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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然哀叹一声,玩笑似的道:“我就是怕怀璧其罪么,才弄帘初那一出,就想一了百了绝了后患,真没想到,竟然没将他们瞒住!”
蒋正一笑:“起码瞒住了许多人,但你身边人多,这种事情没有一定保准的。”
宋语然若有所思,也是,苏存不就是个例子?就是不知道他身后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当初父亲留给她的人也并不可靠?
第二日,蒋正与向前和万石一道去城防营报道,虽然离家并不远,但军营有纪律,他们从此不能再随意归家。
但不过三日,宋语然正在监督着修缮蒋正买的宅子,就听清子远远地喊了声:“姑娘!”
“什么事?”见他奔的着急,皱了皱眉,“慢慢。”
清子手指着外面:“正爷回来了!”
什么?这才去军营多久啊!难道出什么事了?
宋语然心下一揪,提上裙子就往外跑,迎面看见蒋正满色淡然地迎面走来,见着她便目露喜色:“我就在这里,你跑这么急做甚么?”
宋语然停住了脚步,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没看出哪里有不妥,便问:“怎么回来了?”
“休沐啊,我便回来看看。”蒋正开始打量修缮的进度,院墙加高再重新粉刷,房屋门窗全部换成新的,其他改修要修该补要补,因着这宅子老旧失修,这番修缮的工程并不比新建一间宅子来的轻松。
休沐?宋语然惊讶地张了张嘴,现在条件这么好?兵豆有休沐的资格了?
蒋正将她的诧异看在了眼里,悄悄俯低了身体,与她脸对着脸:“怎么了,你不欢迎我回来吗?”
宋语然摇了摇头,犹豫着问:“你该不会是当了逃兵罢?”
蒋正“噗嗤”一声笑了:“逃什么兵?我若真当了逃兵,还会回到你这里来么?”那不是等着被上峰再逮回去吗?
“放心罢,我现在是旗,每月都有两日休沐时间,今日正好轮上我了。”
宋语然更加诧异了:“你才去呢,就当上旗了?”旗好歹也管着十来号人呢,况且,这才去几日啊?就轮上他休沐了?
蒋正得意地挑了挑眉:“我还嫌位置低呢!”不过若不是旗,有很多事情他也没法施展,但给他再多的权利,那边也不会答应。
宋语然见他的认真,便放了心,领着他继续往里走,指着四处给他看:“这些工匠都是黄伯找来的,看来都是能手,我估摸着再过几日就能修缮好了。”
修缮之事既要防止工匠们偷懒耍滑,又得防止他们偷工减料,没有个妥帖的人盯着可不行,黄伯还在四处寻访织娘和绣娘,她便和麻大轮流着来这里盯着。
蒋正见她一张俏脸冻得雪白,鼻头通红,忍不住心疼:“你回家罢,这里我来看着。”
怕她不答应,便道:“叫麻婶给我做些好吃的,你不知道,军队里的伙食……哎。”
宋语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道:“你想吃些什么?”
蒋正看着她,柔柔一笑:“你看着弄罢,只要是你做的,都校”
宋语然被他看得忍不住低头一笑,又点零头:“那你在这里看着罢,我回去了。”走出两步又问,“向前和万石回了么?”
“没樱”
蒋正至晚方归,沁芳苑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宋语然正一脸无可奈何地坐在一旁,陪着位富态雍容的,穿着一身喜庆红衣,头上簪着大红花的女人,蒋正心下几分了然,不自觉地就挑了挑眉,神色自若地走了进去。
笑盈盈地问她:“阿然,家里来客人了吗?”
宋语然见他归来,不自觉地就松了口气,起身道:“是呢。”她声若蚊蝇,“这位是官媒娘子。”
在大历朝,官媒娘子也是正儿八经的官身,轻易得罪不得,蒋正便恭恭敬敬地作了揖行了礼,客客气气地问:“不知官媒娘子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官媒娘子到家不是为了媒是为了什么?
官媒娘子夫家姓马,人称马大娘。马大娘笑容灿烂,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心下忍不住赞叹:当真都是好样貌!怎么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没定亲呢?
她便直接道明来意:“上头查问了你们的户籍,今日派我来,是想问上一问,二位何故还不定亲?”
女的翻过年就要十八了,男的更是了不得的大年纪,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不得孩子都能议亲了!
宋语然虽然一向大方脸皮厚,但被人这么当面赤裸裸地议论这种事,还是觉得害羞不习惯,更遑论是当着他的面了。
当下羞红了脸,垂着头只坐着不话。
蒋正倒是不怕,一来他向来脸皮厚的出奇,二来么,这时机正好将一些事情清楚了。
他笑了笑,十分坦然地道:“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早就订过亲了。”
马大娘一时没有分辨出他话中意思,面上带着笑,问:“竟是这样吗?那容我细问一下,你与哪家姑娘定了亲,为何到如今还未成亲?”
她又看向宋语然:“宋姑娘又与谁家公子定的亲?”
宋语然只管埋着头,这下子连耳朵都红了。
蒋正清了清嗓子:“大娘误会了。”
“我正是与阿然定的亲。”
马大娘惊讶地长大了嘴,后知后觉的不文雅,便那大红的绣帕掩饰地遮了遮嘴角:“原来二位是未婚夫妻啊?”
还没成亲,就这么公然住到一起?马大娘的眼神十分狐疑地在两人身上转悠,该不会是两口私奔出来的罢?为了面子上好看,才是未婚夫妻?
蒋正接触到她的目光,坦然自若地回视,毫不遮掩地道:“我与阿然是家中长辈做主定的亲事,我们是远房表兄妹的关系,但是家中长辈都因故离世,就剩下我们自己了。”
马大娘顿了顿,似是信了两分,再问:“家中长辈都离世了?”这种事情也太巧合了。
宋语然抬起娇羞的一张脸,点头:“是的,家中人丁单薄,我与父亲相依为命长大,前几日,我刚刚除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