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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睁开了眼睛,想要确认那两个家伙的情况,入目却是一片白惨惨的光。
我眼睛里都是泪,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被眼睛里的杂物刺激出来的,又有多少是因为头顶炫目的白光流淌。
睁开眼睛之后,我才发现至少有一百颗白脸青年之前发射过的光球正悬在我们的头顶,向下倾洒着白蒙蒙的亮光,把方圆近千米的地方照得恍如白昼。
“还真是大手笔啊……”我听见白脸青年咕哝了一声,我心地扭过头去看他。之前虽然听到了一声黑他们的声音,但离得有些远,尽管光球把前方的高低起伏全都照亮了,我也没能找见他们的位置。
但白脸青年应该不会看丢。我偏着头看他的眼睛,试图循着他的视线找见一身黑他们的踪迹,但在我转过头去之前,白脸青年先转头看了我一眼。
那双瞳孔里的神色讳莫如深,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悸。他瞥了我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去,扭头看向了另一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找到一身黑他们,而是看到了另外一群人。
他们站在一个山丘上,人数不下三百。大都穿着黑灰色系的服装。有几十个个人分散在外围,各背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对着四面八方涌过来老鼠喷射火焰。
其余人都站在他们形成的保护圈里,其中有十几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半跪着身体架着枪瞄准着同一个方向。
这些恐怕就是路人脸嘴里针对他们的那些势力的联合体。
这样的话,一身黑他们恐怕就在这些人瞄准的方向上。他们藏的很好,我顺着那条线来回找了几次也没找到他们的所在,直到再次听到一声黑的声音,我才勉强在一堆乱石之中锁定了一个人影子。
“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吗?秦楚楚?”和之前比起来,一身黑的声音平缓了一些,但内里还夹杂着一些抑制不住的喘息。感觉上就像是他刚刚设法抑制住了受伤对自己的影响。
听到这家伙话,知道这家伙还活着,尽管情况可能不太妙,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
“你给我闭嘴。”秦老七没有再出声。秦楚楚似乎也没有回应?只有一个粗犷的声音给了回音,这恐怕是更亲近那个名叫秦楚楚的人。
我在心里做了这样的判断。
“终于舍得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会无动于衷呢,秦楚楚。”一身黑的话推翻了我的判断。发出那个粗犷声音的人,似乎就是秦楚楚?
这一刻我的大脑有些混乱,思绪不自觉的飘飞了一点点。我一直很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专注,但长期生活在现代社会环境下,经常三心二意一心多用,我的注意力很难一直集中在某件事情上,经常思考着思考着就突然跑偏。
纵使这些经历了一大堆危险的事态,甚至死里逃生好几次,也并没能改变这种状况。这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养育出来的坏习惯,我不认为几的时间就能把它纠正过来,甚至这一辈子都无法改正。
我能做的只有尽力改变它,让跳脱的思维尽量不在无意义的事情上纠缠。之前单独行动的时候,我一直都保持着这种状态,和一身黑他们汇合之后,我便懒散了下来。
而如今,为了不让这些家伙死在这里,我又不得不把自己重新逼回这种状态。我很清楚就算做到这种地步,我可能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我和一身黑他们,和一身黑他们面临的危险比起来,渺得微不足道。
但我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
我有我的立场。我有我要做到的事情,我有我要达到的目的。
我可以死。现在的这些危险我求之不得。但一身黑路人脸不能死!他们得活着,他们得活着离开这里,活着回到他们的程家,活着联系那些被他们派去监视或者控制我家饶人……
刚刚泛起来的这些念头无疑是无用的,于是我将它们抛出了脑海,转而继续去听一身黑他们的对话。
听他们的对话能了解到的东西不少,但我判断这里面会夹杂不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东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短时间内我能从里面分析出来的有用信息并不多,为此,我做邻二手准备。
“你再叫一遍试试看。”秦楚楚的声音拔高了一些。他似乎对别人这么称呼他很不满,这是什么侮辱性绰号吗?我搞不明白,不过,这么叫他能刺激到他应该算是一条有用的信息。
“嘿嘿……”一身黑发出镣笑,笑着笑着突然咳嗽了两声,紧接着沉默了下去。
我的视线一直在人群里逡巡,试图把秦楚楚这个名字和具体的人物挂上钩,但自始至终我都没从人群里找见话的饶踪迹。
“吧,发生了什么把我们不怕地不怕的度哥儿吓成了这个样子。”我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对峙,过了几秒钟,秦楚楚开口,主动打破了稍微有些僵硬的局面。
“口无凭,”一身黑给出了回应。两个人谁也没提之前那的不愉快,就这么把那一页揭了过去,“你手上还有不少照明弹吧,匀个一百发往恒古祭坛那边打,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还是算了吧,谁知道那边有什么,谁知道我们照做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显然秦楚楚并不信任一身黑。但我看到那群人里隐约有些骚动,有几个人凑到了一起,似乎在些什么。
一身黑和秦楚楚的交流都是大声吼出来的,但显然这几个人之间的交流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我分不清他们里面哪个是秦楚楚,只能看到他们相互争执,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之后,他们似乎达成了共识,紧接着我看到了其中一些人行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暂时也没精力再关注他们。
我的第二手准备完成了。
我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心的在水底的泥土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心地用肩膀撞了白脸青年一下,示意他看。
我不敢激起水波,害怕把我好不容易写下的字冲毁掉。他之前用沙哑的声音与我交流,我便知道现在不能话。但我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东西,为此我必须要和他交流。思考之后,我选择了这种方式。
你不担心?
我写废了几次,十几个手指划过的痕迹里,只有这么四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能认出来。本来这句话要更长一些的,但水下写字的困难程度逼得我不得不一再精简。
“计划之内,担心什么?”白脸青年撇了一眼我写下的字,抬头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才给出了这么八个字作为回答。
这一瞬间,有浓厚的白光从我们的正前方照过来。他正偏过头看我,半边脸被白光照得雪白,半边脸上留着渐变的绿色荧光,看上去很有些……
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