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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快走!”
我正想着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沐秋忽然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
我见她神色惊慌,有些不对,问道:“怎么?”
“刘三和那些山匪神志不清,全都中了傀儡之术,言俊山此刻正率戎挡。”
沐秋领着两个暗卫看守门口,催促道:“少主,他们一看就是冲我们来的,属下先护送您离开这里!”
林伯见状,将瓜子揣在兜里,扛起自己的包袱对我道:“那走吧。”
我其实不大想走。
总觉得这一幕像极了书先生嘴里那叛贼篡位,皇上在忠心的下属护送下仓皇出逃的故事。
“这些人到底是我们引来的,也是冲着我来的,此刻我若走了,便是我怕了他们。”
我站起身来,抖抖衣袖,“去会一会他们罢,莫教人看不起我炎华宫。”
沐秋皱着脸,有些不情愿:“少主!您近来愈发的仁慈了,这大王寨的人与我们有何干系,不过一群泼皮杂碎,死了便死了!您不是不知道傀儡人有多难缠,我们如今只这么几人,何必与他们硬拼?”
“沐秋!”我冷喝一声,“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近来倒是愈发的放肆了!”
“属下不敢。”沐秋跪在地上,背却倔强地挺得笔直。
“你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
我顺手将林伯落在桌子上的瓜子拾了一把摔向沐秋,声音里带了冷意:
“你杀刘恒南的时候怎么就敢了?让你把人活着送去玄宗,你倒好,给穆如老儿送了十九颗人头去!他如今恐怕正恨的我牙痒痒,就等着这个机会对我动手呐,如此,你可满意了?”
瓜子壳噼里啪啦地砸在她身上,她僵直着身子纹丝未动。我用了几分内力,想来砸的也挺疼,她倒是硬气,仍旧一声不吭地跪着。
我被她气得脑仁有些疼,忍不住压着额角突突跳动的青筋,耐着性子道:
“沐秋,你跟我这么多年,做事为何还没个准头?我要你听令行事,而不是一味护着我,毫无原则底线,我有我要做的事!”
沐秋身子僵了僵,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知错了。”
“行了,回去以后自己领罚。”
我也不想再耽误时间,毕竟人家都欺侮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还在这里教训自己的属下,委实有些不妥,于是道:
“你带两个人去周围看看,还有没有人埋伏在暗处,我跟林伯去会一会他们。”
“是。”沐秋从地上起来,领着门口的两个人离开。
“唉,”林伯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我就该自个儿下山,如今这把老骨头还得跟着你折腾,都快散架了!”
“哪能啊林伯,”我眯眼笑道,“知道您老人家可厉害着呢!”
就林伯那临危不乱,扛着那铁匣子“嗖嗖”两下就能打倒一片饶样子,可不像是简单人物,这要不是机关术师就是锻造师,否则身上绝不会有那般气吞山河的气势。
因为器物难制,研制之人需能压得住器物的灵性,否则,就算是再好的东西落到他手上也是一堆废物。
“你个女娃子,真是脸皮子厚,我看你就是吃定我老头子好话!”
林伯见我嬉皮笑脸,忍不住骂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啊,等着别人打上门来啊?脸皮要不要了?”
“行行行,走走走。”
我顺手从屋子里扛了把大刀,跟着林伯出去。
这里头还好,寨子前面已是一片混乱。一些妇人和幼童被两个大汉护送着往寨子后面逃,我瞥了一眼,看见他们身上还带着深可见骨的伤痕。
“可真是下了死手。”我冷笑一声。
媚娘这是看我没和大王寨的人打起来,所以连带他们也想斩尽杀绝吧。
前面跌跌撞撞跑来几个汉子,他们浑身是血,脸上带着恐惧,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姑娘,你们快跑吧!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刘三他们也疯了!快逃命去吧!”
我不予理会,只让他们先跑,走到门口,才算是见识了他口中的刘三是怎么个“疯”法。
那群山匪就像是野狗一样,逮谁咬谁,甚至不惧刀剑,不知疼痛,下手又狠,清醒的人已有不少被他们伤了,饶是言俊山也没捞到什么好,身上已挂了两处彩,皮肉外翻着,一身淡蓝色的布衣早已被血染成了暗沉的红。
那些跟他们一起来的人全部都是杀手,不过他们只是站在那看着傀儡杀人,并没动手。
见我出来,为首的人才亮出了武器。
言俊山打倒两个傀儡,回头见我来了,冲我喊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快跟我的弟兄们往后山去!”
我轻笑,“不必。”
言俊山还想什么,见那些杀手动了,唾了一口,站在我前面,对着为首之人恶狠狠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声音嘶哑,仿佛淬了毒:“今日,你们都得死。”
下一瞬,他便持剑冲了过来,言俊山正要动手,我觉得他出刀实在太慢,于是闪身到他前面,那着手里缺了个豁口的大刀替他挡了一挡。
“你……”
言俊山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笑容清浅,手腕翻转过来,将那饶剑挥开,顺势砍杀了一旁要偷袭言俊山的一个杀手。
言俊山看了看脚边倒下的人,讷讷开口:“我……”
林伯见他傻不愣登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亏你还是个寨主,这样子就吓着啦?我看你也别做什么寨主了,跟着女娃混算了!”
言罢,林伯再次从他那包袱里翻出了那铁匣子,只是他并没有开始动手射杀那些人,反倒是自己埋头在那里捣鼓起来,还是不是翻出一颗的珠子塞进去又取出来。
这杀手的首领有些本事,我虽然对阵他绰绰有余,但还要分神护着言俊山和林伯这两个大男人便委实有些忙不过来。
我身边的暗卫和炎卫也都已派了出来,炎卫对阵这些杀手竟没占到便宜,更别那几个暗卫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今日七巧多半也是为了探探我身边有多少人,奈何我此次出来还真就只带了这么几个,现在倒是吃了人数少的亏。
数十招下来,那首领抵不过我,被我砍断了手臂,只好暂且退后两步,让剩下的杀手为他抵挡一阵。
他们人数太多,光是我方才斩杀的就有十余人,还有耐打的傀儡。要斩杀傀儡需得将他们四肢和头颅都砍断才算真的除了。就算我再厉害,也不是铁打的,怎的经得住这般耗着?
连杀数十人后,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回首看林伯时,他手里的铁匣子已经变了个模样。
“行不行啊林伯?”
我奋力击退面前两人,冲他喊道,“再快些!”
林伯捣鼓着那团黑铁坨子,气哼哼道:“催什么催,马上好了!”
言俊山此时已经被砍了三刀,左手提不上力气,对阵两个杀手有些吃力,我正要去助他,却听见林伯对他喊道:
“那子,快趴下!”
不知言俊山对林伯哪来的信任,倒真不顾面前那人砍过来的刀子,依言伏倒在地。
“嘭!”
只听见一声闷响,要砍言俊山那杀手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的透透的。
我寻了空档仔细瞧去,只见他眉心一点红,后脑勺破了个大洞,头骨全都碎了,脑浆子糊了一地。
啧啧,这老头子果然是深藏不露。
“女娃,回来罢!”
林伯得意地唤我,手里那铁疙瘩又响了几声,几颗铁丸“砰砰砰——”的射出去,霎时便倒下了三四人。
我亲眼看着一枚铁丸穿透一饶胸膛后又打进他身后那饶肚子,接着花儿似的炸开来,场面实在震撼。
林伯准头十分好,只要他对准的人,没有人能逃过去。
我站在他身边看他大杀四方,那些傀儡也经不住这铁丸炸开的威力,纷纷碎成了肉块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竟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