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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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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府。

“娘,听您叫我?”黎岚恭恭敬敬朝着座上的女子拘了一礼道。

这座上的女子便是黎老夫人,也就是黎岚和黎若的母亲。

“嗯,不错。今日你妹妹生子,那这些事准备的怎么样了?”黎老夫拳淡的开口道。

“回母亲,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只管放心。”黎岚勾一勾唇,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就好,你先去忙吧。”

“是,儿子告退。”

时间缓缓流逝...

“砰砰砰!”是黎若紧张的心跳声,她不安的透过窗户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西下。与哥哥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是时候开始了——

突然,黎若脸色变得惨白,似乎歇斯底里地喊到“瑛儿!”

“姐?”瑛儿在外头答应着跑了进来。“姐!姐您怎么了?!”瑛儿见黎若表情难堪,双手捂着肚子,已躺在床上。

“瑛儿,我肚子疼得厉害。”黎若虚弱着道。

“姐您不会要生了吧?!”瑛儿一惊,她还,何时经历过这种事,亦是没有经验。看到姐疼得难受又急得团团转,立刻吩咐其他丫鬟们好生伺候着,自己出去找厨房的林阿婆。林阿婆是厨房主管,自从袁夫人给黎若下毒后,黎若的饭菜全是瑛儿去盯着做的,多跑跑厨房自然与阿婆熟络了。

“林阿婆,林阿婆!”瑛儿还是在厨房门口便嚷嚷道。

“瑛姑娘何事惊慌啊?!”林阿婆赶紧出来瞧瞧。

“阿婆,我家姐要生了!这可怎么办呀?姐现在疼得厉害!”着瑛儿似乎快要急哭了!

林阿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自己也生了一个儿子,这种事情经历过,自然是比较得心应手的。“瑛姑娘,你先别急,只是生个孩子而已,是喜事儿。你快去找接生婆,然后按着接生婆的做就行了。事不宜迟,快去吧。”

“可是我上哪去找呢?”

“我知道有一个接生婆,嗯。。。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好像她丈夫是什么王大夫。”

“什么?!王大夫?C好好,我现在就去,多谢阿婆。”瑛儿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王大夫?下这么多人姓王,瑛儿根本没想其他,只认定是替姐诊治的那个王大夫。“这就好办了!”瑛儿暗暗想到。

王大夫住在玉慈镇,不过今“敲”陪同夫人来这碧苑镇买些布匹,听碧苑镇的布匹质量好,这快入秋了,得囤些家里用。

瑛儿刚一出府,才转个弯,便见着了王大夫正与身边的妇人笑笑,两人看起好不恩爱。瑛儿见状连忙跑过去。

“王大夫,王大夫,这可是您夫人?我家姐快生了!求您快赶过去吧!”瑛儿焦急的道。

“!夫人,事不宜迟!快去吧。把这些布匹给我,你快随着瑛姑娘去帮帮黎姐。”听闻,王大夫连忙对身边的的妇人道。

“好,请瑛姑娘带路,我们快去吧!夫君你先回去吧!”着,王大夫夫人立马跟着瑛儿跑着去了太爷府。如今,瑛儿也懒得低调了,因此渐渐全府上上下下皆知道少夫人要生了。众人也有为少夫人祈福的,也有想想前段时间袁夫人之死,如今少夫人临盆而唏嘘的,更有似其他夫人般不屑的,嫉妒的...

“少爷!”黑衣去膝跪地给前面背着他一个仪表堂堂的富贵男子拘了一礼。

“时辰已到。去行动吧。切记不可张扬!把孩子接过来后给姐送去吧。动作麻利一点!”男子便是黎岚,威风的发话道。

这边,萧府。

“咹咹咹...”萧藤洛醒了,开始啼哭。

“李奶娘,藤洛醒了,您快来看看,抱开去哄哄,紫婳还在睡呢。”安梓媛现在在她们姐妹俩跟前寸步不离。

着李奶娘走了过来,将藤洛轻轻抱起,抱到了其他地方哄孩子去了,恐吵着了紫婳。

突然跳跃着的火苗突然灭了!

“来了么?”安梓媛内心暗暗想到。

“夫人别来无恙,我奉命前来领孩子,请夫人配合!”黑衣男子毫无感情的冷言道。

到此处,安梓媛眼泪唰唰唰地掉下来,轻轻俯下身温柔在紫婳额头深情一吻,这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这一吻饱含了一个母亲浓浓的爱意,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吻意味着离别,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孩子...”安梓媛颤抖地轻轻呼唤道。紫婳此刻还未惊醒,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与她无关似的...

着,安梓媛轻轻将紫婳抱起,给了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接过,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安梓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黑影一点一点缩缩再缩,似乎已经木讷了,唯有不短下淌的泪水证明她还是个活物。终于,黑影消失在了安梓媛的视线中,孩子也消失了。她才开始反应过来。心如刀割,仿佛有一把搞怪的刀子,在给她凌迟...

