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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妹妹,身份尊贵,自不必,身为允家长子,自当前去拜会。
“微臣拜见公主。”允厉依礼参拜公主,白千荷见到他也甚是高兴,“厉哥哥,好久不见啦!”蹦蹦
跳跳的跑过去抱着他一阵撒娇。
“公主殿下,请自重。”允厉僵着身子,退后了两步。
“哼,本公主偏要!”白千荷拉住他的胳膊,“厉哥哥有了雨暮云,就对千荷这般冷酷么!”
“公主言重了,公主乃千金之躯,微臣不敢怠慢。”允厉对她依旧保持着君臣之礼,那胳膊被她挽着,他既不挣扎,也不回应。
“该死!”白千荷生气的推开他,“真是该死!”
“微臣该死,惹恼公主,微臣这就退下,不再出现在公主面前。”允厉赶紧行礼告退。
“你给本公主站住!”白千荷拍案而起,“哼,你不就是喜欢那个雨暮云吗?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本公主这就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白千荷走在前面,允厉只好跟上她,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暮云的房间外,白千荷扭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允厉,也不敲门,直接就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房间里你侬我侬的两个人。
“公主!”两人受到惊吓,立马分开,暮云低着头,脸上还有些潮红,隐隐看到门边允厉的衣角,心中大喊好。
白千荷淡定自如的走进屋子,回头看见允厉站在门口不肯进来,便命令道,“你还不进来?”
允厉只觉腿如灌了铅一般寸步难行,他僵着脖子,刻意不去看那两个人。
“厉哥哥,你看到了吧,雨暮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喜欢的是你的三弟!”
允厉站在一旁,面色早已铁青,而公主的这几句话无疑又在他的心上狠狠扎了几刀。
“大哥,我们……”熵渃显然没料到公主会破门而入,原本两人计划的是让大哥知道自己和暮云才是一对,没想到公主选择了这么激烈的方式。
“暮云,你怎么?”允厉理也没理熵渃,转头看向雨暮云。
“对不起,允厉。”暮云自知理亏,也不为自己辩白,但她这样的态度无疑是默认了公主所的话,更令允厉难堪。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一起学艺,感情自然要好,可是暮云,你既然答应和我成亲,又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难堪呢?”允厉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还算心平气和的问道。
彼时,熵渃和暮云一同拜入药王山庄,一个学习武艺,一个研习药理,朝夕相处数年。所以,当时父亲提出自己与暮云联姻,他是不赞同的,他害怕暮云不肯答应,害怕她与自己的三弟日久生情。可她最终却同意了,当时他想,可能暮云和熵渃只是普通的师兄妹,并无其他感情。
“大哥,这件事不怪暮云,是我,是我的错,她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当你的妻子,是我不甘心。对不起,大哥。”
“三弟,你们真的太让我寒心了。”允厉看着他们两个,心中一片凄然。
“厉哥哥,你没事吧?”永安公主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虽然他眼下很难受,但是能让他认清现实,公主认为是值得的。
允厉想起第一次见暮云的情景,那时候她还是个姑娘,自己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那是风国的祈神节,由神隐门主持了盛大的祈神仪式,全城的人都围在鼎尚广场观看仪式,年少的自己自然也爱这种热闹,更何况仪式过后便是歌舞杂技表演,城中商铺也会通宵营业,贩卖各种稀奇玩意儿。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通通都有,热闹非凡。
就在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他遇到了年仅九岁的暮云,她手里拿着糖葫芦,吵着要那冰雕的花灯。得着了花灯,稚嫩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哥哥,你也想要这个花灯吗?”许是因为自己一直盯着她看,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是……”允厉窘迫的移开了目光。
忽然一阵人群攒动,女孩与家中仆人走散了,女孩茫然四顾,扑闪着大眼睛害怕的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带你去找你的家人。”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安慰着她,“我叫允厉,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我也不知道……”女孩抽噎着道。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我们就在原地等着,我想你的家人也在找你。”
“嗯。”女孩抹了抹眼泪,听话的跟在允厉的身后。
“来,我们在这边坐着等。”接过女孩手中的花灯,两人在一个面摊坐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雨暮云。”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很是好听。
这时允厉才知道她是雨家的独女,当时自己也是一个孩子,虽然知道了她的住处,也不敢贸然带她走,况且街上人那么多,万一再走散可就麻烦了。
