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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我更倾向于后一个猜测。我从没见过,也没有听过这世界上存在这种会寄宿在尸体里的五爪章鱼。
白脸青年话里话外都没有离开尸蜡这个词,往这方面联想应该没错。
另外还有一点值得注意。
我方才被迫围观了路人脸分解那具尸体的全过程。我看着他跪压着那具尸体的胸口,拿短刀慢慢的的切开它的胸膛,把那只五爪章鱼的脑袋暴露出来。
在这期间,我并没有发现这具尸体上有什么不自然的破损之处。旁边那具缓慢蠕动的宋代粽子已经在我视野里来回翻滚了几次,我也没在它身上看到明显的破洞。
之前我曾把这些东西当成是类似于寄居蟹的生物,并把它们当做是下面那个地下生态圈中的一环。可现在我对自己的猜测有些不自信了。
这些东西好像从进入尸体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过。那只年轻一点儿的十几年没出来过一次我还勉强能接受,可宋代的……几千年不活动不捕食也能活到现在,我实在觉得荒诞。
可白脸青年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我的思维在这里卡了壳,我索性先放弃思考这让我觉得矛盾的地方,转而去思索其他关节。很多时候,换一个角度思考,不知不觉的就能把原来棘手的问题解决掉。
我暂时把五爪章鱼拥有催化尸蜡化的能力的猜测放到一边,转而拾起了另一种可能——环境影响。
也许五爪章鱼并没有催化尸蜡化的作用,这些尸体之所以会全身尸蜡化只是因为它们都曾经历过一个特殊的环境。
比如下面那一条荧光的河。
我是个文科生,从初中开始化学就没有及过格,大学时期因为专业问题重新学习了一遍高中程度的化学,但实话真没学进去,几乎每次考试都是靠文科死记硬背的方式低空飞过。
当时背的那些东西,现在差不多已经全部还回去了。当初我还做过皂化反应的试验,可现在我连皂化反应的公式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压根儿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可以催化皂化,但这并不妨碍我放飞文科生的想象力,立足于此继续往下推论。
如果皂化的原因在于那条河,那么这些东西能在不破坏尸蜡层的情况下寄宿在尸体里面的可能性就只有两种:其一,这些东西原本就生活在那条河里,其二,这些东西是被某些人特意放进这些尸体里的,甚至这些尸体会出现在河里也是这个某些饶手笔。
这两种可能性我更倾向于前一种。我是从生物链角度出发来进行考虑的。
还是那个问题,我对那些硕鼠的食物来源感到十分困惑。暂时抛却辐射的可能性之后,我开始尝试解析出可供它们生存的食物链来。
一开始我是把这种五爪章鱼放在捕食者的位置上的。它们控制尸体给我制造出的精神污染让我下意识的放大了它们的实力。可把当做以尸体为壳的寄居蟹来看的话,这些东西更像是处在弱势的一方。
于是我把硕鼠和五爪章鱼的捕食关系倒了个个儿,并把水生属性和它们联系起来,很快就脑补出了一个有关于五爪章鱼的生物图鉴。
在我的想象里,这东西是一种需要经历飞蛾一样的变态发育过程的生物。
五爪章鱼的一生拥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它们是生活在水里的幼生体,以浮游生物和水里的营养物质为食,并且拥有极大的基数,同时攻击性不强,添为地下食物链的底端。
第二个阶段会在碰到尸蜡化的尸体之后开启。幼生体可能会相互残杀来争夺尸体的使用权,最后的胜利者成功进入尸体,而后开启第二阶段的发育。
我估计它们第二阶段的发育和尸体里的某些东西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之前白脸青年曾提过这些尸体的骨骼碎得不成样子,根据我的观察,那个宋代的粽子也比那具九十年代的尸体软趴趴得多。我大胆推测骨骼就是它们所需要的东西。
在这第二阶段的发育里,这些东西……
我没能在这方面继续深想下去。
我的思考被外来的声音打断了。
“叮叮叮……”路人脸终于解剖完成,他把短刀上沾染的东西在那尸体的衣服上擦拭干净,对着白脸青年敲打了几声。白脸青年便先放开了我,疾步走到少女那边,打开由她代管的背包,取了两个人头大的罐子出来,“这罐子就这么大,你看着装。”
“叮叮叮……”
“什么营养液?下来的时候,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
“叮叮叮……”
“你盐水?我搁哪儿给你找去,要不我跑个几千米,出一身汗给你。”
两个人似乎要吵起来,我想起来之前曾收集到过这东西,就伸手扯了扯白脸青年的衣服,指了指他的背包。
“啥?”白脸青年一脸茫然。我没找见我的背包在哪里,又不能话,只好拿手指头在我和那个背包之间来回指,试图让他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你的背包里有盐?”白脸青年试探的问了一句,我点零头,白领青年用力拍了一下脑袋,“嗨,我还以为全是些破烂儿呢。”
一边嘀咕着,白脸青年一边往祭坛上走,看起来我的背包真的被他们丢掉了,我努力收集来的东西,这些家伙全都看不上眼。
白脸青年离开之后,原本都围在这里看路人脸拾掇尸体的一身黑和少女立马分散了开来。一个警戒四周,一个关注着那些还处在暗中的势力的动静。
起来他们之前似乎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待,可突然掉下来的这些尸体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不过遇到麻烦的并不只有我们。祭坛之外的那些人,现在恐怕也并不轻松。
没有有利的地形,没办法用破坏听觉的办法削减这些老鼠带来的威胁,黑压压成千上万如潮水般涌来的硕鼠足以成为任何饶噩梦。
我想那些人应该已经自顾不暇。恐怕没心思来针对一身黑他们了,所以一身黑他们才会顺势延缓计划。不止如此,恐怕这里面还有刻意回避那些老鼠的意思。
到现在为止,这些寄宿在尸体里的五爪章鱼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危险性,相比起来,下面的鼠潮要难应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