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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如今,我勉强也算得上是经历过大风大滥人了。到这种地步还会为坐着的东西是具棺材之类的事情动摇什么的,也未免有点儿太跌份儿了。
这么想着的我我甚至都没有多看它一眼,只晃动了几下身体确认了悬挂着它的锁链还算牢固,就转开注意力了。至于这棺材里埋着的那位老兄会不会因为我的不敬爬出来收拾我,这种问题我俨然已经懒得去考虑了。
是封龙我丢到这儿的,安全应该有保障。他要杀我,犯不上这么大费周章。更何况,这具被吊起来的棺材就像是被悬在高空的秋千,我能行动的范围只有这不大的棺盖,就算真的出什么事儿,我也没有办法反抗。
有精力担心这些无法应对的情形,还不如关心一下申屠和程序那边的状况。
这确实是个如封龙所的不错的观景台,视野十分开阔。向左可以看到那一环渐趋熄灭的大火,向右可以看到荧绿光芒中次第亮起的火舌。
我有些担心路人脸的状况,目光在林立的树根之间来回逡巡。可入目的都是相差无几的火舌,我压根儿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我的视力本来就不好,失血更让眼睛难以在注视远方的时候准确聚焦。几次无功而返之后,我无奈地发现那些火舌在视野里都成了模糊的一片,只好收回目光,往光线相对来对眼睛更友好一些的水中棺那边看了过去。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申屠,那个连滚都比旁人滚的更快更迅猛的家伙,我再怎么也不会认错。
不过那三个追着他打的人是什么时候跑上去的?还有之前那冒着白火的尸体呢?难道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吗?
“呸!”咕噜噜地从地上爬起来,申屠抡起背包把离自己第二近的那具活过来的尸体砸翻了过去,然后闪身避开最近的那一具的扑咬,合肩撞在它的胸口之上。
若是正常的人类,这一下撞击的力道便足以让对方内脏移位大口吐血。但这玩意儿只是退了两步,卸掉冲击力之后就跟完全没事儿一样咧着一口黄牙再次向他扑了过来。
“他妈妈的吻……”险之又险的避过那东西的抓挠,骂骂咧咧的申屠握着刀把对着那玩意儿的肚子向上一顶,那东西的后腰都被顶的突了起来,行动却似乎依旧不受影响。
“得嘞,这玩意儿的弱点不在内脏。”狼狈的避开那干净得就像这千年间不时有人刻意清理的指甲,申屠放弃了继续攻击这东西内脏的想法。
倒不如,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东西身上到底有没有内脏这个概念。虽然看上去是从尸体变回了人,但除了一样的形态之外,这东西和人根本扯不上边际。
这玩意儿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皮肤白里带着点儿透明,离得够近都能看得到皮肤下的血管和筋络。
申屠很怀疑这些神经一样的东西到底有没有起作用,也搞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能锁定自己。靠嗅觉吗?可要能够嗅觉传达的信息,也就意味着这东西拥有处理感觉的信息中枢。
有这样的中枢,会感觉不到疼痛吗?
想不明白。矛盾的地方太多了。就像是民间传里的僵尸,压根无法从已有认知的层面解释其存在原理……
不过还好,应付起来也不算多么困难。至少这东西的动作还受到关节的限制,只要保留下足够绕后的空当,就没可能被它们攻击到。
“那么接下来……先试试头发。”申屠矮身躲过扫过来的苍白手臂,飞起一脚踹开飞扑过来的第三只,然后反手揪住扫空之后向前趔趄的那只的头发,一刀替它割断了这三千烦恼丝。
而后揪着那一把杂草一样的东西快速后撤,拉开了可以为自己留下几秒用来观察的时间的空档之后。才低下眉眼去看手里的东西。然而一秒钟之后,他便嫌弃的咂起了舌头,将这些毛发扬撒在空气中,“啧,啥也看不出来。”
有些僵硬的转身,那只被申屠割掉了头发的尸体的脸整个暴露了出来,申屠瞅了一眼那虽然呆板却难掩丽色的面孔,有些牙疼的咧了咧嘴,“造孽哟,把女孩子炮制成这个样子,真的是造孽哟。”
嘴里这么感叹着,申屠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有要缓和一些的意思。
又试探着攻击了几次之后,申屠再次拉开了距离,循着石坛边缘往旁边绕。在他运动的方向,有一堆被牛毛细针钉在地上的尼龙绳。
几分钟之前,他还准备用绳子把那些玩意儿捆起来,安静的等待它们演变完成。可谁想到绳子才往那东西胸口一绕,那玩意就张嘴喷了他一口毒针。
如果他当时再浪一点儿的话,被钉中的就不是那团绳子而是他的脸了。被来了这么一下,申屠暂时放下了把它们捆起来的打算,转而开始用各种手段去试探它们身上可能携带的机关。等他把这方面的危险排除掉的时候,这东西的演化早就结束了。
被三只一拥而上围追堵截,申屠想干点什么总被束手束脚,这才又想起了这捆绳子和最初的那个想法。
心的避开那些细的毒针,申屠一把把绳子捞起来,一边运动着一边取掉那些牛毛细针。然后熟练地打了个活结挽了个绳套,“兀那女尸,食我大龟甲缚啦!”
嘴里叫着耻度爆表的词汇,上手套住的却是那尸体的手腕。上手一推,切实将活结套牢之后,申屠紧接着往那东西身后一绕,卷住抓挠的另一条胳膊。
然后对着那破绽百出的屁股狠狠一脚,借力将两条手臂收紧的同时,更直接让这玩意儿脸着地摔了一记狠的。趁着这个机会,两只脚腕也被绕住扯了上来。
五秒钟不到的功夫,申屠就把这东西捆成凉攒蹄儿。
“嗯,完美,跟翻过壳的乌龟一个模样,名副其实的龟甲缚。”
无视那蠕动着想要噬咬自己的表现,满意的申屠伸手,跟揉邻家女孩儿一样揉了揉那一头枯草一样的头发,“老实点儿啊,不顺利的话,叔叔就会带你出去见人见世面。”
“嗯,虽然我好像没资格在你面前自称叔叔。”拍了拍那颗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头的脑袋,申屠随意补充了一句,随即直起身来,看向另外两具逼近过来的活尸。
“保底的有了……”申屠将锯齿短刀转了一下,把开刃的那一面从贴近手肘到那一边转了出来,“就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散装零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