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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株月槿给芮莹儿的事让沈盈盈很头疼,要瞒着顾允城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这月槿她还不知道是养在了何处。
然而答应了芮莹儿的事,她也不能反悔了去。
为了偷到一株月槿,沈盈盈向春漪她们几人打听了些事,不过春漪她们对此也不是很清楚,只道家中唯有公公婆婆和顾允城知道。
“这月槿有必要养的这么神秘嘛?”沈盈盈有些不解,不就一株花嘛,况且别的娇贵的花也未曾见过有这样待遇的。
“少夫人怎么想起这事来?”春漪问道。
听到春漪如此问,沈盈盈忙转移了话题糊弄了过去。
沈盈盈这边在想着法子,奈何芮莹儿心里却是急切,多日来也未见到沈盈盈,便又一次上门来。
这一次见到芮莹儿,沈盈盈吓了一跳。往日里温婉的莹姐姐,此刻竟像是换了人一样,面容憔悴得很。
“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沈盈盈见到芮莹儿的头一句话。
芮莹儿却不关心这些,她让沈盈盈挥退了下人,只问道:“盈盈,你答应我的事可曾办了?”
听到芮莹儿提及此事,沈盈盈十分抱歉地道:“莹姐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要想瞒着允城拿到月槿花着实不易,不过我正想着法子,你别捉急。”
“如此就好。”芮莹儿放下心来,喃喃了一声。
话没多几句,芮莹儿就要走,沈盈盈是留也留不住,只好任芮莹儿离去。
看到芮莹儿如此痴心于月槿,沈盈盈心里隐隐察觉出不妥来,但一想到莹姐姐这段时日的变化,还是决定先为莹姐姐拿到月槿再。
沈盈盈知道再问府中他人也是无济于事,她猛然想到老梅是在顾家花圃做事的,便接着去看望老梅的借口出了门。
老梅知道沈盈盈来找他时,也是有点吃惊的,毕竟这花圃在郊外来回一趟也花上不少功夫。
“盈盈,你怎么来了?”老梅问道。
沈盈盈看着四周都是人,便让老梅带她去个清静点的地方话。
老梅觉得沈盈盈的言行有点古怪,但也没什么,只带着她到了一个无饶地方。
“吧,怎么来了这?”老梅又问了一遍。
沈盈盈倒是有点犹豫,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心里对拿一株月槿的事有点抵触,但是为了莹姐姐又不得不去做。
挣扎了一番,沈盈盈才道:“舅舅,你知道顾家仲的月槿在何处嘛?”
本是想着让老梅为她拿来一株,可一想到若是此事有点其他牵连,恐怕也会让顾允城对老梅有着戒备。
“盈盈,你怎么问起这个?”老梅听到沈盈盈提及月槿有点咂舌,随即蹙眉思量了一番,老梅低了声音对着沈盈盈道:“月槿的事你最好不要打听。”
沈盈盈讶异于老梅的反应,一时有些不解:“怎么不能提了?”
“这在锦城就是个忌讳。”老梅想了想还是对沈盈盈了。
眉头一凝,沈盈盈颇是疑惑地看着老梅:“这话从何起,这月槿不是锦城最出名的花嘛,哪个女儿家不喜欢。”
她尤记得初来锦城之时,这许多人都与她过月槿在锦城就是相思之物,怎么今日老梅却月槿在锦城是个忌讳。
还有上一次老梅对她的那个关于月槿的故事,不也表明月槿是象征美好爱情的花嘛。
“盈盈,你是不是想起我之前对你的那个故事了?”老梅问道。
沈盈盈点零头。
老梅见了,淡淡一笑,随即道:“那个故事最后的结局你觉得好嘛?”
这样一,沈盈盈细细回想起来,也不觉得是个什么好结局,但能看得出那对有情人是真心相爱的。
“凄美的故事留在大家的心里就好了,偶尔起,为那对有情若几滴眼泪,谁也不会真的想有那样的遭遇的。”老梅感叹一声。
这话沈盈盈没有听明白,她问道:“舅舅,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梅目光如炬地望着沈盈盈:“找你要月槿的人,你最好仔细问问,不要为了一点情分就随意答应了人家,或许你会害了人家的。”
沈盈盈越听越糊涂,正要细问,老梅站起身来去干活了,他边走边:“这事你问我也没用,这顾家知道月槿种在哪儿的,估计只有顾允城和他爹娘。”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要不是她曾经见过,沈盈盈都得怀疑这月槿真的存在嘛。
回去的时候,沈盈盈顺道去找了芮莹儿。
芮莹儿见到她来,一时高兴,以为沈盈盈是带了月槿来的,可当沈盈盈了情况,芮莹儿苦苦哀求:“盈盈,你一定要帮我弄来一株啊,我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沈盈盈见不得芮莹儿如此,皱着眉头问道:“莹姐姐,你到底要这月槿做什么?”
芮莹儿忽地收回了手,她转过身去,不再话。
沈盈盈心里本就百般疑惑了,见到芮莹儿如此,更是想要知道其中缘故。她现在觉得也许老梅的话都是对的,她若是给莹姐姐拿到了月槿花,或许真会害了莹姐姐。
这事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沈盈盈伸手去拉芮莹儿:“莹姐姐,你为何要这月槿?你若是不与我个明白,这事我不会帮你了。”
芮莹儿听罢,神色哀切地回望了沈盈盈一眼:“盈盈,你不懂……”着她便要挣脱开沈盈盈,却是无用。
两相拉扯中,从芮莹儿袖中掉落了一张纸。芮莹儿看到那掉落的信,慌得忙去捡,却被沈盈盈抢先一步捡起来。
这一看,沈盈盈心里头忽地难受了起来,这是李一楼的绝笔信。
沈盈盈不知道芮莹儿是何时收到这封信的,但看到这封信的芮莹儿恐怕已是痛不欲生了,她甚是能想到莹姐姐看到这封信后会有多自责。
“莹姐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整日里抱着一封信过日子。”沈盈盈痛心疾首地道。
芮莹儿的一双眉蹙了又蹙,她抬眸看向沈盈盈,声音哀婉:“盈盈,你不能明白我的痛苦。你若是不帮我了,就不要再这些话了,我不想听!”
沈盈盈心中一痛,看着昔日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甚是心痛。可她却没有能力帮莹姐姐一回,想到这,沈盈盈心下酸涩。
“莹姐姐,我会帮你拿来月槿,但下一次来,若是你还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法,我就是毁了月槿,也不会给你的。”沈盈盈决然道。
听见沈盈盈离开,芮莹儿悲切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