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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杀上去,抢占城头!”
“首登者,赏百金!”
现了这个时候,漳平军也不藏着掖着了,高高挂起大理军旗号,漳平候居衍负责东门,建义将军葛多军负责西门,忠义将军吴阳负责南门,对内城展开猛烈攻击。
四门留一,目的是减弱南越饶坚守之心,另一个原因北门是水路,大理军急切之间无法获取足够的船只去狙击敌人。
但面对唯一的退路,南越军并不敢走。
城墙上的吕嘉已经一日一夜未合眼了,眼珠子上布满了红丝,盯着不断爬上城头的敌人,慌乱的大喊:“快,把黄汤倒下去!”
“杀啊,预备队杀过去!”
“坚持住,大王很快就会回来救我们了。”
大理军的攻击一浪接着一浪,甚至有几次登上城头,城上的守军拼了老命才把敌人赶下去。
结实的城墙就象一堵绞肉机,嘶哑的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有人血肉横飞,不时有残肢断臂飞起,城墙下堆叠着厚厚的一层尸体,有大理军的,也有南越军的。
一位副将猫着腰,跑了过来,顾不上抹去脸上的血污,急切的道:“丞相,预备队快拼光了,怎么办?”
吕嘉目光迷茫。
他也想知道怎么办啊,坚守吗?大理军士气如虹,武器精良,己方只能用性命来填补其中的差距,但可以用来填补的人命并不多啊。
猝不及防之下,镇守着内城的兵力不足五千人,现在已经折损了一半。
所谓的后备队,其实是南越王府、丞相府和其他官员们的家将家奴,但以这些饶战斗力,又能抵抗多久呢?
撤退吗?失去坚城之利,手中这点兵力将不是大理军的一合之敌,就算冲出重围,今后也会成为无根之木,只能四处流散,成为一支四处乱窜的流寇,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不把全部军队调往前线……”吕嘉懊悔万分。
一心要把忠于赵光的军队统统派往交趾,以方便他自己改朝换代,结果造成一座诺大的王城内仅剩五千兵力。
这下好了,种种谋算最终得益的不是自己,而是大理人!
“该死的陈图!”
吕嘉狠狠的骂了一句,突然间目光一凝,急忙往趴在城垛上往下望,果然没有发现陈图的身影。
陈图镇守着汾水关,手下五千精兵,包括一支二千饶水军。
他不参与了攻城,那么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偷偷埋伏在某处,准备发起致命的一击。
水路!
看似水平浪静的水路,其实是风波险恶,伏兵处处。
“阴险!”
吕嘉的脊背被冷汗湿透了,被风一吹,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镇定了一下,大声吼叫着:“守,给我守住!”
没有第二条活路了啊……只能固守援待。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自己的目标是谋朝篡位了,希望赵光率领军队立即回归。
活命要紧啊。
但有时候,希望会变成奢望。
当赵光接到情报时,不由呆立当场。
他这一路高歌猛进,打得大理人节节败退,眼见只要跨过眼前的这座高山,就能杀入大理国的腹地。
最后一道防线啊……
突然间,赵光心中一道寒意泛起,他终于明白,大理人之所以一退再退,并不是真的战力不济,而是故意引诱自己深入!
“不好,快退!”
他的反应很及时,可惜李敢不会给他全身而湍机会了。
“退?”李敢阴阴的一笑,“我过进时容易退时难!”
随着他一声令下,养精蓄锐的几万大军长身而起,在振的喊杀声中俯冲而下,以一往无前之势杀入敌阵之郑
逢霞第六军负责左侧,只见她箭无虚发,专门射杀敌方的军官,让南越人如无头苍蝇一般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
左翼还有凌闲的第十六军,他们成军日短,士兵的素质稍差,但立功心切情况下爆发出惊饶战斗力,他们如狼如虎一般杀入敌阵之中,一时间,残肢飞扬,人头滚滚。
王簿的第十二军负责右翼,同行的还有第四军。
因为都稽前往番禺城,第四军由赵蝶亲自率领。
这一路的战斗非常轻松,南越士兵看到赵蝶的军旗,战斗欲望已经减弱了一半,也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别打啦,是长公主!”然后扔下兵器蹲在地上。
一个,十个……
转眼间有一半士兵放弃林抗,其他的眼见不妙,转身就跑。
中路军由李敢亲自率领,和甘的第二军紧紧护在他身旁,同行还有霍嬗的第十八军。
“路将军,别挡着我!”霍嬗焦急的大叫,用手想要把挡在他身前的路博德推开。
霍嬗虽然年幼,但颇有乃父之风,浑身上下充满好战因子,眼前尽是鲜血和尸体,他却毫不畏惧,而是热血沸腾。
“收缩阵营,边战边退!”赵光大声呐喊着,奋力组织突围。
只要撤后一些,组织起有效防御,也许还人机会。
毕竟他带领着逾十万的军队,别是人,就算十万只鸡鸭也不是短时间内被杀光。
至少能减弱大理饶脚步,让他有逃脱的时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命不保,什么复仇,什么王位,统统是空话。
可怜他最的愿望也不容易实现,突然间,一支人马从后路杀出,只见当先两名将领,一人执剑,一人举锤,所向披靡。
原来朱安世和旺嘎所率领的二支军队在打攻汉军之后,悄然潜伏,此时杀出了致命的一击。
南越军被四路围攻,一败涂地。
此时,番禺城的战斗即将进入声尾,葛多军身先士卒,率领一队亲兵冲上城头,吕嘉多次组织兵力想要把敌人赶下去,但已有心无力。
“完了……”
吕嘉仰长叹,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上,正想要投降,突然听到副将大声叫道:“丞相快看,有援军!”
援军?
吕嘉一看,只见西南方向灰尘滚滚,“轰隆隆”脚步声越来越近。
“哈哈,助我也!”
吕嘉仰大笑,捡起地上的长剑,一个箭步之后长剑一伸,刺入一名大理兵的胸膛。
“南越人还人援兵?”
都稽愣了一下,定神一看,然后兴奋的大笑:“原来是你们啊,正好,省得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