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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盈和顾允城从蜀地离开,一路向东而行,要经过阳城之时,顾允城与沈盈盈商量着不从阳城过了,从另一条路过去会更快些。
顾允城是想着早日回去,但他怕沈盈盈还想着去阳城与人叙旧,便提前与她了一声。
果然,沈盈盈听他提到阳城,便想起了赵庭,抬头问道:“不去看赵捕头了?”
起赵庭,顾允城又想到在阳城的那些糟糕事情,便:“就是这次见了,以后也不会相见了,何必徒添烦恼。”
这话得在理,沈盈盈也点头赞同,可她一想到闵修伯伯,心里还是想去见一见的。
“还是从阳城走吧,我打算去闵伯伯家一趟,也算是了了上次他帮忙之事。”沈盈盈缓缓道。
顾允城倒也记得闵伯伯,既是如此,就吩咐了许言往阳城而去。
闵伯父家并不难打听,沈盈盈和顾允城也没费多少心思就找到了他家。
初听到沈盈盈上门来了,闵修也是高兴,特意嘱咐了管家备好酒菜招待这二人。
沈盈盈只是想来看一看的,也没打算还受这般款待,连声推却,闵修却是执意要他们留下住上一晚再走。无奈之下,沈盈盈也就答应了下来。
管家老杨将沈盈盈和顾允城安排在最好的厢房,等他们稍作休息后又带着沈盈盈和顾允城在府里转了一圈。
闵家庭院并不是很大,但胜在布景精巧,倒能显出主人之气概来。
走了一会儿,沈盈盈发觉着每个院门处都有人把守着,倒是看的紧。
“杨叔,这怎么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瞧着怪吓饶。”沈盈盈问道。
管家老杨笑了一笑:“姑娘不知道,以前府里进过贼,偷了不少东西,虽然后来都找回来了,可老爷怕再出这样的事,就多安排了人看家护院了。”
“是这样啊,怪不得前后院都看得这么紧。”沈盈盈呢喃一声。
闵修白日里并不常在家,他一向喜欢在城中兰台吟诗作画,有时与城中年轻秀才聚上一聚,家中的大公子甚少在家,也照顾不上自家父亲,常常是一份家书报个平安,整个闵家倒显得清寂。
夜间吃饭的时候,闵修特意备了好酒款待沈盈盈和顾允城。
“闵伯伯,你怎么这么客气,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来了。”沈盈盈蹙着眉头看着闵修手中拿的那壶酒。
她不大懂酒,可顾允城好歹是尝过不少好酒的,那酒一入口就能喝出个好坏来,虽然他这人酒量浅得很,但品酒方面也是个行家。
闵修笑了笑:“看你的,你是沈康的女儿,不就是我女儿了,哪有女儿回家不用好酒招待的。”
“坐下吃菜,坐下吃菜……”闵修朝着沈盈盈摆了摆手。
沈盈盈也不好这样一个长辈,只好听从了闵修的话,好好坐下了。
顾允城举起酒杯向闵修敬酒:“闵伯伯我敬您一杯。娘子向来心疼她爹,今个见了伯父,恐是想起家中岳父也是这般,才舍不得伯父为她开了这么好的酒。”
罢一饮而尽,闵修拿起杯子也饮了一口,深邃的目光从顾允城身上移向了沈盈盈那边,望着那熟悉的眉眼,闵修心中一阵怅然,他慢悠悠地道:“沈兄好福气啊,有这样一个好女儿,可惜……”
沈盈盈见闵伯伯神色不大对,问道:“闵伯伯你怎么了?”
听了这话,闵修好似回过神来,他微微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一句话就带了过去,沈盈盈见闵伯伯不愿下去,也就没有追问,这哪家没有点伤心的事啊,也许闵伯伯是在想他在外地的儿子呢。
酒过三巡,沈盈盈喝得有点多,待在屋子里觉得胸口闷得慌,就自己出去透了透气。
顾允城想要陪着,沈盈盈却瞪了他一眼:“我俩都走了,就留闵伯伯一个人,你好意思!”
“娘子的是。”顾允城甚是宠溺地笑道。
走出屋子的沈盈盈,也不知怎么想的,越走越远,一会儿工夫竟是来到一处不太熟悉的地方。
等沈盈盈发觉时,她也没有担心,闵家院门处都有人守着,也不怕走丢了。
她寻了个地儿坐下,抬头望着上的一轮明月。月儿圆圆,也不知她何时能回去与爹爹团圆呢。
“琦儿,是你回来了嘛?”
身后忽然有传来声音,正发愣的沈盈盈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痴痴地站在一尺开外的地方,沈盈盈心下一惊,她朝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
“大娘,你是谁?”沈盈盈站了起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觉得眼前这个妇人好像神志有些不大好。
那老妇人听了这话,往前进了两步:“琦儿,是娘啊!你怎么忘记娘了。”
看到老妇人向她走来,沈盈盈不由退了几步。虽对付一个老妇人不成问题,可就怕这人发疯起来。
“琦儿,你是在怪娘嘛?娘也是没办法呀,要不是你爹,我也不会对你弃之不鼓。”老妇人伤心地道。
沈盈盈对老妇人口中的“琦儿”有些好奇,她并没有在闵家听到过这个名字,可现在仔细一看这老妇饶穿着,也不像是个下人。
头发的确是乱糟糟的,但身上穿着的是上好的绸缎,一般人家压根就买不起。这老妇人应该也不是从外头进来的,闵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前后院的守卫这么严,怎么会让人随意进出。
况且她是无意间走到这庭院深处的,若不是闵家的人,怎能来了这,还一路畅通无阻。
这人会是闵家何人呢?
心里还在猜测着这老妇饶身份,远处就有丫鬟在叫唤着,沈盈盈仔细一听,那丫鬟好像喊着“夫人”二字。
眼前这人莫不是闵伯母?
这个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沈盈盈摇了摇头,有点不敢相信。
老妇人听到远处的叫唤,有些受惊,似乎想要逃跑,沈盈盈看在眼里,心下已是有了决断,现下还是把这人安抚下来才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