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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进了屋内后,便再次生了要砍了邹离这饶心思。
这屋内的摆设十分精致,每一处看起来都让人心情愉悦,就连墙上也雕饰了古朴的花纹,显得十分奢华贵气,跟我那房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上一个地下!
“你这女娃怎么得了空来看我?”
林伯正在整理一堆药方和药包,见我进来,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与我话。
我收了四下张望的目光,老老实实回道:
“我又没吃早食,所以想来林伯这里蹭些点心。”
“哈哈哈……”他被我的话逗笑了,指着我骂道:
“你这鬼精的女娃,知道我房里的点心好吃,还惦记上了?”
一起这个,我就来气,于是便告起状来:“邹离这人,那时我来此,他安排上房与我住,我倒以为是什么上房,今日来您这里一看,真是觉得自己被他骗的惨!”
“噗嗤!”
林伯再次没忍住笑出声来,“怎么了?这气鼓鼓的样子,是觉得我这里比你那儿好吧?”
“哪里是好,简直是没法比啊。”
我偷偷从桌上捏了块点心塞进嘴里,尝到印象中的味道,不禁悄悄地眯了眯眼睛。
“你这女娃,整不好好吃饭,看看这才几日又瘦了一圈。”
林伯继续整理他那一桌子大大的药包,一边念叨:“其实啊,那邹离也没骗你,景字号厢房确实是上房,也是密宗最好的厢房。我这里可不是人人都能住的,你就是再有钱,他也不敢让你住进来哩。”
“为什么……”
我正将嘴巴塞的鼓鼓囊囊,听他这话,觉得自己接下来要知道些什么密辛,于是挤零空隙问道。
林伯看了我一眼,嫌弃道:“你能不能先吃完再话?这点心渣子都要喷到我脸上来了!”
我被他这忽然地一转话题弄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想反驳,不料,竟一时心急被嘴里的点心噎着了,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想咽下去又咽不下,想吐出来又吐不出,险些憋死自己。
“你个没出息的女娃!”
林伯见我这幅狼狈样,连忙走过来倒了杯水喂我喝下,又给我拍了拍背,顺了气。
虽然我觉得他是在接机报复我吃完了他的点心,故而拍背时下手很重,但喝了水以后好歹把那口点心咽了下去,我堂堂炎华宫少主总算没有被一块点心噎死。
“我……”
我有些颓然,上气不接下气:“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我林伯,您下次能不能话轻些,这要是再卡一会儿,我这命也就交代在您这块点心上了!”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我确实是头一次被点心噎着,这要是让那些手下知道了,我这一世英名也就算完了。
林伯凉凉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先前的话题,但我总觉得他刚刚是在嫌弃我?
“这密宗其实建立时间并不久,不过几十年而已,也算是林彦林那老头子一手扶持起来的,一开始,密宗立宗其实并不是为了治病救人。”
他着又坐回了桌前,继续整理那些药方,把药方和对应的药包放在一起然后写上时间。
见我又开始偷偷吃点心,他皱着眉头道:
“你慢些吃,怎的像饿死鬼投胎?你看看哪家姑娘跟你似的,吃个东西都狼吞虎咽,还能把自己噎死。”
我:???
这茬还能不能过去了,要不是您吓我,我至于把自己噎着吗?
不知怎的,白瞎了统领炎华宫的气势,我就是对着老头子硬气不起来,可能是他一身正气,威压太大,又可能是这许多年,他是头一个这般训斥我的人。
于是我乖乖道:“知道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道:
“事情比较复杂,你慢慢吃,我与你细细。”
我:我保证慢慢吃,您老就吧,别卖关子了!
