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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眸中冷光一闪。“那可能是不甚丢失了,也不必去找,谭副使请,我四人先去城主府商议一番。”
四人赶向城主府,赵烈望向石剑老人断臂。“石剑道友不如一同前往国都,我请莫先生为你炼制一味生骨丹。”
石剑老人面上一喜。“那多谢烈君,也劳烦莫先生了。”
他身为筑基修士,恢复能力远强于凡人,但要断肢重生,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不过有炼丹师炼制生骨丹,那重新长出断臂,便不再是难事。
这种能让筑基修士重生断肢的灵丹,所需材料价值不菲,以石剑老饶实力倒是能凑出来。
可要炼制生骨丹,石剑老人没那个能耐,非得上品炼丹师不可。
幸好莫先生居于烈君宫中,乃是上品炼丹师,能解他燃眉之急。
赵烈淡淡一笑,如今幻剑门主身死,赵国仅三大筑基。那常青道长,彼此路不相合。这石剑老人,该多多拉拢。
交谈间,已到了城主府,门口两人焦急翘首,本宇见常青道长无事,连过来行礼。“师傅。”
常青道长扶起本宇,本宇又向两人行礼,同时诧异的目光望向和三人一齐而来的谭安宁。
“烈君,我灵力有损,告去调息。”也不等赵烈答话,常青道长带着本宇进了城主府,自入幽静院去了。
赵烈微感不悦,倒也没什么,常青道长本就与他平起平坐,找了个理由才退去已是顾他国君颜面。
而等候的另一人,一见石剑老人断手惨状,当即泣不成声,乒近前跪下。“师傅,你的手!”
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骤见爱徒,石剑老人也是心中颤动,可仍止不住一股怒火上涌。
堂堂剑修,露出女姿态,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尤其还在赵烈面前。怒斥道:“些许伤,还不起来!”
扶起石丹,单手甫一接触,石剑老人眉头紧锁,沉声道:“你修为为何大跌?”
石丹一身修为,从练气大成,直直跌落至练气七成,险些降到中阶练气士的层次。
石丹满面通红,羞愧难当,畏惧地望了谭安宁一眼。“徒儿剑心被破,愧对师尊,愿一死祭剑。”
从袖口中抽出法剑,石丹斩向胸膛。
“混账!”石剑老人怒火中烧,一掌拍飞法剑,更将石丹拍在屋檐之下,冷厉道:“飞剑凝形,便入剑修之路,披荆斩棘,克服万难,于百劫之中磨砺一颗剑心,你如今剑心被破,寻死觅活,实乃我辈剑修之耻。”
石丹愧疚不已,石剑老人忽而温言道:“破碎之中,再悟剑心,莫要辜负为师一番期望。”
石丹凄然一笑,无力点头,城主府下人扶着他下去。
赵烈见两师徒之状,喟然一叹,石剑老人断臂,即便生骨丹治愈,实力难免有所下降,而石剑山首席弟子又被破去剑心,这赵国境内石剑山一脉恐有断绝传承之危。
石剑老人深吸口气,面上竟有些暴风雨前的平静,缓缓回头。“你为何破我徒儿剑心?”
谭安宁哂笑道。“他挡我去路,却连我一点气势都禁受不住,如纸虎一般,自作自受罢了。”
石剑老人全身灵力坌涌,隐有失控之象。谭安宁怡然不惧,这老东西重伤未愈,若敢对他出手,必死于拳下。
僵持片刻,石剑老人双目之中,竟是流出浑浊泪水。“你…可知一颗剑心,对剑修来,代表着什么?”
“心智不坚,可怪他人?”谭安宁皱眉道。
石剑老人灵力蒸发泪水,眼中恨意滔,“好,你毁我徒儿前程,我就要你的命!”
“且慢,石剑道友,你想对谭副使不利,可先得过我这一关。”赵烈一脸正气,挡在两人之前。
“烈君……”
“谭副使乃墨统领亲自任命,岂能杀就杀,你未免太不把墨统领,大宁王放眼里了!”
石剑老人心领神会,压下心中杀念,冷冷道。“一时意气之言,谭副使莫要当真。”
谭安宁心中暗道可惜,若没有赵烈这根搅屎棍,以石剑老人而今状态,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挥手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幸好我大人有大量,便原谅你了。”
石剑老人眉头直跳,恨不能一掌取其性命。
赵烈当起和事老,劝道:“石丹侄儿人中龙凤,不定他日破去迷障困龙升,可谓是不的造化。”
石剑老人勉强一笑:“承烈君吉言,他自有他的路要走。”
石剑老人出这番言语,却是心如刀割,诚然剑心破后再立剑心,便是鲤鱼化龙,涅盘重生,基之下无桎梏。
这好处是如此之大,大得有些不真实,可这道难关,比练气士晋升筑基修士,难过何止十倍?
但凡修行之人,莫不是有一颗修行之心,或称道心,或称剑心。
修行道中这种叫法,绝非玄之又玄的唯心论,又或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无用之。
这颗剑心平日里也许看不见摸不着,可一旦失去,便万事皆休,前路举,轻则境界大跌,重则黄泉殒命。
盖因它是信念,是坚持,是初心,是存世之基,是活命之本。
凡人丢掉他,万念俱灰,再没有活着的理由,修行者遗失它,心如死灰,再没有向上的能力。
修行道中,古往今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仙典秘术,种种威能惊的法诀灵器,但到头来,想要突破境界更上层楼,那将是意念与意念的对决,没有一颗坚韧之心,资再怎么不凡,也成不了大气。
是以石剑老人才会如此悲观,石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可他自己都不相信,石丹能重立剑心。
无法重立剑心,石丹这一世便只能如此,境界将会一直跌落,直至成为一个凡人。
如此大仇,更甚击杀石丹,管你什么副使正使,便是同阶修士,也势必要讨回公道。
石剑老人此刻还能忍而不发,已经很不容易。
“烈君,告退。”石剑老人牙关紧咬,拂袖进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