身为允家长子,允厉从便被教育得循规蹈矩,不能像二弟那般洒脱,更不能像三弟那样随性,他也羡慕这两个弟弟,不必为家族所累。尤其是当三弟和暮云同时上药王山庄,他更是嫉妒。明明他们最先见面,最先认识的,可就是少了这十年的朝夕相对,自己就变成了陌生人。
“大哥,对不起。”熵渃从来没见过大哥这幅模样,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万分的后悔。
“你们都出去,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允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件突发的事件,只觉得胸口闷得慌,脑袋里也一片混乱,理不出头绪。
摇椅晃的坐了许久的马车,又被人拖着步行了数十里,星辰脸上的黑布才被摘下,骤然的光明令她的眼睛有短暂的失明。在缓解了不适之后,她开始观察四周,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她只记得自己明明是和云姐姐一起欣赏夜景,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发现海蓝给的发簪不见了,这下她才真正慌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星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可就是没有人理她。
她一直舍不得用最后一只灵,因为那是她和海蓝唯一的一点联系,现在,连这个发簪都丢了,怎能不叫她伤心难过。
门窗紧闭,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告诉她现在是白还是黑夜。星辰感到彷徨无助,就算声音喊到嘶哑,仍然没有一个人理她,仿佛她被抛弃了,所有人都听不见她的声音,也完全看不见她。
深蓝色的发簪,里面有一只灵飘来飘去,男人琥珀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疑惑。
“王爷,那个女孩如何处置?”玄彨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这次她总算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可以安静的站在王爷的身边。
男人眸中有短暂的迷茫,收起那只发簪简洁的到,“本王去看看她。”他很好奇,什么样的人会让海蓝留下灵来保护。
关押的房间位于王府里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穿过长长的回廊,方能瞥见那一角青瓦屋脊,此刻阳光灿烂,院子里一片斑驳的光影,白黎墨信步而入,不知为何,从他开始走向这间屋时,他的心就热烈的跳个不停,仿佛很期待,很雀跃,这种心情是他从没体验过的。
所以,当他走到那扇木门前,他犹豫了,举着手半,还是放弃了打开它的念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丫头,关着就关着吧。
白黎墨负手而出,明媚的阳光晃得他半眯着眼睛,守在院外的桔明见他出来,赶紧递上遮阳伞,而白黎墨在院中的动作自然也都落入了桔明的眼郑
“大人,您为什么……”一句话还没问出口,便被白黎墨冷冷的目光冻在了半路,桔明自知多言,便不再开口。
“找个人照顾她的起居,别让她离开这里。”冷冷的交代了一句,白黎墨便快步的离开了这里,桔明望着自家王爷的背影出了一回神,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莫非这个丫头是当时的那个人吗?
趴在桌子上刚刚睡醒的星辰自然不知道刚才有一个人来到了院中,对着她的房门还生了怯意。她的嗓子喊哑了,喉咙也十分难受,伸手在桌子上摸了摸,也没摸到茶壶,她直起身子,望了一眼日渐偏西的日头,这一没吃饭,肚子也有些难受,不过好在之前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倒也锻炼出一副耐饿的胃来。
正当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数着窗外的树叶时,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香气四溢的美食引得她食指大动,“姐,我叫蕙兰,是专门伺候您的。”梳着双髻的丫头一边打开食盒将美食摆上桌,一边自我介绍。
星辰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吞了两口口水,还是勉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食欲,仰着头问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抓我?你可不可以放我出去?”
蕙兰摇了摇头,“这里是墨阳王府,王爷只是让奴婢照顾您,其他的事奴婢不能做。”
“墨阳王?他抓我干什么!”任凭她这个脑袋瓜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墨阳王拘禁了她。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蕙兰递上筷子,“姐肯定饿了吧,快点趁热吃。”
星辰自幼在覃国长大,也曾亲身经历了三年前的覃越之战,当时满地的鲜血与尸体,此刻想来仍是不寒而栗。不过那时候墨阳王都没抓捕她,为何偏偏现在将她囚禁起来?莫非是知道了她与覃国王室的关系?可并没有人来审问她,还派人来伺候着,星辰实在想不到究竟有何理由让堂堂墨阳王囚禁着一个无名之辈。
“那你能带我去见王爷吗?”至少要把海蓝的发簪拿回来。
“奴婢只是照顾姐的饮食起居,其他的事情奴婢不能做主。”蕙兰为难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