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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家空地前,放上许多破旧的桌椅。
他老父穿着一身发白的干净衣裳,面上沟壑遍布,却是笑容满面。
在门前迎接前来祝贺的贫客。
祝贺的贫客又犹疑又惴惴,高阳昨日测出练气士的资质早就传开,听资质还特别出众。
但在这些穷客眼里,一成练气士,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代表此子将一飞冲。
交好的邻居羡慕祝贺之余,未尝没有巴结的想法。
交恶的邻居惶恐不安之余,未免没有请罪的意思。
接过一袋袋礼物,他老父笑容更为灿烂。
并不是袋里的米面多么贵重,只因终于见子成龙。
这时一大群仆人抬桌带椅,簇拥个衣着光鲜的凡人走来。
为首的富态中年急步近前,一躬到底。
“高老先生,恭喜恭喜,高阳测出极品资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穷客们看着这富态中年,心里又惊又怕。
那是管辖这一片区域的田长,家里出过一两个练气士。
平时凶恶得紧,没想到就今日态度如此之低。
富态中年一挥手,身后仆人送上满满当当五盘金锭,闪花一众穷客的眼。
“心意,高老先生务必收下。”
高阳老父连连推辞,倒把那富态中年弄急了,这点金银算个屁。
本来他不知道什么是极品资质,直到听得身为练气士的侄子大呼剑
一顿解释后才明白,那可是能成‘神仙’的资质。
这还得了,不赶紧巴结起来?
高父身后走出一妇人,身上还穿着围裙,富态中年再度躬身。
“高老夫人,给您请安了。”
高母认出田长,吓得差点把铲子丢了。
高父一番解释,三人又了一阵,才勉强收下金银。
富态中年一瞥空地看呆聊穷苦,又看到破旧桌椅,眉头一皱。
据他侄子的消息,因为极品资质者现世,今城里还有一位大人物要来招揽,可不能让这些陈物贫人冲撞了。
幸好他准备充足。
“高阳从咱们这片田走出去的,这大喜日子我怎能不出点力,老先生老夫人安坐片刻。”
一招手,身后仆人搬走破物,换上精致桌椅。
随行的厨人提满新鲜鱼肉,就地开灶,一时热火朝。
富态中年看着还未走的穷客,唤来护卫。
声道:“把他们都给我赶走啰。”
“不能赶!”屋内传来王有德的喝声,两人出现在屋外。
此时旁边的高阳还微带些局促,很快镇定下来,拿出主人家的风度。
“都是亲朋邻居,能来就是赏我面子,大家都坐下吧。”
一众穷客得高阳开口,也大着胆子,心翼翼坐上椅子。
手一放桌面便发现脏了,急着要擦,结果越来越脏。
富态中年赔笑接近,没理会王有德。
“这就是高阳贤侄,果然面相不凡,待会城内大人要来,怕是不太好。”
高阳摇头,“我本来就是这脏地方的人,有什么不好?”
王有德微微点头,富态中年还欲再劝。
高阳忽见人群之外的谭安宁,快步过来迎接。“前辈,你来了。”
王有德见得他,面有不愉之色。
但今日是高阳的大喜日子,也没什么不快的话。
高阳双亲对视一眼,齐齐前来。“您就是阳儿的高阶练气士大人,再造之恩,受老夫妇一拜。”
谭安宁笑着托住二人,高阳道:“爹,娘,我都过好几次了,前辈会不高心。”
高阳双亲壮胆瞧了他好几遍。
“您和阳儿还有德…子聊,我们两个老骨头就不扫兴了。”喜形于色进了屋。
“德子?”谭安宁面色古怪。
王有德黑脸一怒。“二老长我几十岁,这称呼有什么问题?”
谭安宁也犯不着和王有德较劲。
扫视场内,穷客甚至不敢正眼看他,造饭声响也轻微许多,似乎害怕惊扰他。
“您是,高阶练气士?”富态中年凑上前,身子又矮了好几截。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
富态中年身躯一震,“阿福。”
几名仆人搬来一套不菲楠木桌椅,“请上座,鄙陋之处,还请见谅。”
又转首道。“原来贤侄还有贵人相助。”
高阳哈哈一笑,拉着不乐的王有德坐下。
富态中年心挨了半截屁股,心里尚自沾沾自喜。
高阶练气士!平日里,连远远见一面都艰难至极。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同桌,
这边还没坐热,那边又来一老一少。
谭安宁目光望去,微感讶然,这是要闹哪一出?
佝偻老头披头散发,贫瘠上身赤裸,背上背着一捆稻草。
旁边一位女子模样,乖巧娇羞,虽然不是绝色,但看上去也比较悦目。
羞涩抬头,和旁边高阳眼光一触,又马上分开,搀扶着老者颤巍巍走来。
高阳大惊,从椅子上蹦起,三步做两步来到两人身前。
女子情意绵绵的目光投来,再不似往日因受阻挠而遮遮掩掩。
高阳呆了一呆,心中喜不自禁,柔情唤道:“淑妹。”
女子叫做孙淑,和高阳两情相悦。
孙淑两晕一红,“你快劝劝我爹。”
高阳定了定神,“孙伯,您这是怎么了,还不快点放下来。”
伸手去解孙老头背上的稻草。
孙老头攥住他的手。
“练气士大人,老儿以往昏了眼,不知道您这个身份,现在想来,都没脸活在这世上。”
“孙老儿装学问,学别人负草请罪,急着给女儿找夫家。”
穷客们看到这一幕,从高阶练气士的不适中解脱,大声打趣道。
“急着卖女儿才对!”满堂大笑。
谭安宁也不禁唇角微扬。
“胡袄,我闺女和高大人早就暗自生情,老儿这是成就好事。”孙老头吹胡瞪眼。又心瞥高阳。
高阳哭笑不得。“孙伯伯,以前的都过去了,您快把这草给卸了,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真不怪我了?”孙老头还要确认。
一见孙淑红红的眼睛,高阳连连摇头。“绝对不会,您是爱惜淑妹,我高兴还来不及。”
得孙淑眼里情意更重,孙老儿也把心放在肚子里。
仍拒绝高阳服侍他,半会儿穿好衣服。
这衣服一穿上,孙老头就拿出几分长辈风范出来。
“我托大还是叫你高阳,你爹妈呢,我有事跟他们商量。”
“爹!”孙淑不依。
高阳心口怦怦直跳。“您跟我,是什么事?”
“好,你也能给自己做主,老儿一生孤苦,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现在成了练气士,尽早把亲事办了,我才放心,三之后,正是良辰吉日。”
高阳大喜过望,频频去瞧孙淑,把人家看得跟鸵鸟似地低了头。
孙老头咳嗽一声,“不急这一时,带我去见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