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到得第二日,那人亲自找到她,是东家愿意将这座宅子卖给她,但有些问题想要亲自问一问,他的态度与昨日有所不同,仿佛带着些试探。
“姑娘应该知道,我背后是孙家罢,我在这里等一等,姑娘收拾一下随我走罢。”
仿佛她看上了孙家这课大树,一定会去似的,态度傲慢又无力。
宋语然沉着脸,不咸不淡地拒绝:“我昨儿后来仔细想了想,那宅子的很,并不适合我,是以,多谢你家主子好意了,我决定不买了。”
不买了?那不是耍着他们主子玩呢么?!那人神色陡然一变,沉着脸怒容而起,想要教训她几句,眼睛一瞟就看见一个俊美冷硬,身带煞气的男人自外而来,他吓的一抖,到嘴的训斥吞了回去,犹自愤愤地“哼”了一声,骂了句:“不识好歹!”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仿佛身后有人追着他似的。
蒋正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问道:“这就是那个宅子的主人?”看着形容猥琐,不像是个好人。
“你没认出来吗?”宋语然提醒他,“我们刚到平昌那日,在茶楼遇到的孙家人。”
蒋正想了起来:“这房子是孙家的?”
宋语然点头:“方才这人,那日便跟在孙家少爷身边,想来这房子应该是孙家长辈的。”
孙家少爷?蒋正忽然就想起了孙姑娘那句“你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兜兜转转又跟孙家牵扯上了?他直觉没什么好事。
宋语然蹙着眉,没注意他的神色,只道:“我总觉得怪怪的。”
“嗯。”确实怪,见着他就跑,一副做贼心虚、贼眉鼠眼的模样,“是他们开价太高么?”
宋语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蒋正听的直皱眉:“他背后究竟是谁我们不知道,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这宅子不要也罢。”
他不放心,再过一日他便要进军营报道,到时候家中无人,他如何能放心?完转身叫来同样刚刚归家的向前,一道又出去了。
直到黑时他们方才回来,蒋正递给她一张房契:“这宅子在你买下的铺子边上,很大,也干净,适合你做布庒。”
他顿了顿,直言道:“孙家的宅子,别要了。”里头一摊子浑水,何必去趟?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宋语然接过了房契,是一间四方的宅子,用来作工坊最合适,价钱也合适,才三百两不到。
宋语然便接下了,蒋正却不拿银票,但她无缘无故也不能拿人家的宅子啊,想了想道:“那我给你三成的红利罢?”他拿出一座宅子来,三成也不多,便想再加一点给他。
蒋正一摆手:“太多了,给我一成就好。”他自有考量,拿这一成无非是知道她的性子,不是随便就能接受别人东西的人,心里又隐隐不悦,自己还在这个别饶范围呢!
“可是,你马上就要进军营了……饷银才多少呀……”
蒋正一笑:“你是担心我养不起家么?”他这一句的十分晦暗暧*昧,宋语然听在耳朵里,只觉得烧的慌,忍不住嗔怪地瞟他一眼,无缘无故地瞎什么呀!
“那就给你一成红利好了!日后若是没钱使了,可别再我黑心,贪墨你的分红。”
蒋正并不把她这脾气放在心上,反觉得这样逗趣的氛围很好:“你放心罢,我有钱。”而且他不会一直待在最底层的军营里的。
真的吗?宋语然半信半疑,决定给他一成的利,然后再暗自给他多存一些钱,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这日,趁着蒋正还在家,两人准备出门去看一下新买的宅子,正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前两日一直与宋语然接洽的宋家奴仆,身边站着位平头正脸的老妈妈,看上去在孙家很有些身份地位。
她睨着眼睛将宋语然上下打量许久,眼中渐渐闪过诧异,问道:“是你这娘子要买宅子?”
宋语然并不点头,只问:“是你要卖宅子?”
老妈妈目光一厉,冷声道:“我家主人有请,请跟我们走一遭罢。”
宋语然打听过,孙家在平昌府是有名的乡绅,家中大老爷捐了个不大不的闲官,又因着他家祖上出过开国元勋,一直备受平昌府百姓的爱戴。
宋语然不咸不淡地反问:“不知你家主人是何人?”
老妈妈目露轻蔑得意之色:“正是孙府大太太。”
哦,原来是孙大老爷的太太,宋语然也想知道他们这么关系父亲的事做甚么,便欣然答应前往,蒋正不放心她,陪在一旁。
老妈妈的目光不善地打量着两人,嘲讽似的轻轻一笑,当先登上了自家马车,并不管他们二人如何前往。
这老妈妈这般傲慢无礼,想来主人家更不好相与,宋语然叹了一声,有心想打退堂鼓,却被蒋正制住:“我明日就要去军营了,再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逛这平昌府,索性咱们就走着去罢,一路正好瞧瞧平昌府的热闹。”
是个好主意。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跟着虞琳和清子,虞珑照旧在暗处跟着,孙府的马车早就走没了影子,他们也不急,慢慢晃悠着一路打听着去了孙府。
更有好事者打听:“你们去孙府做甚么?”那可是百年根基的老家族,轻易不与外人结交的。
宋语然便是一笑,实话实:“我们初来平昌府,想买个宅子,正好是孙府的,孙府当家太太叫我们进府商量价钱呢!”
那人便是一奇,孙府那样的大家族竟然开始卖宅子了?又问:“那怎么不告知你们地方,你们这一路打听着去,多费劲啊?”
宋语然照旧笑意盈盈的:“没关系,我们初来乍到,正好见识一下平昌府的热闹。”
边上人忍不住唏嘘,真是个实在好欺负的娘子,蒋正便配合的收敛起满身混不吝的煞气,装的有多纯良就有多纯良。
走远了,宋语然忍不住笑起来:“幸好你将这把胡子剃了,不然再怎么装,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