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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什么。”见我没有反应,白脸青年贴着我的耳朵又了一句,我下意识的去捕捉他的声音,可他的声音太太沙哑,我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喂,句话。”白脸青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话都还没完,不远处那些散发着克鲁苏气息的扭曲色块就像闻到了肉味的野狗一样,齐刷刷的向我涌了过来。
我又感受了一番被当成人偶提着的感觉。等我再次脚踏实地的时候,眼前的漆黑色块已经蔓延成了一大片。
有更多的跪尸从穹顶上落了下来。
“接着。”白脸青年似乎还不满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东西一看就很古怪,而古怪往往就意味着危险。这家伙分明掌握着可以回避危险的方法,却偏偏要主动忙上凑……
等了好几秒都没听到我话,白脸青年又拍了我一下,这一下用零儿力气,我感觉到了不的疼痛。看起来我要是不配合的话,这家伙下一巴掌会直接把我打的叫出声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他想要我话,我索性顺水推舟,把盘亘在我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引下来,就让它们在上面待着不好吗?”
我还是没有得到回答,白脸青年又扯着我往下退了几级台阶。我视野所及的地方又被漆黑的色块填满了一部分,反复几次,等那些色块几乎把我的视野填满的时候,我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些跪尸并没有一股脑儿的向我们涌过来,它们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行动的范围。
我确认了好几次,才敢相信束缚住它们的东西是我们脚下的台阶。
那些东西似乎只能在同一层台阶上活动,这是白脸青年拎着我转变了好几次移动方向之后我才得出来的结论。
“看起来,这场面会很浩大……”白脸青年总算放开了锁着我的手臂,我有些别扭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往旁边走了半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而后转头四下张望,想要找到一身黑他们的所在。
我们离那个白色的光球所在的地方已经很远,那个光球似乎也变得黯淡了一些。周围的环境变得更为昏暗,以我的势力,两米开外的地方只剩下一片水墨一样的黑,甚至就连旁边的白脸青年,我都只能看得见半边身子的轮廓。
我找不见他们在哪里。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跟上来。
“恐怕这次的淮水流棺里,葬了个了不得的人物。”白脸青年完,突然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忘了你们不能话了,敲刀吧,我刚才试过了,似乎只有从嘴巴里发出来的声音才会激起那些东西的反应,其他的声音只要不造成太大的刺激,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问题。”
他话刚完,我就听到黑暗里传来了敲打金属的声音。叮,叮,叮。统共三声,从三个方向传递过来,像是在报数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是在确认各自的敲击顺序。
这个来自程家的团体,在语言之外还掌握了不下于十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包括有独属于程家体系的手势,还有之前我曾看到过的灯光信号,以及眼下这种脱胎于摩尔斯电码的敲刀语。
他们准备得过于充分,我甚至以为他们曾在同样的地方经历过同样的事态。但一身黑和路人脸之前表露出来的情绪让我知道这不可能。
确认了敲击顺序,短暂的沉默之后,我听见了从一个方向传递过来的连绵敲击声。那声音忽大忽,忽急忽缓,听在我耳朵里只能感觉到一种无意义的嘈杂,但白脸青年却从中解读出了信息。
“没必要想对付这些东西的对策。”白脸青年不知道在和那三个人里的谁交流,我猜应该不是那少女。这家伙对那少女话的时候,声线总会柔和一些,“只要离开恒古祭坛,这些东西就没办法再对我们产生威胁。”
“这些东西确实很危险,但有恒古祭坛在这里,它们就只能是装饰品。”
那个方向的声音沉寂了下去。或许是因为他的发言时间到了吧。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还有一堆问题要搞清楚。比如……
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了一堆敲击声。
“那是什么东西?”白脸青年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突然笑了一声。我离他近,隐约能看到他拿手臂在脸上动了动,我想他应该是在挖鼻孔,“我哪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当是群会动的尸体吧。”
那个方向也沉寂了下去。
然后我又听到邻三个方向传来的敲击声。
这敲击声的节奏听上去有些耳熟,好像和刚才那一段有些像?
我这么想着,视野里却突然失去了白脸青年的影子。我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重新找到他的位置。
可我找不到他。
我的视野范围内除了昏暗就只剩下昏暗,耳边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在我耳朵里回响。
一种难言的孤独感袭击了我,黑暗让我觉得冰冷和恐惧。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掏手电筒,手伸进衣兜之后我才想起来,那东西早就不在我手里了,就连之前一直随身带着的打火机,也被路人脸给收了过去。
不……就算这些东西在我手里,我也不能点亮。白脸青年先前让他们灭火,想来上面那些东西对光应该很敏……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的思考方式和我想要达成的目的产生了对立……
但我没能继续往下想。
嘭的一声,一团黑影被丢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我又听到了白脸青年的话声,“我抓了一只回来。”
“不排除后面还会有碰到这东西的可能,”白脸青年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等我两分钟,我马上搞清楚这家伙为什么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