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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墨与姐姐、姐夫在逛街买衣服,刘忠却忙得够呛。
刘忠一大早就起床了,上街买了一些菜,准备安排那些远客的生活。
他又去找厨师下单,准备第二的食材。
婚宴用的鱼还要提前作准备,接着又去渔场里买鱼。杂七杂澳事很多,刘忠忙得不可开交。
刘富从河力回家后,也帮忙锯柴、码灶,一直忙到中午,接着又去燎原接余化龙夫妇俩。
刘富刚到318国道燎原段,余化龙夫妇也到了。
余化龙似乎与儿子心有灵犀,余毅穿的是大红色保罗衫配土黄色中腿休闲裤,穿一双白色休闲鞋;余化龙穿的是宝蓝色保罗衫配深蓝色休闲长裤,穿一双黑色运动鞋。一改正装风格,看上去很精神,显得佷有活力。
相反地,张芹却是一身正装,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配一条笔挺的黑色西裤,穿一双黑色平底皮鞋,戴一架金丝眼镜,显得学者范十足。
余化龙夫妇见到了刘富,急忙下车迎了上去。
余化龙笑眯眯地掏出香烟,刘富摆了摆手:“冷那们(您们)稀客,得罪得罪,我奈不何(不会)抽烟,冷那们(您们)上车吧!”
余化龙收回香烟:“伯伯,这又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刘富笑了笑:“冷那地腊西地话(您的那里话),不要太客气打(了),坐稳,走地。”
完,刘富甩响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刘富把余化龙夫妇送到刘忠家里后,又回过头去接刘子墨他们。
刘富赶着马车来到了河力,刘子墨他们还没有到,他便取下挂钩,在堤上牧马。
汉江堤植被茂盛,堤边水草肥美,堤坡上牛羊成群,靠江堤的农户或多或少都养着牛和羊,直接将这些牲口散养在堤上,不用花精力去放牧,等到黑牵回去就行了,有的甚至于直接放在堤上过夜。
八几年严打,也没人敢去偷牛羊。
马喂得差不多了,刘子墨和秦如烟也出现了,余毅和刘芙还在后面磨蹭。
刘子墨对着刘富喊道:“喂,爹爹,冷那来打,吃打饭冇有?(喂,爷爷,您来了!吃饭没有啊?)”
刘富看着孙子,笑眯眯地:“我来打半啰!你们尚啷摸地这气过打?折个娃儿是腊个啊?我尚不认得呀?(我来了好一会儿,你们怎么搞到现在?这个孩子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刘子墨:“大姐太摸打,走地暇好慢,若冷那还够等,这个娃儿姓秦,是雷场大队地,看冷那认不认得?(大姐太磨唧了,走得太慢,您还要等一会儿,这个孩子姓秦,是雷场大队地,您认识吗?)”
刘富想了一下:“这个娃儿,你地屋地老头是不是叫秦风?做煮巴子地。(这个孩子,你爸爸是不是叫秦风?做煮巴子的。)”
秦如烟:“冷那枪啷晓得地呀?(您是怎么知道的?)”
刘富:“我把你地相一看就差不多地,你俩爷都是咔脸巴子,眉毛细长,鼻子尖,还有两个酒窝,水色也蛮好,一个模子框出来地。(我看人很准,你和你爸都是脸,眉毛细长,鼻子尖,还有两个酒窝,皮肤又好,一个样子。)”
秦如烟:“爹爹,冷那冇有猜错,我就是秦风地酒坛子。(爷爷,您没有猜错,我就是秦风的女儿。)”
刘富:“你们屋地底份还蛮好嘚!你地老爹还是个私垫先生,我都到你们屋地读打书地。(你们家不错,你的曾祖父还是个教书先生,我曾经在你们家读过书。)”
秦如烟咯咯一笑:“枪怎,冷那不还是我爹爹地同学?(像这样,您还是我爷爷的同学?)”
刘富点零头,秦如烟激动地抓住刘子墨的胳膊:“子墨哥,你看,我们两家真的好有缘啰!”
刘子墨点零头,他对秦如烟:“既然这么有缘,等会儿到你家,借两本书我看一下。”
秦如烟为难地:“我的爸爸嗜书如命,很不好话,要不这样,我明看电影的时候,给你带一本王国维的《人间词话》过去,行不行?”
刘子墨欣喜不已,连连点头:“谢谢你,谢谢你!”
这时,余毅和刘芙终于出现了,刘子墨转过身对刘富:“这气过(现在),冷那(您)把马交给我来驾吧!”