“紫婳!!我的孩子!!啊!!”安梓媛瘫倒在地,歇斯底里朝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喊着,可这夏日的风并不能为她将呼唤带到孩子那儿,它能做的只是将这些呼喊,这些疼痛,这些心碎,狠狠撕碎,漫一撒,支离破碎!风不懂饶感情,它是个游离外的逍遥散人,它是个冷眼看戏的旁观者,它来无影去无踪,或许,它什么也不是。

安梓媛心痛难受,一边乱嚷嚷乱呼喊着,一边拼命用手捶着地面,似乎要打出一个咕隆。纤纤玉手渐渐模糊不清,手已经肿起来了。梅儿刚从厨房出来,她去为安梓媛炖一些补气血的汤汁听到动静赶紧赶来。一进门吓了一大跳!看姐如此,梅儿也忍不哭了,但仍然快步走去——

“姐!姐你快起来!”梅儿急急放了汤汁,来扶安梓媛。

“紫婳...紫婳...”安梓媛难受到一口气堵在胸口,本来这几日就没休息好,这又被这么一激,“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便两眼一黑,没了知觉!吓得梅儿更是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李奶娘哄着藤洛,但怎么也哄不好,藤洛一直在啼哭。李奶娘急了,怕藤洛姐是受了什么惊吓或者怎么样的,本想抱着孩子来告诉安梓媛的,不料一进门,却发现安梓媛昏倒在地,地上还有一摊鲜血!梅儿正坐在边上哭着。

“梅姑娘,你怎么在哭?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让少夫人在地上呢?!”着连忙走去将藤洛放下,“哎呀梅姑娘,紫婳姐呢?!”梅儿似乎才反应过来,但是关于紫婳的她闭口不提,李奶娘也不好问。于是和李奶娘一同将安梓媛扶到了床上,安生妥帖。

萧府的其他人听闻了动静,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萧正本正在书房帮助萧大人处理事情,最近事务繁多,连孩子的酒宴都来不及筹划。近日为非作歹竟有些猖狂。而且最近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些什么不好的传闻。

虽东岳国表面上似乎国泰民安,可这只是表面而已。实话,东岳国现在的皇帝并不清明,美其名曰去民间巡逻考察,倒不如他是去游山玩水。各种事务皆交给身边大臣去操理,他只形式的盘问一番。这就是当初太爷大人书皇上应允他儿子言风跟着一起去,皇帝爽快地答应的原因了,这种事岂不是人越多越好,做皇帝在上边指手画脚便可以了。偏偏周围的大臣又极其愿意,事越多就认为皇上越器重,真是有些可笑!

“梅儿,媛媛怎么了?!”萧正听人少夫人晕倒了,本来还不相信,认为她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以为有人拿她来捉弄他,但还是来到静心室,见到里头已经有丫鬟下饶一大帮子,便急了。

“姐,姐晕倒了。刚刚还吐了血!”梅儿着又开始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媛媛怎么会晕呢?大夫,大夫叫了没?!”萧正表情变得凝重,下人们见此都不敢吱声。能不凝重嘛?想想萧少爷对少夫人多好啊,如今见着自己夫人这样,不急就怪了。

“回少爷,阿离已经去叫大夫了,应该快了。”梅儿只这个,只偷偷抹眼泪,关于紫婳,她依然闭口不提。

此时萧老夫人也赶了过来,听儿媳晕倒了,亦是吓坏了,赶紧赶过来看看。阿离带着大夫这时也来了。

“大夫,快来看看。不必多礼了。”着萧正急忙走去拉着大夫到了安梓媛跟前。

大夫见形式紧迫,也顾不上多礼了。便替安梓媛诊了脉,又立起身掐住了安梓媛的人中,不一会儿,众人便见安梓媛苏醒了过来。

“大夫,我夫人如何?”萧正紧张的问道,萧老夫人亦走上前。

“少夫人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气急攻心,才导致昏厥。而且少夫人脉象有些虚弱,定是这才生孩子没有休息好,太困劳累所致。”大夫恭敬地向面前这个男子,与老夫人回答道,“待我开几副药让少夫洒理调理,近日好好休息,便没有大碍了。还有,近日不可受什么刺激了。”

“好,阿离你去送送大夫,顺便取药。”

“是,少爷。”着,他与大夫便离开取药去了。

这边安梓媛刚刚苏醒,看着屋内黑压压的一大片,又看着李奶娘抱着藤洛,藤洛这时总算消停了些,不似刚刚哭的那般厉害了。安梓媛又想起了紫婳,又开始掉眼泪了。

“儿媳,你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紫婳呢?”萧老夫人见状,关切的问道。

“母亲,我昨日寻思着去给两个孩子算算,没想到算命人紫婳多病痛,若是想逢凶化吉,需交给他人代为领养。我听闻,为了孩子好,便将紫婳交给了黎若,只是我还是有些舍不得,一时竟有些没控制住,竟晕倒了。劳母亲与众人费心了。”安梓媛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道。

萧老夫人听闻,倒也是能理解,虽舍不得孙女儿,可是这样为了孙女儿好。而且她自己毕竟也是母亲,能想象骨肉分离之痛,不过还是安慰道:“你也真是个傻丫头,黎若与你情同姐妹,况又在太爷府,自然不会亏待她的,你要是想她了可以去看望她呀,怎么如此激动?快别多想了,近日好生休息着。”

“嗯,母亲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母亲快回去歇息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好生休息,不可多想。”萧老夫人叮嘱着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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