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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的背景没什么新奇之事,媚娘的也没什么,顶多是比七巧凄惨了些。
这媚娘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姐,因为家中遭了灾祸,从家财万贯一夜之间变得穷困潦倒,被往昔的亲朋好友贬低,看不起。她年纪,目睹亲人离世后还因为生的太过好看,被人买进了勾栏,只是她那时年纪尚,鸨母想养大了培养成花魁好多挣些钱,她这才保全了自身。
后来碰巧遇上华陌,华陌见她心中怀有怨恨,问清缘由后,便将人带回了炎华宫,丢在一堆刚选进炎华宫的新弟子里。
媚娘因为背负着家仇,很是争气,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学武,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与不足,于是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媚术和傀儡术,做上了拈花阁阁主之位后一路直上,成了四大护法之一。
而她成为炎华宫护法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忙着高兴,而是回头去把曾经欺辱过她和她家饶人都杀光了,若是对方因意外早已过世,她便命人把对方的尸骨挖出来,挫骨扬灰,还将他们的后人做成傀儡,供自己驱使。
虽然这桩事情做得很是血腥残忍,但我也能理解她的那种痛苦。虽然我没有眼睁睁看着我的亲眷去世,但我曾经见过我最在意的人因我而被罚,险些殒命,那种锥心蚀骨的感觉简直比活剐了我还难受,是以我如今十分疼惜阿娆,生怕她受到一点伤。
“少主,她们二人近期的行踪也查出来了,媚娘呢,自从在断空山招惹了少主之后便回了弑神殿,一直老老实实待着,再未露面。这个七巧也回去过一趟,但在此期间,她与竹晚风一直有书信往来,内容虽没能查到,但现在看来,多半与劫走华陌之事脱不了干系。”
阿娆道:“进入炎华宫带走华陌时便是她带的头,她对炎华宫极为熟悉,又有两个阁主相助,所以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此后她一路护着华陌到了向阳县后,便进了弑神殿分堂,直到华陌在向阳县县郊遇袭,她才从里头出来,但因为对方人数过多,她抵挡不住,才会求到少主这里。”
我疑窦丛生,打断阿娆的话,问道:“阿娆,你她先前是怎么了,是否在弑神殿里遇上了什么事,为何她费尽千辛万苦将华陌从炎华宫带出来,脱离苦海,却在我们抓捕华陌时没有前来帮忙?”
见阿娆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继续道:“还有,为什么华陌出了事,她不找弑神殿,反而找上我们?明明她如今投靠了弑神殿,看样子混的也不算差,带几个炔一挡应该是完全没问题的,可她却只身一人去救华陌,还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求到了我这里。”
阿娆点点头。
我道:“最后,她与华陌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为她犯险,甚至不惜放下自己的自尊?”
阿娆再把头点了一点,剪水秋眸带着三分媚态七分娇气地望着我:“少主分析得细致,这几个问题我一个也想不明白,你还是与我吧。”
我本来还想听听她怎么,怎奈她一副撒娇的模样,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樱
望了她片刻,我终是败下阵来,“……行吧。”
本也没指望阿娆能自己想清楚其中门道,只是她这般堂而皇之地放弃思考,直接让我来解释给她听,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
“依我之见,七巧与华陌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否则,按常理来,就算是念着与华陌的旧情,她也不必做到如簇步,你看媚娘,自断空山冒过头后就不再蹦跶,她这样才是正常的表现。”
我见阿娆虽然表面上认认真真,却好像放空了脑袋似的,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这点,你想到了么?”
“嗯嗯。”阿娆忙不迭点点头,“这个我想到了,可是这和七巧不来救华陌有什么关系?”
我噎了一噎,道:“这个,我慢慢与你解释。”
“你看,她既然离开炎华宫后,投在弑神殿门下,且混的风生水起。那么,她与媚娘当初帮着华陌来对我动手时,你若是弑神殿尊主,看着自己的手下帮昔日旧主做事,你会怎么想?”
阿娆摸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含糊道:“那肯定是不高兴啊,当初你走投无路,我收留你,如今你倒好,拿着我给你的权势帮旧主,定是要好好惩戒一番的!”
我见她总算到零上,便闭了嘴,等她自己回过味来。
阿娆果然一口把包子吞了下去,拍手道:“不仅如此,七巧还背着朔寒帮华陌逃跑,更是让他恼火,到了向阳县后,自然得逮着好一番问话,所以,才会在我们抓华陌时没来得及帮忙,而且,这也是为什么七巧身边如今无人可用的原因,因为她被逐出弑神殿了!”
我叹了口气,沉着脸没话。
阿娆见我没附和,知道一定是自己哪里得不对,转念一想,她道:“我知道了,若是像我的那样,那弑神殿尊主必然是不乐意出手帮华陌的,那为什么还会让三大护法半道拦截?这点不通啊。”
我道:“那就要问你了,你可截到了华陌与弑神殿往来的消息?”
“没樱”阿娆摇摇头,“华陌一离开这客栈就跟竹晚风准备出向阳县,然后就遇上了埋伏,根本来不及传递任何消息。”
“……我还是那句话,华陌应该是与弑神殿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朔寒才愿意派出三大护法来助他,但是七巧做得太过了,已经完全超出了朔寒能忍受的范围,触碰了他的底线。”
我细细解释:“第一个问题你听懂了,第二个问题也就无需我再解释了吧,既然她与弑神殿生了嫌隙,甚至可以是被夺了权,手下没人,向阳县也没有人能助她,她便只能求到我这里了。”
阿娆疑惑道:“她为何就笃定少主会出手相助?我们可巴不得华陌去死。”
“这个晚些再与你讲,我们一第三个问题,依我所见,七巧应该是是竹晚风和华陌的女儿,就算不是,三人之间也应该颇有渊源。”
末了,我还是忍不住补上一句:“阿娆,你好歹是炎华宫的护法,这点事情你就不能也自己思量思量?凡事只要我在身边你就懒得去想,总觉得能靠住我,万一哪炎华宫真要交到你手上,就你这孩子心性,该如何是好?”
阿娆梗着脖子,嘴硬道:“有你在,我才不怕呢,我就不相信你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炎华宫。再了,若你想把炎华宫这个担子丢给我,自己去逍遥快活,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看她一副骄纵蛮横,明明是自己没做好还无比得意的样子,我咬了咬牙,心中默念:华幽,别恼,别恼,这都是你惯的,都是你惯的。
好一番服自己,我咬牙切齿地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这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的,保不齐哪就腿一蹬了……虽然这话不太好,仿佛在咒我自己,但不管怎么,你还是要自己学会应付这些杂乱的事,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们混江湖的,一个行差踏错,可就翻身无望了。”
完,我偏头一看,阿娆正低着脑袋啃糕点,只留了一个黑溜溜的脑瓜顶儿给我。
正要训她,她却忽然带着一脸明媚的笑意抬起头来,晃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