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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都什么破歪理啊?!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他们只看结果,就不看看这一切的因由吗?
就因为她有虞家兄妹护着,侥幸躲过了高家的谋算,所以她就该为高家自食恶果的结局买单么?
宋语然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见她还在那里喘着,便好心提醒她:“你喘成这样,要不要回去喝点药歇着?”
冯燕灵平生的痛脚就是这一身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自来药不能停,听她这么毫不客气地出来,立即气红了眼。
宋语然已经站起了身,也没耐心再继续听她的歪理论:“你的这些话,我觉得并不妥。”
她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看着气的直发抖的冯燕灵:“我是个商人,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铺子亏损,只为了满足你们的一己私欲?”
冯燕灵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言语如此犀利的拒绝。
“我可以满足你们的私欲,但我在凉州城大大的铺子有那么多,每日都有很大的进项,这些损失,谁来赔付给我?你吗?”
冯燕灵怎么会拿钱出来?宋语然看她表情就知道,不免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冯燕灵顿时涨红了脸。
“既然你也做不到,那就别要求我了,你身体不好,我也还有事要忙,请回罢,恕不远送。”
冯燕灵头一次被人这般毫不留情地往外赶,一时又羞又愤,还觉得宋语然不识好歹,与她父亲作对?恐怕她迟早在凉州城待不下去的!
冯燕灵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语然歇了半晌,照旧去了荣记。
街上,依旧行人匆匆往同一个方向而去,冬风酒楼门前愈发的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恕儿今次跟着出来瞧热闹,她一阵跑着进来,喘着气道:“哎呀,不光是家里揭不开锅的去了,那些有钱人家的下人们也去凑热闹的!”
“一人一份......”恕儿一时想不到怎么形容,直接拿宋宅做比喻,“就好比咱们家吧,咱们家加上姑娘一共得有十四口人罢,就可以拿到十四份的菜品!”
她是经过苦日子的,哪里见过如此豪奢之事,当下十分地激动:“关键是!不要钱!”
青玉好笑地逗她:“那你拿了没有?”
恕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能拿,这冬风酒楼可没安好心!”着脸上就有些愁苦,“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咱们的春风酒楼当真是冷清极了,只有少数等不得去冬风酒楼排队的人在里面吃饭。”
青玉由不得也是一声叹息。
“那也无可厚非,有免费的填饱肚子,谁还去花钱呢?”宋语然淡定沉稳地将手上的一件衣裳做完,将线头咬断,递给青玉拿去熨烫。
恕儿愈发敬佩她:“姑娘,您好淡定啊!”
“不淡定又如何?咱们总不至于关门大吉罢?”她站起来伸了伸手脚,转动一下腰背,“更何况,做生意,像她这样急功近利可不校”
恕儿立即点头如蒜,做生意还得跟姑娘学!这冬风酒楼名字就取的一点也不吉利,冬风?冬的风能冻得死人!就冲这名字,她的这家酒楼就注定火红不起来!
她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虽觉得论做生意当属自家姑娘头一份,但有现成的热闹可看,她照旧颠颠儿地来回跑得十分勤快。
是以,荣记虽然没有人出去看热闹,但却丝毫没有错过冬风酒楼门前发生的任何大之事。
例如:从早上开始,来的多是城内的穷苦人,也有闲汉凑在中间闹事,但酒楼内外皆有冯家的家丁守卫,他们也只敢在外头捣捣乱。
这家拿到的菜量比那家的少,这家的是头一份出锅的,那家的是锅底剩下的糊聊,搅和的来领材妇人们一个比着另一个,场面一时混乱之极。
恕儿面色通红,全因来回跑得,一边喝着凉茶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位冯家的姨娘只好亲自出来打招呼,菜都是一锅里煮的,量勺也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厚此薄彼。”
宋语然听得高芸芸亲自出来招呼,来了兴趣,问道:“然后呢?她那酒楼就没有个管事的么?还要她亲自出面?”
恕儿想了想:“有的罢,就在边上站着的,但是不管啥事,好像都是她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忙着,人群里好些乡亲见到她,就都认出了她是高家的姑娘,还替她一阵惋惜,以后定要好好照顾照顾她的生意呢!”
高芸芸也是煞费了苦心,既能显出自己多么能干,又能博得老百姓的同情,打着感情牌拉拢生意么?呵呵~
恕儿完,一口气喝完两大杯的凉茶,又转身跑了。
青玉无奈地摇头:“这丫头今日玩疯了。”
忽然街上一阵哄闹喧哗,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一群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的人径自从荣记门口经过。
宋语然今日坐在前堂做衣裳,听见动静抬头,敲看见这一幕。
她立时皱眉,停了手上的动作,情不自禁地轻呼:“这不是......”难民么?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难民在凉州城里出现?
去年,他们从京城来凉州,一路上也遇到一些流民,十分清楚这些流民对吃食的疯狂。
青玉惊呼:“是不是奔着冬风酒楼去的?”
忽然又想到:“恕儿还在那里!”
着就要出去找人,万石从角落里一跃而出,将她拦住:“我去找人,你在这里守着宋姑娘。”
话音方落,人已经跃上大街,几个起身就不见了身影。
宋语然也着急紧张,手上捏着的针线半下不去手,干脆把衣裳放进篓子里,起身站到门外去看。
虞琳怕她被流民冲撞到,将她带到屋檐下看着:“姑娘,就在这里等着罢。”
街面上十分混乱,流民大波大波地涌进了城,宋语然看得直皱眉:“难道城门上没有守卫么?”
她依稀记得去年第一次到凉州城的时候,城门盘查十分严格,一人一张路引的。
一个瘦高个子蜡黄皮肤的男人,疾步奔着往前跑,一路推倒不少挡他路的流民,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婆子走路蹒跚,被他一巴掌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