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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仔细观察着面前的水中棺。
即使不能得到内里的东西,也要尽可能的把能搜刮到的东西带走。和葬教之地有关的信息也好,可能涉及长生却无从解读的文字也好。
青铜棺椁上遍布着斑驳的铜锈,铜锈下隐约能看得见斑驳的花纹。申屠就趴在棺椁面上,隔着护目镜借着火光一个一个的辨认那些花纹。
因为戴着护目镜的缘故,他要靠的很近才能看清这些东西。
他不敢摘下护目镜,五感敏锐并不全都是好事。他的视力比一般人更敏,听力也是。想要保持住这份敏锐不退化,就得时时注意。
所以他从不戴耳机,使用手机的时候也把音量调到最低档,在手机上刷视频追番剧的时候也会戴着厚厚的专用眼镜。
他其实并不在意敏锐的五感能不能一直保持着,他有时甚至还会憎恶这一身力量。但他还是好好的维护着它们,因为有人需要它们的存在。
申屠先绕着棺椁转了一圈儿,把比较完整的花纹记了一下。在脑子里做了个粗略的比对,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这些花纹绝大部分都是一样的,只有寥寥几个构造与周边完全不同。准确来是八个,就铭刻在本应该是棺盖与棺身接缝的位置。这几个字符方方正正的,如果有一条缝隙从它们中间穿过去的话,活像是箱子的活页。
申屠把这没来由的联想丢到脑后,取出纸笔把这几个特殊的花纹描摹了下来,收到皮带的夹层里。
背包可能会丢可能会损毁,还是收到这里安全一点。他对古文字没什么研究,只有把这些东西带回家族才有可能结出其中的意思了。
比起这几个文字,申屠反而更在意那些花纹。
虽然它们看上去一模一样,但看着它们的时候,申屠总会觉得古怪。
这些花纹里似乎还藏了些什么。虽然完全看不出端倪,但申屠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一次准备的东西实在不够充分,能得到水中棺内里的东西的概率实在太低。然而外界的情况不容乐观,空手而归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更是整个程家都无法接受的。
当然,申屠并不认为这和自己有多大关系。他对程家没有任何感情,对那个一手造就自己的老人更是没有一丝好福
但有人在乎。既然她在乎,那么他便倾尽全力的为她维护。
两手准备。
水中棺里的东西他会倾尽全力的去争,争夺失败之后的对策他也要樱
之前在恒古祭坛上得到的生物样本已经由他们带走了,但有用的东西并不嫌多,申屠也不会真的认为那样就高枕无忧了。
只有努力的摄取一切可能有用的东西,才能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攥取更多的可能性……
他贴着棺椁一个花纹一个花纹的仔细看过去。不同于之前的走马观花,试图找到这些花纹里让他感觉到异样的地方的申屠,将更多的精力倾注到了观察和比对之上。
然而……他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从棺椁的左边绕到右边,又绕回了原地,甚至爬到了棺盖上,扫清灰尘一个一个的把这些花纹全部看完之后,依旧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股异样的感觉并没有因喘去,反而变得更重了几分。申屠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脑袋。
他的五感很敏锐,能发现很多常人发现的细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从这些细节中得出他想要的信息。
“这个时候,就有点儿想念那个讨厌的家伙了啊。”申屠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自觉的回头往火焰的另一边看了一眼。
那边有零星的爆炸点缀在枪声里,听起来热闹得很,像是在年节前后集中燃放烟花爆竹的乡村。
“别死了啊……”大致能猜得到对方现在的行动,申屠垂下眸子,把视线重新转了回来。
他在尽力为自己争取时间。那么犀利就绝不能辜负了这套他尽力争取而来的时间。
把异样的地方找出来!
好好的想想……好好的回忆一下在以往的经历里那家伙是怎么做的。他的思维方式是怎样的?换成那家伙的话,他会如何思考?他会从什么角度来寻找破绽?
归纳?总结?对比?
可这些花纹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那些铜锈膨胀炸出来的星星点点的本色斑点分布以外,什么都一模一样,难不成问题出在这些斑点上吗?又或者,是那八个字符一样的东西?
要把它们当做整体来考虑吗?可带给自己异样感的并不是那八个字符,而是这些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花纹啊?
不对……
等一下。
没什么不同,不就是最大的疑点吗?把所有东西都做的一模一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只有现代的生产工艺能够轻易做到这样的事情,把相同的东西一件一件成批量的生产出来。
然而放到那个时代,这样的工艺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这反向证明了这些花纹的特殊性。申屠的激动了一下,然后便泄了气。
这确实是一个突破,然而除了证明这些花纹确实有问题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
可把这点儿念头抛开,申屠便再找不到任何头绪,思绪重新回到了一团乱麻之郑
他拿指节敲了敲额头,蹲在那八个字符面前不住的冥思苦想,一遍一遍的回忆程序曾经做过的那些分析。可每当他自觉有零儿头绪,放到这些花纹上思考出一丁点儿距离便又无功而返。
这些遍布整座棺椁的花纹,就像是一个无从破解的龟壳。而他申屠就像是那只想要拉龟却又无从下手的老鼠。
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突破口又一次宣告失效之后,申屠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的花纹,努力的压制着一拳砸上去的冲动。
他对这东西一筹莫展。什么思考,什么痕迹学,压根儿不是他擅长的东西,可凭他擅长的武力,又没可能打开水中棺。
这样的僵局让他无奈。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程序。如果那家伙在旁边的话,看到自己拙劣的表现的话,应该会长长的叹一口气吧?
几乎就在这个念头生出来的同一时刻,一声叹息钻进了申屠的耳朵。蹲在地上的申屠的身体在半秒之内完成了从放松到紧绷到爆发的转变。
漆黑的锯齿短刀在空气中划过狰狞的痕迹,然而这凌厉的一击并没能取得丝毫战果。反持着锯齿短刀站在棺椁之上的申屠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四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