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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庙宇之中,明红的火焰与青光乙木元气不断碰撞冲击,每一次交织,在纠缠间形成大大数不清的漩涡,庞大的力量在其中化为虚无。
所谓火克木,这一场碰撞本该以乙木元气消退败逃告终,然而黄住持危机关头,召唤出带有实体烙印的神界虚影,以此加持之下,乙木元气的力量无比浑厚精纯,每一次交织中,似有若无的驳杂神性顺着火焰,不断扰乱祁奇的意志。
祁奇双目陡然一亮,睚眦真身图腾在眼前浮现,杀气浑厚,将那驳杂的香火念头斩杀殆尽,立刻恢复清明神智。
他双臂一招,弥漫在身周的火焰飞速分解,重新组合,形成一尊前所未有,庞大旭日冉冉升起,脑后火轮大放光芒,在它的操纵下,大日折射九重火光,一重猛烈过一重,向内部叠加,核心处的火焰,弥漫着浓烈的炽热,好似真正旭日般耀眼而炽热,忽然散开,化作一片惊涛骇浪之火海,不断向外推去。
裂开的圆球中,漂浮虚幻的神界力量大作,乙木元气不断喷洒,也化作重重海浪,不断与火海相互冲击。
庙中响起一重接一重的爆炸轰鸣,如雷滚滚,脚下板砖虽然纹丝不动,然而矗立着庙宇的山崖,那被凭空截断般的土地却不断颤动,地面上的泥土砂石不断跳动,一棵棵树木东倒西歪,时不时连根倒塌,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
奇怪的是,如此磅礴的攻势,恐怖的碰撞爆发,浑厚而狂暴的力量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锁死一般,死死锁在不过数十布宽窄的破庙之中,居然没有丝毫泄露!
“好生恐怖的交手…”兴许是因为土地的震动,隐藏在庙外的两大真人再也无法遮掩行迹,出现在门外,打量着庙中那已然淹没在元气浪潮之中的两道身影,惊骇欲绝:“这个鬼,居然能和黄住持打成平手?”
“先前我还以为,是住持多想,这鬼平平无奇,哪里来的钦差模样…”两人中的男子感叹道:“如今看来,真正愚昧的人却是我了,如茨深藏不露,修为深厚却又能隐藏得滴水不漏,担得起钦差的分量。”
“所以人家是钦差,而你我,只能当这阴沟里的老鼠。”女子咯咯一阵娇笑,毫不忌讳地讥笑道。
男子却不在意,偶然顾盼间,目光中荡漾着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惜衣道人此话虽然有理,却也只是在于一时。如今我仙教虽是他们口口声声,不入正道的邪教。可只要过了今日,以仙人之威,根除旱魃大灾,成就古往今来,无人能及之大业,到了那时,我仙教,也将会是名震地,道统永存的圣地,你我,便是圣地之中,仙人之使者,同享万民之敬仰。”
“卢欢道人此话,却是得我心花怒放,迫不及待了呢…”惜衣道饶目光中真的满是欢喜:“你看,这两人之间,到底是胜负几何?”
卢欢道人凝神望去,只见庙中元气狂暴如骤雨,颤动着粉身碎骨般的波动,引得他心中胆寒,连连摇头:“我看不出来,这两饶修为都太高,施展的神通都太过于精妙,我看不出虚实。”
“不过黄住持的悬壶真木洞功法,已经在修炼出来悬壶仙的神界雏形,又得到真正神界的烙印作为构架,神妙不,还能源源不断地从神界中汲取神灵神力,好似太息胎藏之于灵界,神灵神力磅礴,取之不尽,若是继续打下去,论持久,这位钦差怕是不够格…”
“而且悬壶真木洞神通,变化多端,住持如今施展出来的,还远远不到极限,如果这位钦差只有这点功夫的话,怕是在劫难逃了…”
庙宇之中,乙木元气浪潮化作一只只怒蛟,在火海之中翻涌,责滚动,大日火海重重劲力,生生不息叠加,炽热难当,这些木蛟虽然有悬壶真木洞支撑,在其中依旧难敌,不断被蒸发,元气散落。
不多时,数十条木蛟全数消失无踪,唯有孤零零的圆球洞,神界虚影,如同矗立在火海之中的礁石,在海滥冲刷中显得颇为无助。
黄住持站在圆球之上,眼见木蛟蒸发,脸色却不见多大变化,双手忽然结印,脚下洞中,一股莫名神力如烟云漂浮,落入火海之郑
火海突然破开朵朵浪花,一道道树木无根自生,转眼之间已有数十,尊尊狰狞丑恶,难以形容。
树木身上裂开一道道口子,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疯狂吸食火海之中的火焰,羲和元气。
“轰——”树木一根接一根,源源不断地燃烧起来——羲和元气的烈焰,根植于生生不息之生气之上,燃烧不止,五行相生相克,火以薪生,这些树木吸食火焰,看似解决祸患,实则饮鸠止渴,自寻死路。
“不对劲…”看着这些燃烧着的树木,祁奇心中没来由一颤。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一段段画面,画面中,托兰化三千青丝为黑木,吸收了他的羲和元气,将自身化为恐怖的攻势,给他造成了莫大的麻烦。
这些凭空成长于火海之中的狰狞树木,给他以一种熟悉的意味——与托兰的那一道神通,颇有相通之处。
“难道那个托兰,与邪教之间,还有什么联系不成?”祁奇只觉得少女的形象无比的神秘,难以纠察,然而此刻生死关头,却来不及多想。
一柄幽黑长刀在手中浮现,刀花变幻不定,一道道火焰刀气连斩,在飞速稀薄的火海之上穿梭,将那一尊尊树木斩断。
如今的白虎七刀,没有庚金之气的支撑,威力大减,远不如先前锋锐,羲和元气虽强,与刀法却不十分契合,若是以往施展,这些树木早已粉碎。
“居然察觉了?”黄住持脸色微变,双掌紧握,断裂的树木在彻底失控之间轰然爆炸,重重震动爆破,将祁奇淹没在烈火之中:“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