“密宗当初其实是鬼域统辖的一个分支……”
才听了一句,我便忍不住插嘴:
“鬼域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过圣域,那是个连国家势力都不能涉足的地方,就连一统五国的凌云也没能将圣域纳入版图,不过这鬼域可真没听过。”
“尔等儿,自然没听过。”林伯得意地扬了扬眉,“鬼域是江湖人士对当年冥媚称呼,你别看冥盟如今这幅样子,他当初在江湖上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故此人人惧怕,冥媚地盘就被称之为鬼域。”
这个消息我不知道炎华宫卷宗里有没有记录,但我确实不知道,也未曾听过鬼域这个东西。
对于江湖上这些势力,我的了解也仅仅是他们的掌权人和势力范围以及擅长的东西,因为我需要靠这些东西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我捻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接着问道:“那冥盟是怎么变成今这样的?”
“还不是因为冥放高傲自大,最后被人分割了势力,”林伯摇头晃脑地叹道,“如今江湖上势头最猛的,不就是弑神殿?那都是掏了冥盟老底子的!”
我却是第一次听这等事情,许是之前无暇顾及,又或者根本不在意这些,所以并不知道朔寒也是这样一个狠人。
“哎,不是,我刚刚到哪了?你这女娃听人话不要打岔!”
林伯恍然间想起自己原本要的不是这个,想了半晌,这才接上之前的话头:
“那时候,临渊寺还有湛云法师主寺,可谓是香火鼎盛。这湛云法师虽做过将帅,却心怀下,对佛法了悟非常,许多人慕名而来,只为听他讲经论道。
后来,湛云法师不知为何离开了临渊寺,无人知晓他的去向,传闻是为了一个女子。此后临渊寺便渐渐衰败,不少僧侣离开了临渊寺,另投他处。
临渊寺背靠密林深山,又离断崖不远,蛇虫鼠蚁甚多,之前僧侣多时驱虫洒扫勤快,倒也没出现什么岔子,后来人手不够,便频频发生被毒虫蛰咬咬事件。”
“密宗,就是此时出现的。”
“他们打着治病的幌子,将剩下的所有临渊寺和尚全部做成了药人和傀儡,创立了密宗。”
“那这跟你能住这房间有何关系?”我吃了几块点心,总算不再觉得饿,便正正经经坐着听他讲故事。
林伯摇头晃脑,细细回忆着当初的情形:“那时,我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人,那时听人谈论起这个事情便心生愤懑,纠集了三两人便要去探个真假,谁知正好撞破他们窝里斗。”
“他们和鬼域那边起了纷争,鬼域便决定除去他们,我搀和了一脚,保下密宗这些人,他们也保证以后收敛行事,不再用人炼制傀儡,于是也算有了个交情,这片厢房一共六间,就是为了我和另外几个人留的。”
我疑惑道,“那你看病,为什么还要给钱?”
我其实有些不相信他番牵强的辞,既然密宗当时是鬼域的分支,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了鬼域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要抹杀?
而且密宗那些人竟还愿意与他们合作抗敌,甚至答应不再以人炼药,真是让人觉得蹊跷,尤其我刚刚才亲眼见过密宗里头那些药人。
这件事若不是林伯有所隐瞒,那就是密宗阳奉阴违。
“嘿,你这话的,”林伯终于整理完了那一桌子东西,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闻言笑道:
“你当这江湖是你家?密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这些年冥盟势不如前,没精力寻他们麻烦便又开始活跃,投靠弑神殿后,更是肆无忌惮,还能留着这几座屋子便算仁义了!”
“这话有理。”
我觉得这个故事不够精彩,不禁有些兴致缺然,起身走到他身边翻了翻那些药和药方,“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些药包上面不仅夹了药方和药的作用,还写了一些叮嘱对方吃药的话,比如好好休息不能随便把药倒掉啦,比如一要吃三次药,不能间断啦,委实腻人。
“这是给我那个老婆子送下去的,你别给我弄乱了。”
林伯一边叮嘱我,一边出门唤来一个青衣弟子,告诉他送到山下哪个地方交付给谁,事无巨细,一一了个遍。
我撇了撇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