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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朝代,我不由得有些心情激荡,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万里长城,统一王朝,都江堰,阿房宫,北击匈奴,南降百越……那确实是一个伟大的朝代,但再伟大也和现在的我没什么干系。两千年前的荣光没办法帮我离开这里……我反而希望那时的荣光能少照耀这里一点。
希望这个地宫和始皇没什么干系。
不过,走了两都没走出去的地宫,想到建造它的时候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要和朝廷没什么干系,连我自己都不信。
地宫很大,我拿着荧光棒,伸手向上照,照不见穹顶。就连行走时故意用力踩出的脚步声也没能听到回音。
我看不见自己现在所在的地带究竟是什么模样。荧光只照亮了方圆三米的地方,更远的地带,都笼罩在寂静的漆黑之郑
络腮胡子止住了话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我背后搞什么动作。
为了贯彻这个拼凑出来的人设,我只有硬着头皮义无反鼓往前走。这种时候,我很希望络腮胡子能像刚才那样继续喋喋不休。
在这种寂静的环境里待得久了,思绪要么会变得麻木,要么就会变得异常活跃。现在,我处在的是后面那种情况。
脑海里千头万绪,心头也是动荡不安,麻木这么幸福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来享受?
我在反思。
反思我至今为止对络腮胡子做出的各种应对。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智谋近妖的存在,对人心的把控其实也并不精准。这样的我,想要同这些穷凶极恶的盗墓贼周旋,就只有无时无刻的保持思考。
可有些时候,思考并不会带来智慧,而是会带来动摇。
我现在就处在动摇之郑
我现在所做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确实是想要一些主导权没错,但我所希望的仅仅只是是循序渐进的掌控一些可以用来自保的主导权,而不是眼下这种完完全全的主导权。
我从没有盗过墓……不,就算有盗墓的经验,也没办法应用到眼下这种局面中吧?有哪家的墓葬能有这种规格?
我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进了始皇陵的地宫。
这种高规格的墓葬,不知道葬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但可以肯定的是,用来针对盗墓贼的机关必不会少!
一身黑他们似乎没少进这座大墓,可就算是这样,他们对这座大墓依旧有着极深的忌惮。连有经验的人士都要谨慎对待,我这样一个两眼一抹黑的外行就这么到处莽,总感觉随时可能暴毙啊!
络腮胡子压根没有要提醒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任我还是存着让我趟雷的心思。或许两者都有,反正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有什么事情第一个遭殃的绝对不是他!
这么一捋,我满嘴苦涩的发现,我之前所做出的选择把自己推进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我总是这样,注意着一边的时候,往往就会忽略掉另一边。思考着来自于饶危险的时候,却把来自于环境的危险忘记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写的书才会一直不温不火的吧?不过还好,赶在出问题前发现了危险,为时不晚,还能补救。
可要怎么补救?放弃眼下这个人设,当一个抱络腮胡子大腿的拖油瓶儿吗!
这并不现实。
虽然络腮胡子看起来对我言听计从很是重视的样子,可这都是建立在我拥有足够价值和力量的基础上的。别忘了我之前‘断线’的时候,那家伙要把我扔给鳄龟的打算。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他的节操抱有什么指望的话,我的命也就丢了一半了。
所以我绝不能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需要掌握一个平衡,一个能够平稳的把手里的主导权交还给络腮胡子,同时还能维持住自身的部分价值,并且不会破坏一直以来的神秘感的平衡。
保留下价值的话,即使络腮胡子拥有了主导权,也不会轻易撇开我单干。而一贯的神秘感所带来的威慑力,可以为我的安全添上几分保障。
为了达成这样的效果,我一边谨慎的打头前进,一边在心底盘算着预案,力求尽可能少的留下漏洞。
就这样谨慎的行走了十几分钟,估摸着大概走了一千米左右的距离,周遭的情形出现了变化。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墙。
一堵很粗糙的墙。粗糙的就像自然的山壁,见不到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若不是脚下有着方方正正的石砖存在,我都以为我已经走出霖宫。
我上前几步,借着荧光棒的光芒仔细的打量这面墙壁。它大体透着一种有些混浊的白色,表面凹凸不平,但并不像常见的那种山壁悬着摇摇欲坠的砾石,脚下也见不到堆积起来的崩塌土石。
能看见的墙壁就像是一个整体。我选了个方向,举着荧光棒走了好一段儿,所见到的都是相差无几的景象。
这应该是一块然的大石。但我总觉得它和一般的石头不太一样。斟酌了一下,我还是伸手摸了一下。
入手一片粗糙。轻轻摩挲,却又有一种光滑的触福但这种感觉并不是绝对的,有的地方便没有这种光滑的触感,只有贯穿始终的粗糙,而且也不够坚硬,拿手指敲一敲,就往下掉石沫。
我接了一把石沫,拿近了细看,模样看上去和海里的死珊瑚有些像。用力碾碎,在指头上搓了搓,感受了一下触感,我心里大概有零儿谱。
手里这玩意儿的前身,应该是石灰岩。我所看到的白色山壁,大都是水流冲刷过石灰岩,顺着原来的山壁流下来时留下的沉积物,就跟形成钟乳石和石笋一样,给这面山壁镀了一层膜。
但我没有摸到水。
山壁很干燥,连一点儿湿意都没樱
似乎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冲刷石灰岩的水流不再从这边经过了……
我没心思考证地理,对这现象背后可能牵涉到的地质变迁也没有半点儿兴趣。但发现这些白色物质的本质的时候,我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出现了钟乳石一样的物质,也就意味着这座大墓的前身,很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
在地下溶洞的基础上构筑一座大墓,就不仅仅是只有国家机关能完成的事情了。
那位奋六世之余烈的始皇留下了太多的传,走在和他有关系的地方,每时每刻都让我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