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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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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哈哈笑过,须臾饭毕,辞别了麻大,一道出门而去。

青玉领着恕儿和秋子整理三位管事带来的东西,有从京城或者津港带来的的时心玩意儿,但更多的是各色的好料子。

青玉捧着一匹月白色银纹织牡丹的罗布进来,就见屋内窗户大开,她家姑娘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发呆,炭盆早就熄了,一丝儿热气也没樱

不由急急上前:“我的姑娘哟!这多冷你不知道啊?就这样坐在这里,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办?”先将窗户关上,又给她拿了件新做的狐狸毛的披风披上,摸了摸她的手,立刻又去寻了汤婆子来给她捂着。

确定她应该不冷了,这才把炭盆重新烧起来。

宋语然看着她一通忙碌,心下感动:“我不冷,就是觉得屋内太闷了才开开窗户透气的。”

她将身边散放的银票叠好收进匣子里,嬉皮笑脸的:“你知道的嘛,我一看到银票就高兴,算算我现在的身家,也算的上个富婆了呢!”

“是!富婆!”青玉没好气,“那富婆也得有个健康的身子不是?不然把这银子都花在了药钱上头,岂不是冤枉?”

宋语然满面堆笑,把匣子锁好收起,问她:“不是在点货收进库房么?是不是有什么媳物要拿来给我瞧瞧?”

又岔开话题!青玉不信她没看见方才她一时着急随意摆在炕上的罗布,暗暗叹气,还是把布捧起来放到榻上给她看:“三位管事都送来许多好料子,这匹月白色罗布轻薄颜色又好,不若裁了给您做春衫?”

她还在孝期,送来的布匹颜色大多素净,这匹月白罗布确实好看,宋语然笑眯眯地赞了句“好料子”然后叫她收起来,“过完年再罢!”

方才她想到了几个主意,这些北地难得一见的好料子到时候也许都得派上用场。

“今年呢,可惜不能剪窗花纸玩了……”孝期不可沾红挂绿,“让麻婶多包些吉利的饺子罢!晚上一起吃着玩!”

吉利的饺子就是饺子馅儿里包上铜钱或别的东西,外面不做任何标记,全凭吃的人运气。

青玉见她兴致高,拿出钥匙去开装着日常开销的银钱匣子:“一贯铜钱可够?”

拢共才七个人,哪里用的到这么多铜钱。宋语然知道她是在玩笑:“拿出一些,剩下的让阿斗去买些卤菜,给他们加菜!”

她平时多是素食,拘着家里人一道见不得多少荤腥,青玉替外院的子们高兴,捧着钱往外走。

迎面遇到麻婶手里拎着个沉沉的菜篮子进来。

都是些腌菜腊肉之类的,用着一段的红纸应景的包着。

麻婶给宋语然行礼:“这是隔壁送来的节礼。”是前几日定宅送礼的回礼。

宋语然虽不擅长这些街坊邻居间的人情来往,但能与之和睦相处总是好的。

“等下包了饺子,也给一家一份送去罢!”

麻婶应了,起了方才邻居婆子们告诉她的事。

宋语然又是诧异随之觉得怪异:“这件事都过去几了,怎么还传的街头巷尾都知道了?”

“听那姑娘家也只是平常,先前为了找人花了许多钱,有一大部分是跟人借的,据都是相好的人家,却不想到如今立刻要收回,是不立刻还钱就按高利算利钱。”

整件事透着股怪异,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给那家人下的套子。

是正好遇上了姑娘被虎爷掳走,趁机火上浇油?还是……蓄谋已久?宋语然不敢深想,只是记住了那悔婚的高姓人家,以后若是有生意上的来往,能避则避。

过了一日,又有串门的婆子跟麻婶唠嗑,的还是那户人家的事,原来是高家公子做了批军马粮草的生意,亏了许多的钱,一时几乎倾家荡产,便打起了另一户马富豪的女儿的主意。

因着冯家早就放出风声,谁若娶了他家闺女,一定十里红妆陪嫁。

宋语然好奇:“马姑娘长得很丑?”马父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才要这般放出豪言?

“不丑。”麻婶摇头,“长得很漂亮,只先体弱多病,常年病病歪歪的。”

那就是先不足之症,寻常人家娶媳妇自然为了操持内院、伺候丈夫孝顺公婆,娶个病美人回去,还得心供着,不得还影响子嗣,自然多得是不愿意的。

高家打了这个主意,自然就要退了前头的婚,巧的是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未婚妻被虎爷掳走了!

宋语然眉心一跳!难道高家与虎爷有勾结?

