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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走!”眼前视线重归于昏暗,少年仿佛一匹快断了气的饿狼,被两大真人一左一右架着,向地道深处走去,那太息真人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后方,气息锁定,丝毫不见松懈。
虽是嚷嚷着快走,然而少年身子娇,被两个成年人架着,实际上双脚悬浮,根本没有行走的机会,任由两人摆布。
看着这依旧熟悉的地道,祁奇隐藏在缝隙之间的双眼满是愤懑:“你们这些邪教徒,以多欺少,有胆子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好好干上一场!”
“啧!”惜衣真人忍不住笑出来:“你都被黄住持打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想和我们打?”
“屁,要不是你们一大群人拿罗嫣要挟我,老子会输?”祁奇气得哇哇大叫:“有本事放老子老子下来,再打一架,耍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原来那位女子叫做罗嫣啊…她可真是幸福呢,有你这么一位爱护他的男子。”惜衣道饶语气中不乏调侃:“不过我看她的年纪,应该比你要大得多吧?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人家英雄救美了?”
“咳咳咳——”祁奇大怒,脸色猛然潮红,连连咳嗽不已。
“看来伤势不轻呢…”惜衣道人伸出一只手,捏了捏祁奇的脸:“弟弟,你的皮肤好生娇柔…”
“撒开你的手!”祁奇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气势汹汹:“你落井下石,算什么英雄?”
“我么?”惜衣道人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是英雄,我是邪教徒!”
祁奇仿佛胸口被狠狠插了一刀,又顺势转动两圈,绞断心肝脾肺肾,不出的痛苦,一脸的哀怨。
“我子,你到不如安分一点,加入我仙教如何?”卢欢道人开口引诱:“你是个好苗子,我仙教一定会重点培养于你,不得还让你接任圣子大位,待到大事一成,你作为仙教的圣子,那可就是无可比拟的英雄好汉了…”
“我不是英雄。”祁奇耷拉着脑袋:“我是个孩子。”
卢欢道人一个踉跄,差点一把摔倒。
“真是个嚣张的弟弟…”惜衣道人又捏了捏祁奇的脸蛋,满脸嫉妒:“你不归顺仙教,便是自找死路,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祁奇仿佛认命一般,任由她上下其手:“什么后果?”
“你会被待到神坛第九重地宫,上仙殿中,以真木植元刑法,在你的丹田中种下一枚种子,吸收你的血肉成长,把你吸成一张肉皮,种子成长出来的树木,会将你这张肉皮穿地稀巴烂,不留全尸。”惜衣道饶语气充满警告:“单单是现在,把你关押入第三重地牢中,那是神坛最为严密的牢狱,内外三重阵法,以木曜为主,操纵无形,吸纳南城区中的元气,无穷无尽,密不通风,对于你来,便是插翅难飞的铜墙铁壁了。”
祁奇呆了呆,嘴唇裂开,不受控制般颤抖着:“这么可怕?”
“自然是可怕的。”卢欢道人接过话茬,一脸的认真:“你可知道这三重阵法的原理?八十年前,我教传道至此,教中长辈在这南城区之中种下一枚七窍灵木种子,这七窍灵木乃是绝世宝物,能将方圆百里之内的木曜元气吸纳而来,尽数作为养分,孕育自身,灵木之中元气如海,具有无穷灵性,瞬息之间翻山倒海,轻而易举。”
“第三重牢狱便是建立在树根之中,以数不清的枝节为阵眼,形成一座大阵,是生的牢狱,任凭妖魔鬼怪都无法突破,你被关押入其中,那只能乖乖等死咯…”
“嗯?你他娘的怎么尿了?”卢欢道人脸色一变,猛地松手后退,一脸嫌弃。
祁奇失去半边依靠,整个人缠在惜衣道人身上,双腿间传来潺潺脆响,惜衣道人只觉得腰间一热,一股难言的骚味传来。
少年像是受惊的猫,被两人轮番恐吓,支持不住,活生生给吓尿了。
“鬼,老娘杀了你!”惜衣道人狂怒无比,一翻手取出两柄匕首,对准祁奇的后心就要捅下去。
“息怒息怒!”卢欢道人与那太息真人连忙上前拦住她,好生劝。
“姐姐。”祁奇突然从她肩膀上抬起头,可怜巴巴:“救救我…”
看着少年眼眶中的泪水,稚嫩的脸庞上布满委屈,不由得心中一软:“你要我如何救你?你又不肯归顺…”
“我归顺,我归顺!”祁奇疯了似地连忙点头,一脸祈求:“我还,我不想死…”
惜衣道人陷入沉吟之中,回头看向旁边二人,露出询问之色。
卢欢道人也看着那太息真人。
“这自然是好的…”太息真人沉吟许久,道:“我仙教正缺人才,这位兄弟赋高绝,正为我等所需…只是他毕竟是钦差,怎么会如此怕死…”
“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嘛…”祁奇仿佛抓到了一线生机,满脸激动:“我效忠王廷,自然是因为王廷能让我过好日子,如今靠山指望不上了,我当然得归顺邪…仙教才能寻找到一线生机才对啊!”
“这…的是有道理。”太息真人闻言,信了几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真人有何不放心?”惜衣道人拿着手绢,不断擦拭腰间骚味,闻言抬起头来:“担心他不是真心归顺?这点您大可放心,我仙教教化子民,除却请仙人传法外,还有以仙水驱魔,还归真性的妙法,待我取了仙水来,洗净他魂魄污秽,此事自然迎刃而解。”
“如此甚好,我倒是忘记了这一茬!”太息真人一拍脑袋,欢喜道:“以防万一,还是先将他带入第三层地牢之中关押,这钦差境界不行,修为却是极高,他的仙水,得好好调配一番…”
“那是自然。”卢欢道人一伸手,抓着衣领子,把祁奇抬了起来:“我先带他前去地牢。”
“谢谢真人!”地道中传来欣喜若狂的嘶吼声,激动至极,久久回荡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