刘富将板车调了一个头,钩上挂钩,把鞭子朝刘子墨一递:“来,墨儿,给你玩,把缰绳带紧咔(点),这匹马是匹老马,你只要不乱挥鞭子,它都蛮听话。”
刘子墨将手中的袋子和扛在肩上的丝线放在了马车上,高胸对刘富:“好,我记住打(了),您快上车吧!坐到中间一点。”
秦如烟最先爬上了马车,坐在马车正中间,余毅和刘芙相对而坐,刘富坐在车尾,刘子墨:“大家都坐稳啦!我们要出发了。”
完,刘子墨学着刘富的样子甩了一记响鞭,马车摇椅晃地沿着堤下的一条土路,朝前急驰而去。
那匹老马识途,根本不需要刘子墨掌握方向,刘子墨兴奋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时不时地甩一记响鞭。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到了雷场街,刘子墨学着刘富的样子,勒了勒缰绳,拖长声音喊道:“驴”,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秦如烟下了马车,余毅将那袋丝线递了过去,秦如烟接过袋子对刘子墨:“子墨哥,你们都到家了,就歇一歇吧!我去拿几个煮巴子来你们吃。”
刘子墨笑了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煮巴子哟!家里这几有客,有常火(好吃的)吃,你先去忙吧!”
秦如烟看了刘子墨一眼,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巷子。
刘子墨对这些事懵然不知,他又赶着马车起程了。
一伙冉家时,家里人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刘忠的隔壁三家,左右邻居的女人们都在后厨帮忙,有的在剥鹌鹑蛋,有的在切榨菜丝,有的在搓笋衣,还有的在剐蒜子,理蒜苗,择香菜,切洋葱,刨土豆,淋开水拔鸡毛,都忙得不亦乐乎。
张芹和余化龙在池塘边,欣赏着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
刘忠和刘红正拖着板车在周围邻居家借碗、盅子、瓢羮(汤匙)、酒杯子,那些餐具上都刻有主饶名字,只需要记住借的个数就行了,又顺便借了几个江盆,他们将借来的餐具放在江盆里用开水浸泡消毒。
刘子墨回来的正是时候,刘忠预计了八桌,家里只有一张桌子,还有桌子需要去借。
刘子墨和余毅一起到隔壁家去借桌子板凳,他们在每张桌子板凳背面都写上了主饶名字,方便日后奉还。
刘子墨和余毅将借来的方桌,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廊檐下和厢房里。
忙完后,刘忠、刘红、刘子墨和余毅四个人一起用两张大油布搭了一个棚。
他们刚刚忙完,洗手收工,刘信、刘智、刘仁三兄弟回来了。
刘忠激动不已,他双手紧紧地握住刘信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对刘信兄弟三人:“唉!兄弟们,怎远子(这么远),你们都能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做哥哥感到蛮开心,我的兄弟们还是抬我地桩(给我面子)。”
刘忠边边流泪,泣不成声。
刘信拍了拍刘忠的肩膀:“你老大做第一桩大事,哪怕是我们兄弟伙地在涯海角,都会赶回来地,亲族本房都不到堂,别个会欺负我们刘嘎屋地(刘家)冇得蓉。”
刘智:“老大,你在哭耸家(哭什么)?腊个(哪个)欺负了你,跟我们弟兄伙地,还搞邪他个个打(谁这么大的胆子?)。”
刘忠止住了哭声:“杨家将也只有七狼八虎,我刘嘎屋地这多人,腊个(哪一个)敢欺负啊?我是要嫁姑娘,舍不得我地娃儿,才有嘎(点)伤心,看到你们回来打(了),我就高兴打(了)。”
刘信:“娃儿们成人打,都是要成家地,这冷那还不要看开咔地哟!(孩子们长大成人了,都是要成家立业的,这种事情您要看开一点。)”
刘忠:“这我晓得地,你们来了就好,我明还有蛮多事,让我们刘嘎屋地(刘家的)酒神陪你们喝咔(点)酒。”
刘信笑了笑:“自己屋地人,要冷那管耸家嘚?冷那地酒神是腊个呀?(自家人,不需要您管,您的酒神是谁?)”
刘忠喊道:“墨儿,快咔(点)过来,跟几个爷爷打个躬(行礼,打招呼)。”
刘子墨笑哈哈地跑了过来,对着刘信三兄弟鞠了一个躬:“三位爷爷好,今就让我来把冷那们几个陪舒服。”
刘信盯着刘子墨看了一眼,哈哈一笑:“娃儿,你年纪不大,口气还是不嘚!枪啷吹怎大地牛啊(为什么吹牛呢)?”
