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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死之后,我会随你一起去的。”廖寨主缓缓道,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奚清竹。
奚清竹却是一声冷哼:“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要了我的命。”
廖寨主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在嘲笑眼前的奚清竹,可这只会让奚清竹更加愤怒。她拔出腰间的短刀,向廖寨主刺了过去。
廖寨主一个闪身,轻易躲了过去,奚清竹却没有给廖寨主反应的机会,反手回刺过来,动作之快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但奚清竹很明显是低估了廖寨主的身手,回刺过来的短刀并没有伤他分毫,反而是给他一把握住了拿刀的手。
一时受制,奚清竹也不甘示弱,她一脚踹了过去。廖寨主看着她这样没有章法的胡乱攻击,一时倒是笑了。
“看来你恨我入骨。”廖寨主望着奚清竹轻声道。
恨!怎能不恨!
她的二哥,她的爹娘还有生死未卜的大哥,都因他而遭遇不幸,他怎能这样心无愧疚地一直待在她身边。
思及此,奚清竹心头一阵翻涌。
“可不要分神,否则就会被人有机可衬。”廖寨主轻声提醒道。
奚清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魔鬼:“拿出你的本事,别跟我在这玩这些花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廖寨主听了她的话,黯淡的眼眸有了那么一点光亮,带着几分赞许看向奚清竹。可这目光在奚清竹看来就是挑衅,她将腰间的另一把短刀也拿了出来。
这把短刀,奚清竹很少用。大哥告诫过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这话她一直记得。
如今,她却要用这把短刀来杀她差点托以真心的人,也许这一切就是命,这把短刀的命,也是她的命。
许是很久没有这样动手了,廖寨主的动作还是迟缓了一些,可这并不妨碍他躲过那致命的短刀。
虽今日他必定要取了奚清竹的性命,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希望晚一点下手。
奚清竹刀刀致命,丝毫不给廖寨主喘息的机会,廖寨主就这样陪着她玩着,似乎很喜欢看到这样拼命的奚清竹。
很快,奚清竹已是香汗淋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与廖寨主在体力上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再拖下去,她必败无疑。
廖寨主轻叹一声,那双深沉的眸子透着哀伤,他并不想伤了她的性命,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不得不除了自己心爱的人。
“清竹,你赢不过我的。”廖寨主直直地望着奚清竹,他知道奚清竹并不会因此放弃,可若是有那么一丝机会,尝试一下也未必不可。
“赢不过又如何,你会放过我嘛。”奚清竹恨恨地道。
已经害了她一家人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温情的话,又有何意义。
和他一起遭遇那群贼饶时候,她曾以为是他俩幸运,侥幸逃过一劫。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计谋,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家破人亡,看着她无依无靠,看着她在仇人面前欢颜。
可悲啊!她怎么就信了这样一个人。
寒如冰霜的双眸倏然望向廖寨主,奚清竹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害我大哥和二哥?”
这个问题她本不想问的,可此刻再不问,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瞧着不再展颜欢笑的奚清竹,廖寨主微微侧了眼眸,不知看向了何处:“知道秘密的人,永远不可能活。”
什么样的秘密,竟能要了她二哥的命,毁了她一家饶幸福。可笑,真是可笑。
奚清竹不再多言,她手持双刀,袭向廖寨主。这一次,廖寨主转守为攻,几个来回下来,奚清竹明显感到自己已到极限。
望着渐渐不支的奚清竹,廖寨主不再犹豫,一把扣住奚清竹刺来的短刀。奚清竹察觉不妙,正想法脱离他的桎梏,却不想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那么一瞬间,曾经将她视如珍宝的男人,此刻面无表情地将她手中的短刀翻转了过来,一下,就那么一下,生生地刺进她的胸口。
那一个娇俏的人儿,甚至来不及一个字,就像折了羽翼的蝴蝶一般,翩跹落地。
一击致命,奚清竹并没有过多的挣扎,她能感受到生命的流失,可她无力挽回了。
屋子里一时静极了,她默然地望着黑黝黝的屋顶,不动也不唤。
廖寨主就那么直直地站在奚清竹的身边,许久不曾开口。
“清竹,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嘛?”也不知过了多久,廖寨主动作温柔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奚清竹,他凝望着那娇俏的脸庞,右手覆上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我第一次见到你啊,你跟在李安郎身后,一声一声地叫着他,不远不近的距离,控制得那么好。我当时就想怎么有这样一个傻姑娘,后来我打听了你的事情,知道了你的名字,甚至知道了你与李安郎的那些过往……”
廖寨主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低下头来对上那双半阖的美丽眸子,一声一声笑了出来:“那时我觉得你就像个别扭的孩子一般,得不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手,孩子气极了。”
“我甚至有点怀疑你并不是喜欢李安郎,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喜欢他……”
话还没有完,可他怀中的奚清竹已经没了气息,她捂住伤口的手缓缓而落,廖寨主瞧见了,一双平静无波的深眸有了那么一点涟漪,只是极浅极浅。
他低眉细细瞧着熟睡的人儿,她依旧那么好看,即使不施粉黛也难掩她的美丽。
眼角余光瞥见她发上的物什,廖寨主一时怔住。奚清竹的发间只别着一支珠花,通体晶莹,只有花蕊嫣红。
伸手轻触这支珠花,廖寨主低低一笑。他记得,这是他送的那支珠花,送她的时候,他纠结了很久,奚清竹还嫌弃了一番,最后扔进妆奁里,没见她拿出来戴过。
这一路逃亡的路上,她呀,什么都没有带,却独独记得这一支珠花了,也不知是何时放在了身上。
揽在奚清竹腰间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廖寨主极轻柔地将奚清竹往怀里带了带,奚清竹的头一偏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他们之间一直未曾有过的亲密,在此时,他终于可以将清竹拥入怀中了,轻抚她的眉眼,轻抚着她那娇俏的脸庞。
他俩,永远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