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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豆蔻年华,美玉温润无瑕。青春烂漫,笑靥如花。红裙逗香带蝶舞,诗酒千篇惹流霞。歌随彩云,飘飞涯。
今朝如聋似哑,含恨一言不发。满面愁容,泪如雨下。忍辱偷生十余载,严慈两鬓染霜华。连比带划,无从表达。
秦风和秦如烟父女两人在刘子墨的安排下终于重逢了。
生死如梦,久别重逢。
初次见到秦风的那一刻,秦如烟惊呆了。
十几年不见,她那个高大健壮、充满威严的父亲不见了,眼前的这个老头,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身材干瘦,背也显得有些微驼,秦风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泪水在那深陷的眼眶中打着转,他的嘴唇不停地翕动着,几次欲言又止。
秦如烟失踪前的模样,秦风还依稀记得,烟儿那时候还不足十五岁,正是蓓蕾初绽,鸦雏方变,烂漫无邪,豆蔻芳华,她活泼可爱,乐观开朗,直言快语,无拘无束,而眼前这位中年妇女,虽穿着打扮还算齐整,俨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她发自内心的忧愁和苦楚就写在脸上,她不悲不喜,一言不发,愁眉深锁,心事满腹。
两人良久对立,千言万语无从起,只是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还是秦风先开口了:“烟儿,我地儿啊!怎多年打,你都到腊西kri打?我和你地妈妈想你快打想死。(怎多年打:方言这么多年了。腊西kri打:哪里去了?快打:快了。)”
秦如烟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句破锣般地含糊不清的声音:“爸,爸爸!”
她连比带划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拼命地摇了摇头。
站在门口的刘子墨,听到秦如烟发出了声音,他欣喜若狂连忙推开房门,冲到了秦如烟身边,他也不管秦风就在旁边,双手捧起秦如烟的脸,兴奋地道:“烟儿,你终于开口了,你爸妈盼这一盼得太久了,我也好想再听你叫我一声子墨哥呀!”
秦如烟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她使劲地摆了摆头,用力地推开了刘子墨,皱着眉头,噘着嘴,狠狠地瞪了刘子墨一眼。
刘子墨苦笑着,略显尴尬地对秦风:“秦叔叔,我刚才有些失态,请冷那不要介意,烟儿失声十几年打,争乍居然开口话打,我好激动,实在是太高兴打。(冷那:方言您。争乍:今。打:了。)”
“你们是啷个回事啊?烟儿她冇有死,你尚啷不提咔前告兴我呢?(啷个回事:怎么一回事?尚啷:怎么?提咔前告兴我:提点前告诉我。)”
“我也有苦衷,烟儿这么多年来,经历的那些事情,有些不光彩,我怕冷那们接受不了,加上她又变成了哑巴,要是告兴冷那打,我怕冷那们不认她。”
“我喂打她十四年,就是一只猫伢狗伢,也都是有感情地,何况还是我亲生地女伢子呢!她就是在讨米告花,也是我地娃儿,我枪啷可能不认她呢?(猫伢狗伢:猫儿狗儿。讨米告花:做乞丐。我地娃儿:我的孩子。枪啷:怎么?)”
秦如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她泪流满面,连比带划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秦风看着不能言语的长女,他的心头在滴血,他抽泣着,身体也随之颤抖。
“儿啊!我地烟儿,是腊个狗入地把我地儿害成折个样子打?你告兴爸爸,爸爸就是拼打这把老骨头,也要找他算帐kri。(腊个狗入地:方言骂饶话。折个样子打:这个样子了。)”
“秦叔叔,烟儿的事,我跟冷那,她是会倒人犯子打,被别个卖到深山老林子kri打,还跟别个生打一个娃儿,是一个女娃儿,现在都十五六岁打,她是好不简单才逃出来地,冷那要是再kri找诺个鬼打架kri,诺不是暴露打烟儿地行踪,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吧?(会倒:遇到。冷那要是再Kri找诺个鬼打架kri:您要是再去找那个不中用的人去。诺:那。)”
“我的烟儿的命是真苦,比那黄连都还苦三分,我们家都是老实本分地人,又冇得腊个干伤害理地事,为么事老爷枪怎对我?(腊个:哪个。枪怎对我:像这样对我。)”
“秦叔叔,冷那不要太难过打,现在好打,烟儿又回到打冷那地挨身,冷那还多打一个外孙女,玉儿,你过来,喊一声嘎嘎爹。(挨身:身边。嘎嘎爹:外公。)”
“刘叔,嘎嘎爹是什么意思啊?这个人又是谁?”
“玉儿,嘎嘎爹就是你妈妈的爸爸,这就是你的嘎嘎爹。”
覃玉看了秦风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嫌弃的味道,迫于刘子墨的压力,她不情愿地朝秦风喊了一声:“嘎嘎爹,您好!”
秦风搓了搓手,抖抖索索地从衣服口袋里掏着什么。
刘子墨见状,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覃玉,他以手示意秦风不要继续往下掏,正色对覃玉:“刚才的那个红包是你的嘎嘎爹要我给你的,你要感谢他一下,既然相认了,以后就要常来往,如果你来看你的嘎嘎爹,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回的。”
秦风有些不知所措,面对突如其来,从未谋面的外孙女,他不知道些什么好,刘子墨递过去的红包,他也着实没有想到,秦风在口袋里掏的是秦如烟十二岁时照的毕业照和毕业合影,覃玉的样子与秦如烟时候的样子有些神似,秦风只是想比对一下。
“啧!要你kri钱枪啷好?(啧:语气词,表示过意不去。要你kri钱枪听好:要你花钱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有么事好不好地?我地大大过世打,我就认冷那做个干老子,以后,冷那也是我地大大打。(大大过世打:爸爸死了。)”
“我,我枪啷高攀得起,冷那现在都是董事长打。”
“么鬼批地董事长不董事长?我还是刘子墨,诺个放牛娃。(么鬼批地:自我贬损,什么的意思。诺个:那个。)”
“好,只要你不嫌弃,我还能个么家呢?你打算把烟儿两母子枪啷搞?(么家:什么。枪啷搞:怎么办?)”
“我认冷那做打干老子,烟儿就是我地妹妹打,她以后的生活就由我来照顾,玉儿以后就是我地侄姑娘打,她要是想读书,我继续供她读,她要是想创业,我给个门面她,她要是不想做生意,就到我地超市来上班,随便她么样选择。”
“刘叔叔,我能认你做干爸爸吗?”
“可以啊!”
“那我就叫了,爸爸,我不想读书了,你就给个门面我,我要开网吧!”
“行啦!你有没有自己的规划呢?”
“你给我的门面有多大?”
“三十平方吧!”
“才三十平方,那放不了几台电脑,怎么赚钱啦?”
“你想开多大的呢?”
“至少一百平吧!”
“你年纪这么,又没有任何社会经验,还是先跟着庄总历练两年,再出来创业吧!”
“我不嘛!爸爸你太气了,一点都不好玩。”
刘子墨望了望秦如烟,秦如烟摆了摆手,意思很明确,不让覃玉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