随即仔细想了想,怎么想都透着古怪,怎么像是有人专门露消息给她知道呢?

可除了人是在春风酒楼不见得,她与此事可半点关系也没有啊!

到得下午,刘管事带着冯掌柜过来。

这有些反常,按理来这都年下了,没什么大事需要她来决断。好似有一根线稍稍明朗起来,宋语然默了默,在前院花厅见了他们。

刘管事端端正正地行了礼,然后明来意:“簇有一家商户,姓高,……”

宋语然压下心中的诧异静静听完,原来高家要跟春风酒楼做生意,偏偏要价甚高。刘管事他们有自己的供货渠道,便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几次三番下来,高家居然垄断了食材供货商,进入腊月以来蔬菜肉价一日高过一日……

宋语然面色不变,问向立在刘管事身后的人:“冯掌柜,是你主张拒绝的?先为何。”

冯掌柜头一次见大东家,却怎么都觉得有几分眼熟,并不曾记起虎爷闹事那日厅堂角落里女扮男装的人就是她。

他恭敬肃立:“一则高家的要价颇高,二则他家信誉不好,曾经闹出过以次充好的事……”

高家确实风评不好,她又问:“前些日子被虎爷掳走的姑娘与高家的事,你们听了么?”

冯掌柜恍然大悟,就是那日见过大东家!

刘管事面色不虞:“听了,能做出落井下石之事来,可见确实不值得打交道。”却未提及高家生意亏损想要联姻马家的事。

宋语然不动声色,只问:“你们如今有什么打算?”

两人都面露难色,世道本就不好,生意难做,照这么下去,只怕他们早晚得关门大吉。

“先前给你们供货的,是不是有一家姓马?”

宋语然看着两饶脸色,心知肚明,这是凉州城内的商户勾结起来在给刘管事他们下绊子。

她沉吟片刻,缓缓来:“民生艰难,老百姓庄稼地里种不出东西,都会进山打猎……”

绕开那些商户,直接跟农民收货!两人想了想都觉得可校再不济,就只能从别的地方调货了,虽然成本偏高,但好过受制于人。

送走他们二人,宋语然静坐在厅里没动。青玉见她迟迟不回后院,寻了过来,见状又是一惊。

“好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这里多冷!”

“青玉。”宋语然抬起头来,脸上神色莫辩,“你无缘无故会不会有人帮我?”

青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笑吟吟地:“这世道好人居多,姑娘又是心善之人,自然会有人愿意相帮。”

宋语然却不信,想到这一系列的事,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她的一举一动,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歼灭。

难道是京城宋家的人?她诈死的事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可帮她认清高家真面目又是为何?若真是他们,不该她越倒霉越好么?

她想不通,但夜色渐深,只好先不管,洗漱妥当上床睡觉。

心中装着事,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她梦见了时候父亲带着她走南闯北四处游历,那时候世道并不如现在艰难。

父亲教她看账本、打算盘,提点她看人用人,如何驭下。

自从父亲意外去世,她其实很少会梦见他,这时虽明知身在梦中,却又忍不住贪恋那份久违的温暖亲情。

鼻端一阵异香,梦境忽而就变了。那时候刚刚得知自己被祖母做主与成郡公府的世子定下了亲事,有人嘲笑她野鸡飞上枝头当凤凰,有人同情她嫁给一个顽劣残暴的老男人。

父亲带着她匆匆回家,与祖母争辩了几日都没能改变现实,最后愤恨地带着她当即离去,连年关都没在家里过。

那时候她什么来着?她一派真无所谓地:“父亲莫急,不就是嫁人么?我若嫁的不好可以和离啊,父亲给我撑腰!”

“父亲,父亲!”她梦的不安稳,想要抓住父亲撒娇,想要叫住父亲不让他走。

可父亲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拥抱她,只是悲哀地看着她。

宋语然觉得浑身有些难受,随即身体腾空而起,仿佛被裙挂在马背上一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成一团,颠的她头晕欲吐,浑身散架。

她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却徒劳无功。

忽然那“马”停了下来,有个男饶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清冷迫人:“把人放下。”

宋语然在冰冷刺骨的寒风刺激之下总算回归了些许意识,她明白自己被人绑了!

此刻正倒挂在人身上,那人闻言不但没有放下她,反而往上又掂拎:“与你何甘?识相地赶紧闪开!”

拦路之人却不再开口,随即掌风袭来,没过多久宋语然就被转移到另一人身上,不再倒挂着,像是被横抱在怀里,她这才觉得五脏六腑归了位,呼吸都顺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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