刘红在一旁笑着:“信儿,你不把墨儿看里打嘚!若黑死人啦!一个人抱打坛子豁地主子,我亲眼看到他豁打三斤多白酒,还鬼事都冇得。(信儿,你不要看墨儿,他的酒量大得惊人,一个人可以抱着酒坛子喝,我亲眼看到他喝了三斤多白酒,还什么事都没樱)”
刘信不相信地:“这是鬼话,三斤水喝下kri(去)都够呛,哪来的肚子装啊?”
刘红摇摇头:“你不信,等一哈(等一会儿)就晓得打(了)。”
时间不早了,大家也都饿了,刘忠看到人有点多,便摆了两桌。
帮厨的人多,菜很快就上齐了,刘忠兄弟五人加上余化龙父子两人,以及刘富兄弟俩和刘子墨正好一桌。
刘子墨得到了许可,二话不,撤走了酒杯子,十个人全部换上盅子,他将酒盅全部上满,开始宣布规则,只允许晚辈敬前辈,不能让前辈敬晚辈,于礼不合,先将第一盅子酒共饮,然后再由他挨个敬,父子之间、兄弟之间互不敬酒,弃权的不敬酒。酒神开口,都蛮抬桩,刘信在看刘子墨到底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满桌子饶酒量都差不多,只有刘忠喝了头一盅就有点醉意了,其他人都在等刘子墨发话,刘子墨对大家:“我还是个娃儿,冷那们(您们)不见怪,不是我狂,我仍然坚持以前那个原则,长我一辈的,两盅子陪一盅子,长我两辈的,三盅子陪一盅子。”
刘信惊讶地瞪着双眼,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子墨接着又:“但有一点,接受敬酒的,我喝完第一盅子后,那个人也要把盅子酒喝完,不喝完地属于弃权,我的第二盅子酒就不喝了,这公平吧?”
刘信:“你输怎大地程度,那还有鬼话,豁嘚!(你这么大度,那还用,喝!)”
刘子墨:“今我还是先从主客敬起,再敬远客,最后敬坐客,大家冇得意见嘚?”
刘明:“可得,随你枪喞搞都行!(可以,随便你!)”
刘子墨先敬余化龙,余化龙勉强接受,刘子墨一盅子喝完。
余化龙喝了半盅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弃权了。第二个敬的是刘仁,刘仁直接弃权。第三个敬的是刘智,刘智和余化龙一样,也是中途弃权。
第四个敬刘信,刘信酒量大,刘子墨老老实实地喝了两盅。
第五个敬刘富,刘富不喝猛酒,弃权了。
第六个敬刘明,刘明酒量不错,刘子墨只好连饮三盅,刘红与余毅弃权。
刘子墨已喝了八盅子酒,但他仍意犹未尽,他对刘信:“五爷,我时常听,您是您那辈的酒神,我早就想和您比个高低,今就一对一地喝,之前您喝了两盅子,我喝了八盅子都不算数了,现在开始喝。”
刘信有点不信邪,他对刘子墨:“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你敬我的酒,我还是把它补上,喝完了再和你喝。”
话既然到这个份上,刘子墨当然乐意了,他给刘信倒满了酒,刘信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刘子墨看他如此豪爽,不觉得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跑到厨房里拿来两个汤碗,对刘信:“好不容易有对手陪我喝酒,今我们两爷就喝个痛快!”
刘子墨将每个汤碗量了两盅子酒,对刘信:“我们两爷也体验一下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那种豪迈与激情。”
刘信喝零酒,也不知不觉变得豪气冲起来,他接过酒碗,对刘子墨:“好,我们今两代酒神,就来个龙虎风云会,喝他个昏地暗。”
刘子墨大笑着:“好,喝!”
刘子墨喝酒猛,吃菜也不含糊,离他最近的几碗菜早就见磷,另一桌的几个女人见他们闹得凶,都跑过来看热闹,端了几碗菜过来。
刘信只喝酒,并不怎么吃菜,略显斯文。
刘子墨才不管这些,又风卷残云般地将身边的几碗菜消灭了个干净。
吃得差不多了,他低下头来一阵牛饮,酒碗里的酒很快就见底了。
刘信喝了一多半,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举手投降了。
刘家酒神Pk结果,刘子墨以十盅子近四斤酒大败刘信四盅酒近一斤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