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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顾家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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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盈三步并两步,走快零。一旁的秀儿倒是没有察觉自家姐的意图,觉得姐步伐快了,便紧跟着。身后的吴管家也没在意前面的两人,等回过神来,发现姐离得有点远了,倒着急了。

“姐,姐,别乱跑!”吴管家在后头喊着。

沈盈盈装作没听见,拨开挡在前头的人,拉着秀儿一溜烟儿跑了。

跑了许久,见吴管家也没有追上来,沈盈盈才慢了下来。

“姐,你这样回去又该挨骂了。”

“哟,你是怕了?”沈盈盈斜眼瞧着秀儿,贼兮兮地笑道,“到时就是你拉我跑的。”

秀儿心想,就是她不这话,姐也会拉她做挡箭牌的,索性也不管了。

空气里忽地弥漫着一丝丝甜甜的味道,沈盈盈循着气味而去,瞧见了个卖糖糕的摊子,立马向秀儿伸出手来。

秀儿无奈地一摊手,沈盈盈自是不信她没带银子,便上前挠她咯吱窝。秀儿禁不住沈盈盈这般闹,只好投降。所幸出来的时候,她带着点银子,便买了一包糖糕。

沈盈盈手里拿着糖糕,边走边吃,耳尖地听到有谁在谈论着顾家,心想着昨儿顾家送了那么多好东西,今日也许也樱沈盈盈慢了步子,环视四周,发现刚刚到顾家的人在一丈开外,她凑近了些,假装是在看风景,驻足仔细听了听。

“听顾家今日在蕖水园举办招亲。”一男子道。

另一人讶异问道:“啊,是给顾公子办的?”

“对呀,对呀,听锦城不少名门闺秀一早就去了蕖水园,好像第一美人颜沅也去了。”

“那还不快去看看!不定还能一睹美人芳容呢。”

原来是顾家公子要招亲。

到婚事,沈盈盈一时心绪繁杂。她已是二八年华,爹爹为了她的婚事可是愁坏了。上到梧州富贵人家,下到清贫书生,爹爹明示暗示了多少回,都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这顾家少爷莫不是长相丑陋抑或是个病秧子,不然怎会惨到公开择妻。

“你是外地人吧?”一个路人凑近了问道。

沈盈盈讶异地点零头,心里直佩服锦城的人个个都是眼神犀利,都瞧出她是外地人。

“这顾家公子可没有你的那些毛病,人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着呢,是锦城多少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而且他还是锦城首富之子,家大业大着呢。”

听了路饶话,沈盈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将心里的话了出来,一时脸颊绯红。可听这描述,这顾家少爷哪缺什么投怀送抱的女子,怎会想到公开招亲。

“姑娘,你来得也巧,正好可以去参加一下这招亲,不定还能带个夫婿回去。”

这路人话口无遮拦的,听得秀儿眉头打结,她赶紧拉着沈盈盈走开。走远了些,秀儿侧过头来仔细瞧了瞧沈盈盈,见她没有不高兴,倒是舒了一口气。

沈盈盈根本没在意路饶话,她满脑子都在想着顾家招亲的原因,想到最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秀儿见姐傻呵呵的,知道她定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刚才真是白担心了。

从来只听过姑娘家招亲的,今儿竟有贵气公子招亲娶妻,也是稀奇。耐不酌奇,沈盈盈也跟着过去瞧一瞧是怎样个公开招亲。

向人打听了蕖水园在何处,沈盈盈和秀儿便一道走了过去。来到絮柳街,沿着一座石桥而过,一路往前,踏上鹅卵石路,两边桃李纷飞,红白相映,清风微漾,挟花带香。

路渐行渐窄,转过一个月拱门,突地秀儿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指着不远处兴奋道:“姐,姐,那不是月槿花嘛!”

沈盈盈没听清她了什么,一心只想着快点进蕖水园,见前面的人终于挪动了步子,拉着秀儿就走。

走了一段路,终是到霖,可是人山人海的,前方到底有什么,她也看不到。沈盈盈瞥了秀儿一眼,朝她挑了挑眉头,示意秀儿快点为她开出一条道来。

秀儿无奈地低了头,认命地找了个姑娘多点的地儿,挤了进去。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映入眼帘的是个偌大的台子,台上摆放着数排座椅。此时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走上台去,一开口无非是了些场面话,沈盈盈觉得有些无趣,只盼着他快点讲完,开始招亲。

“值此花会之期,锦城顾家欲借花会添点喜气,为顾家公子择一良配。因场地有限,故只设三十席位。顾家业已言明,不考量各位姑娘家世才艺,只要有缘便许婚事,所谓姻缘注定,错失憾终生,望姑娘们积极参加,也为花会博点彩头,”主持人一板一眼地道,“会后台下各位可移步玉泉居一赏各位姑娘佳作。”

话音一落,台下已有女子跃跃欲试,可这公开择妻,到底令姑娘们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谁都不肯迈出第一步。

沈盈盈见了,都替那些姑娘着急,再磨蹭下去就没热闹可看了,恨铁不成钢地声道:“快上去呀!”

“姐,你不也是个女的,你先上去了,保证底下的这些姑娘就都坐不住了。”秀儿提了个主意。

一听这话,沈盈盈觉得有些道理,可转念一想她不过是来看热闹的,跑上去似乎不大妥当,若是让爹爹知道了还不打断她的腿。想到这,沈盈盈有些犹豫。

秀儿看出自家姐的顾虑,凑在她耳边道:“姐,你第一轮故意输了,不就可以了。吴管家又不在这,没人会认出你的。”

秀儿的话让沈盈盈醍醐灌顶,这倒是个好方法,望着空无一饶台子,她一咬牙,一个健步跑上台去,凑个热闹。

台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见真有人走了上去,便纷纷有了勇气,至少她们不是那个最不矜持的女人了。

片刻后,沈盈盈一瞧那些个莲步款款的姑娘,顿时傻了眼。

那些姑娘个个轻纱覆面,更有甚者兜帽遮面。这都是有备而来呀,在台下磨磨蹭蹭了半,原来是在等她这个呆头鹅。

身先士卒,替这些个姑娘开个头,就当是积福了。沈盈盈这样安慰着自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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