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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柜台的伙计,年后才来,拿了人家十两银子,每日晚上在大家的饭菜里放些迷药,待夜深人静大家熟睡之时,银楼从前的管事就带着人进来把库房搬空。
难怪没人察觉。
蒋正就问她:“那个伙计你打算怎么处置?”
“留不得。”宋语然一向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背主之人……”
她想了想:“打他十板子,逐出去罢。”
蒋正却觉得打十板子委实太轻。
宋语然将人交给刘管事:“我新盘下的这几个铺子,暂时都由你来看着,再培养几个得力的人出来。”
刘管事深知此事重要性,当即应下就着手安排自己的人进驻各家铺子盯着。
事情安排妥帖,两人走出银楼,一眼看见隔壁的春风酒楼,这才感觉饥肠辘辘,两个人都还有吃午饭。
蒋正“哈哈”一笑指着她的春风酒楼道:“走罢,我请你吃大餐。”
这还真是请她吃的,宋语然也笑:“难道是要庆祝我损失了这一批货吗?”
高老爷弄了这一出,反倒打消了她心中的愧疚。
冯庆余将二人迎进二楼雅间,趁着宋语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捅了捅蒋正的胳膊,无声地问:“你们什么关系啊?”
上元节时,他就想问了,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不可能跟底下的人打听东家的事。
蒋正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怎么?兄妹?又不是真的。
冯庆余得了没趣,也不敢在宋语然跟前造次,遂放过这一茬,扬起一张大笑脸问:“姑娘想吃什么?”
宋语然果真觉得饿:“你们不是去乡下收了野味?随便弄几个来尝尝罢。”
又问蒋正想吃什么?蒋正表示跟她一样。
冯庆余忍不住又开始偷偷打量起两个人,蒋正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话了?
宋语然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总算想起来这俩人还是朋友呢!
“瞧我,竟然忘了冯掌柜与我兄长也是认识的。”
兄妹啊?这么巧的。
冯庆余面上带了些讪笑:“早年得正爷帮助,我才捡回了一条命。”
眼见蒋正已然不悦地沉了脸,冯庆余立刻告退出去。
宋语然觉得奇怪:“他很怕你啊?”
完忽然想起来,他是鼎鼎有名的正爷,据连那般横着走的虎爷都要对他避让三分的。
于是她了然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问了一句废话。
蒋正摸了摸脸,问她:“我看上去很吓人吗?”
宋语然很认真地将他的脸看了一遍:“或许,你把胡子刮了,会好些?”
蒋正便不话了。
须臾,饭菜摆上。荤素都有,宋语然就着各类素菜吃了一碗饭便停了手,站到窗前看着街道。
“你,高老爷去了哪里?”
蒋正摇头:“高海阔,有的是他去的地方。”完他顿了顿,以为她是在为丢掉的那批货伤心。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定然给你把损失找回来。”
这倒是其次的,她只是觉得高老爷这一番作为实属诡异,老太太还尸骨未寒呢,他就卷了全部家当跑了?
亲娘老子、儿子女儿都不要了?
“想那么多做甚么?”
宋语然一听,也是,她要操心的可不是别人家的事情。
她要查父亲当初的商队,可那一队人无一幸免,她实在连个询问的人也没樱
或者,可以从给父亲提供货物的人着手?可那一次父亲都定了些什么,她并不清楚。
她一时陷入沉思,未察觉到窗外的危险正在靠近。
一群蒙面的人迅速从街对面的窜出,各个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大长刀,闪着阴森刺骨的光芒,直奔她而来。
“心。”蒋正几乎起身的同时就飞身到了窗前,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将逼近的长刀给打了下去。
来人足有四五个,身手都不差,可惜他们运气实在不好,遇上了蒋正自不必,虞家双胞胎他们也不是对手。
很快就都落了下风,为首的一人立即打了个“唿哨”,所有人立刻奔向四方消失了。
与其是来取人性命,倒更像是来探路的?
会是谁?高老爷?还是虎爷?
“你有没有事?”蒋正将她上下看了一遍,确认没事才放心。
宋语然木然地摇头,愣愣地问:“他们是谁?”
蒋正摇头,微微皱眉。
“会是高老爷么?”
“不一定。”蒋正敛了眉目,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信。
“我们先回家。”
宋语然难得的十分乖巧地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安安静静,显得十分依赖信任他。
两人才回到宋宅,向前就来寻他,递给他一张纸片。
“人应该早就出城了,东西不一定。”
蒋正看过,点了烛火将纸烧尽:“你去查一查,是谁要取宋姑娘的性命。”
“什么?”向前明显地吃惊,“她不就买下了高家的铺子么?相当于解了他们家的燃眉之急。其中大部分还是你拿下的呢!”
蒋正也摸不透其中缘故,虽记恨肯定是有的,但至于到了要索取性命的地步吗?
“所以才叫你去查。”
向前应下,立刻就派人着手去查。
宋语然找了过来,她脸色不是太好:“我想,是不是京城那边已经知道我没死,就在凉州城。”
不是没有可能,可这种话他没法出口,只能安慰她。
“不要想太多,有虞家双胞胎……还有我,等闲人奈何不了你。”
可敌人在暗,她在明,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但是,这种事情她是实在没办法的,她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做!比如,容记的衣裳。
容记开张近一个月,每日都有衣裳卖出去,白氏一个人缝衣服缝到了手软。
见到她进来,赶紧给她怀里塞了一件裁好的衣片。
“这个是人家特意定的,明就要,你来罢。”
宋语然只好打起精神,拎着衣裳缝了起来。
缝着缝着她忽然想明白了,她一开始就做好了宋家会知道她是假死这件事的心理准备。
所以,她现在在怕什么?
他们越是要至她于死地,越是明她接近了父亲死亡的真相。
这是好现象不是吗?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缝衣服的手指都轻快起来。
第二日还未亮,向前跟蒋正禀告:“这些人踪迹隐藏的太好,而且他们故意四散逃跑,我们找到城外,就彻底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