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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树下的猪好像终于没什么力气了,停止撞树,但还是蹲在树下。
张茵觉得奇怪:“野猪一般都是群居的,这么久了,到现在为何就这一头猪纠缠我们?其他的猪呢?”
难道是抢老婆没抢赢,打架打输了,找他们两个弱出气?
宋懿之嘴角抽了抽,难得的调侃道:“将军这是嫌一头太少了吗?”
张茵这才察觉自己了什么话,“哪里哪里,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担心它的同类也来找……”
话没完就被宋懿之捂住了嘴。
“我想将军应该渴了……”那表情,近乎哀求。
可别了,再招出十几头就真的不用活了。
“噗嗤……”两人对视一眼,都低声笑起来。
“对对,我渴了。”张茵伸出手掌放到宋懿之面前。
宋懿之笑罢,拿出几颗果子递给张茵,还好果子没有碰坏。
张茵拿着果子用手擦了擦,随后咬上一口,使劲一吸,满口汁水。运动后吃这么一颗果子,也是十分香甜了。
眼一瞥,就看见宋懿之脸上的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过不了多久就能结痂了。但这里荒无人烟,没人能处理他的伤口,日后留疤是显而易见的了。
太南国的男子也是注重皮相的,这关系着日后的婚姻大事。
“你的脸……”张茵不自觉伸手,终究还是没碰到。
宋懿之垂下眼,避开张茵的手,“没事,进军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聊。”
张茵收回手,浅笑道:“也是,你志在建功立业,无意……嫁人。不过哪怕留疤也不要紧,有我在,谁敢嫌弃你,我就宰了她。”
宋懿之听到此也笑起来,将军还不知道他已经算是嫁人了。
“那将军可得下手轻点,不定我会心疼呢。”
张茵心口忽而一疼,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喘不过气。
弄得心情也低落了。
她低头看向树下的野猪:“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总得赶路的。”
“可我们身上没有武器。”
“没有武器,就自己做一个武器。”张茵扯了扯手边的藤条,似乎还挺结实。“我去吸引它的注意,把它引到其他树下,你悄悄下去,找几个大石头,再找一根结实的木头削出一个尖,到时候用树上的藤条把东西递给我。”
“将军……”
“这是命令。”张茵不由分,右手拉住藤条向前猛地一跳,荡在半空时大喊一声:“蠢猪!你过来啊!”接着顺利落在对面的树枝上。
她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心理素质不强,但好在身体素质强,不然估计这会儿腿都没法在树上站稳。
地上的野猪听到有人挑衅它,果然追着声音跑了。
张茵再接再厉,又拉住一根藤条往前荡,将野猪引得远远的。
宋懿之趁机悄悄下树,捡了两截长木,再用石头粗略磨出一个尖的形状。
远远地,能看见张茵抱着树干,被野猪撞得摇摇欲坠。
张茵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真实的体验一把被猪拱,真是不枉此生。”
一刻钟后,宋懿之就把石头都运上了离张茵较近的树,和张茵对视一眼后,将石头绑在藤条上,手中使力甩过去,张茵稳稳的接住。
“也不知道能不能砸死它,愿神保佑啊。”张茵坐在粗大的树干上,举起石头往下一砸,正中野猪头部。
然而神并没有保佑她。
好在石头很多,张茵又举起石头往下砸。
这回野猪知道躲了。
“哐哐哐”几下,有的落在野猪头上,有的落在身上,有的根本没郑
宋懿之在远处急得不行,将军扔石头的准头没有她射箭的准头强啊,连个猪都砸不死。
“是不是太低了,石头砸下去才砸不死它啊。”张茵手边已经没有石头了。
此时野猪虽受了伤,但也已被彻底激怒了,才不管上面的人还在思考什么,使足了力气撞过来。张茵一时不察,身子一斜!
“将军!”宋懿之大喊一声,跳下了树,千钧一发之际,宋懿之手持木枪冲了过去,一枪刺进野猪脖颈肉里,“啊!!!”
他大吼着把野猪一直往前顶,木枪越刺越深,野猪都被顶懵了,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宋懿之掀翻在地。
野猪挣扎两下要起来,宋懿之自然不能让它如愿,抽出木枪对着脖颈又是一刺,连续几枪刺下去,猪血喷涌而出,野猪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宋懿之再没了力气,松了木枪,瘫在地上大口喘息,手在不停地发抖。
“咚”
“哎哟”
树上那个半挂着的人还是掉了下来。
张茵灰头土脸地爬起,第一件事就是夸他:“没想到你这么能耐,早知道你一个人就能干翻它,那我们还跑个什么劲啊,白费了我一番力气。”
这可真是冤枉,宋懿之也不知道自己能打死一头野猪啊。
张茵走过来低头看他,“还能起来不?”
那土花猫的模样还真难得一见。
宋懿之勾起唇角学着张茵的口吻调侃道:“没想到将军能挂着坚持这么久,腿力可见一斑。”
可不是么,猪都死了才掉下来。
张茵不乐意了,“哪儿是什么腿力?那是腰力好吗?用腰部力量保持平衡。”
宋懿之不听她鬼扯,试图用手肘让自己翻身站起,结果手根本没有力气,他放弃挣扎,躺着道,“我起不来了。”
张茵听此也躺在了他旁边,“我也累得慌,那就一起躺会儿吧。”
宋懿之嘴角抽了抽,按照正常逻辑不应该拉他起来吗?
可一看,旁边的人竟还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如蝶栖一般轻轻颤动。
“真是好不容易这么舒服一回。”张茵惬意道。
“舒服?”宋懿之不解。
张茵伸了个懒腰,将双手叠着垫在脑后,道:“可能你不能理解。这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舒服,而是心理上的舒服。”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很舒服。”张茵这话时带着与以往不同的笑,那种笑带着幸福,释然,温暖,光芒。“你知道吗?其实我压力很大。”
“在军营的时候,大家都是以我为主,都希望我出谋划策,给他们做出安排。我必须做到慎重又慎重,才不会辜负他们将命交到我手里。”
“可我又何德何能,得到她们不加怀疑的托付?我甚至有时候都不信自己。我整夜整夜的看兵书,整夜整夜的思考最好的布阵,每一次会议上的决定,看似下得轻松快速,其实都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确定其安全性,才会吩咐下去。”
“知道为什么这次来盘城我坚持自己一人带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