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不,不是,那些尸体之前不在这里的。”我挣扎着爬起,好容易才出一句囫囵话来。少女没有给我回应,但下一刻石台上的灯光熄灭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然后我听到了翻滚的声音。有人在接近我,我下意识的想躲,可还没等我付诸行动,黑暗中就有人一把抓住了我。
准确的来是两把。
第一把那人抓上了我的脊背,手掌没抓到什么可以着力的地方,顺着滑了下去,然后才顺势揪住了我战术服的下摆,连带着我腰间的一点点肉。
我这一抓带零儿角度,就是被人揪着皮肉一抓一拧的那种感觉。我痛得发出了半声惨叫,后面的半声隐在没头没脑的翻滚里。
胡乱翻滚了一段距离,那只揪着我腰间软肉的手总算松了开去。我又滚了两滚才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压着呼吸听身边的动静。过了良久,我什么也没听到,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只有我自己的。
我上半身趴在台阶上,大腿以下悬在台阶边缘以外。我努力的维持着这样的姿态不敢挪动,不过这种前列腺挂挡的姿势我不可能维持多久。
我试探着想要动一下。但我才刚刚撑起上半身,就突然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心头咯噔一跳,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用细微到模糊的声音了两个字,“别动。”
声音压低到这种程度,我听不出来是谁,但本能的觉得应该是那白脸青年。之前他曾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附近,连那个能做到听声辨位的女人都没能发现他的踪迹。
被那只手按着,我又慢慢的趴了下去,就像原地做了个俯卧撑。等我重新趴回灰尘里,那只手才从我的肩膀上抽了开去。
趴下去的时候,我稍微侧了一下脸,向着我被按住的肩膀那一边。那只手抽开的那一瞬间,我隐约看到有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跳出我的视野。
又等了几分钟,石台上突然又亮起疗光。
“没人。”白脸青年从边缘探出头来,对着我这个方向这么了一句,我才终于从前列腺刹车的尴尬境地里解脱出来。
我放松胳膊,让重力拉着我后退了一段距离,等双脚触碰到下一级台阶的时候,我才按着酸痛的腰杆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少女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蹲着。她面前的台阶上放着一把枪,看上去有些眼熟,像是曾被她拿来指着脑袋的那一把。除此之外,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那是一把精致的左轮,只有半个巴掌大。我只瞥到了一眼,她就把那把枪收到了战术服里,而后捡起台阶上的那把枪,嘎达一声上了膛,这才揣进腰里。
“不过,那些尸体有问题。”白脸青年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问题。”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拔了把黑色的匕首在手里,自己也打开了手电筒,往白脸青年靠拢了过去。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拿手电照了照我,示意我跟上。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酸麻的腰杆,拖着两只供血不足的麻腿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这些尸体里,有两具新鲜的。”等我爬上石台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站到了石台的中央,拿两只手电筒照着同一个地方。
手电的光太浓烈,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白光里有两个跪着的轮廓。我靠近了一些才勉强看清楚那两个东西的样子。
那是两个人。
两个皮肤死白的人。
他们仰着头跪在刻图旁边,血淋淋的脖颈暴露出来,被凝固的黑色鲜血涂抹了边缘的硕大创口里,隐约能看到支棱着的管状物体。白脸青年蹲到了那两具尸体的面前,拿手电近距离的照他们的伤口。
死去的尸体不像活着的肉体,用手电照活饶手指会有一种通透感,但照死饶手指虽然也能照透,却总带着一种浑浊不清的感觉。
炽白的光照不透那层死白的皮肤。它皱皱巴巴的,没什么光泽,反射不了手电的光,反而像是吸收了光里的白,让那些皮肤白的更让人心悸。
蹲在尸体旁边的白脸青年的脸看起来恍惚和它们同一个模样。
“是水晶刀。”白脸青年拿了个钎子一样的东西挑拨了一下那两具尸体脖子上的创口,拿手电仔细照了一遍之后,扭头向少女给出了答案,“是封龙的手笔。”
“这些也是?”少女拿手电照了一圈周围的尸体。
“我不确定。”白脸青年摇了摇头,“我只能确定他们是封龙杀的,把这些尸体这样摆起来,谁都能做到。”
少女点零头,而后把手电下移,照到霖面上,“看看它们周围的脚印,能不能发现什么。”
“别指望我。”白脸青年摇了摇头,“痕迹学是那面瘫擅长的东西。”
“那你呢?”手电筒的光转到了我这边,“你之前似乎在这上面待过一段时间,还有那个时候的印象吗?”
我拿手挡住那奔着眼睛来的光,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些脚印太凌乱了,我有印象的只有一组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脚印。”
少女把手电移了开去。她似乎并不在意我口中的那组脚印。
“不管是不是封龙的手笔,这地方都不能待了。”白脸青年拿着手电走了过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是那家伙的话,我恐怕护不住你。”
“还是尽快和程度他们汇合吧。”
程度?!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我脑子一空,本就麻木酸痛的双腿一软,再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怎么了?”前面的两人停止了交谈,扭头看向了我。
“我……”我张嘴想要话,可混乱的情绪把我的脑子搅得一团糟,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些什么。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想要组织一下语言。
可在我脑子里组织起来的并不是语言,而是那一桩桩一幕幕的蹊跷。
少女嘴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从未曾看过却出现在梦里的尸体堆,还有那个在梦里听闻又在现实里听到的名字,再加上面前这些跪着的尸体……
这些事情,该如何才能解释?
我打心底里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我感觉不到呼吸,那一刻我的脸绝对苍白的吓人,要不然那白脸青年也不会突然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扶住我,“话,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抬起手,用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从脸颊蔓延过嘴角,我兀自觉得不够,又反手在另一边脸颊上来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白脸青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带着几分警惕和困惑对着我大吼。
我用力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就惨笑着抬起头看他,“你是梦?还是现实?”
我或许只是从一场梦里醒来,却还身处在另一场梦郑若非如此,这些诡异而又蹊跷的地方该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