条木拐没有?”
……
谭安宁进得典当行,不似外头牌匾巨大华亮。
内里逼旮窄,光线昏暗,几个低阶练气士贴着靠墙座椅酣睡。
柜台里一个身材肥胖的掌柜,面上和和气气,看到他进来。
和气道。“贵客上门,不知典当什么?”
谭安宁略扫他一眼,只是个凡人。
钱掌柜也在打量他,然大地之力生自晦,他看不出什么东西。
微有失望,钱掌柜提高音量道。
“吴家典当行童叟无欺,绝对是最佳选择,爷们都起来,来客人了。”
椅子上三四个低阶练气士精神一振,纷纷睁开了眼。
又没多大兴趣,仿佛满怀期待着肥肉,结果来块豆腐干。
“这身上能有多大东西,老四,你去招呼,没事别叫醒我们兄弟。”
一个低阶练气士咕哝几句,又坐上椅子。
钱掌柜一急。
“少爷每个月要的不能少,达不到大家都不好过,虎爷您手段厉害,石头里也能榨出油来,还是亲自出手招呼招呼这位贵客。”
提起‘少爷’,那虎爷从椅子上站起,不满发着牢骚。
“个把月没大鱼上门,现在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谭安宁心中微有些讶然。
堂堂交界处大城,内里竟然腐烂到这般地步?
人来人往的大街,旁边就干着明抢的勾当?
听他们三言两语,还不是一两。
赵国这个国,究竟是个怎样的国度?
略微环顾四周,典当行立柜上面摆放的东西,简直就是侮辱饶智商。
一根灰扑颇长条,明显是地里的黄泥乱烧制成,还不如百姓家里用的糙物,却标着极品法器的招牌,要价百颗上品凝气丸。
柜台后一只缺口的酒碗更夸张,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汗渍,堂而皇之的标明‘聚灵盆’,要价两颗极品凝气丸。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定这位哥身上,真有什么宝贝呢!”钱掌柜笑眯眯地盯着他。
“唉!”谭安宁收回目光,叹息一声。
方才入城,那不将乞儿性命放在眼里的贵公子,着实让他心中不喜。
那表面热情好客,实则不怀好意的女侍者,他也有所察觉。
此刻他只是想以物换物,然而不遂人愿。
如此种种,还不如在妖界争杀来得痛快。
这就是人界么?
不,谭安宁相信,这只是人界的一角。
端正头颅,面上再无平和之色,两点黑眸之中,流淌着岩浆般滚烫的血液。
首当其冲的钱掌柜,只感身心俱被那眸光所慑。
眼前这位平凡无奇的年轻人,发生了某种让他畏惧的变化。
谭安宁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闪烁森森寒光,单手抓向柜台里的钱掌柜。
钱掌柜回过神来,下意识启动店内足以碾压低阶修士,抗衡中阶修士的地缚阵。
他一介凡人,敢和修行者相对,岂能没有倚仗?
典当行开了许久,不是没有中阶修士落套。
可一旦进入地缚阵中,中阶修士也得出点东西才能走。
钱掌柜面前隐有黄光流转,正是法阵就绪逸散的灵光,面上和气尽散。
尖声叫道:“还敢动手?”
那只手轻易穿过法阵的防御,速度没有丝毫滞涩。
钱掌柜被提住衣领,还想不通为何法阵明明没有被破去,怎么就不灵了?
谭安宁哑然失笑,他本是大地之子,大地如何能缚他呢?
拍了拍那张肥头大耳的脸,感受到堆积的脂肪颤动,谭安宁微露笑意。
钱掌柜有些不安,那只手牢牢抓住领子,让他呼吸困难。
隐约感觉到,这次来的可能是一条他们吃不下的大鱼。
“喝!”身后骤然响起四声大喝。
那四个低阶练气士,双手成掌向他拍来。
似这般一二层的练气士,手段乏善可陈,唯有将灵气附着在手掌上,以增强威力。
谭安宁另一只手往脑后一挥,只听四声‘啪’响,四人被同一股大力抛出。
明明打在脸上,却胸腹剧痛,五脏仿佛移位,摔在先前坐着的椅子上。
木椅爆碎,四人难以爬起。
可谭安宁一分大力没用,不然早已死了。
钱掌柜咽了口唾沫。“高阶练气士?”
那虎爷勉力想要站起,一听这句话又干脆躺下。
谭安宁不理身后,“你这张脸,怎如此可憎?”
钱掌柜倒是会见风使舵,“爷得是。”
好像有恃无恐。
将他拉出柜台,看着那想接话又犹豫的脸,肥头大耳,愈发可憎。
笑道。“真像一头猪。”
钱掌柜尴尬地笑了笑,忽然看到笑意背后隐露的凶光,一个寒颤,“爷您随便骂,但别老钱像头猪,我好好一个人,可不是妖类。”
“你倒有几分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