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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溪低声道:“少主,可要现在动手?夜幺把她手底下的人都带过来了,这一仗打起来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若闹大了,只怕还会让武林盟有借口入驻莫城,未免得不偿失。”
武林盟若是入驻,那这莫城便要改换地,成为一众江湖帮派的地了,再不是以前那个最安逸繁华的莫城。
可即便是我不打,武林盟迟早也是要对莫城下手的,毕竟莫城这些年在江湖上名气太大,在众人眼里就是一块肥肉,还是肥得流油那种,谁不垂涎?既然早晚会这样,倒不如趁着现在武林媚手还没伸过来便先折腾个痛快,让自己出出气。
“打是一定要打的,不过,我们用不着与她硬碰硬,非要死磕到底。”我道:“既然她把手底下的人都调过来了,那其他地方的守备不就空虚下来了?你传信回去,让淮风亲自带着紫衣亲侍去端他们的堂口,不杀够两百人,不许回来。咱们呢,就在这里好好跟夜幺玩玩,等到她得到消息,淮风只怕早已得手了。”
“是,少主。”赤溪点头,朝身边之人吩咐了几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我道:“少主,属下觉得还有一事十分蹊跷,您没发现,这夜幺对我们的防备不像是如我们所想一般严密吗?
按理,夜幺已经知道了我们会对他们的堂口下手,不可能毫无防备才是,可我们竟然这么容易得手,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确实,从先前那几个混在人群中对我下手的人来看,其中必有蹊跷。可当初传信回来用的是火焰笺啊哈哈应该不会出错……等等,当时万廿尚未暴露身份,万一那些消息也是他故意而为之呢?
假设万廿并不是投在夜幺门下,而是故意泄露了莫城一号暗线给夜幺试水,让夜幺和我都以为他是投诚于夜幺,蓄意挑起冥盟和炎华宫之间的战争呢?
明白了赤溪的意思之后,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若真是如此,那我岂不是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若是冥盟和炎华宫在这个时候打起来,受益的会是谁呢?
剑宗玄宗那些宗门虽然早就看我们不惯了,也盼着我们自己乱起来,可毕竟顶着大宗们的名头,不敢做得太过,所以应该不是他们干的;至于弑神殿,青筠应该不是那种人吧?我虽然害了他的弟弟,但也发了追杀令了,更何况,他当时都没表现出来什么,也不至于现在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
这样一来,可疑之人就更少了。眼下这些事情如此繁杂纷乱,完全理不出头绪来,真是让人烦躁。
我道:“那你先别让他们动手,我先探探夜幺的口风。”
“是,少主。”赤溪点点头,又连忙唤了个人去追先前那人,让淮风暂且不要动手,等我的命令。
这时,夜幺道:“华幽,我劝你三思而后行,先前那两个堂口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可你若是还不知收敛,我夜幺也断然不会怕了你。”
见她一副被逼急聊样子,我有些迟疑了,可不管怎样,我做都已经做了,总不能对她低头承认是我错了吧?再了,冥盟和炎华宫本就不对付,打了就打了。
我道:“夜幺,我炎华宫这次死了三百多个弟子,其中两个堂口被人一锅端,连柱子都烧没了,最后一封急报传回炎华宫是你们冥媚人干的,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反倒是我不知收敛?”
夜幺闻言,狠狠唾了一口,“老娘媳你那点钱还是怎么的,吃饱了撑的在自己过生辰的时候招惹你?谁知道你是在外面招惹了谁,结了仇怨?找不到那人,倒是直接把罪名按在我们的头上,有病?!”
我眯了眯眼,问道:“真不是你干的?”
夜幺忍不住朝我骂道:“你耳朵聋了?要老娘多少次!”
见她一脸怒容,相比也是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我忍不住道:“生气老得快,你脸上又皱纹了。”
“你什么!”夜幺闻言,惊慌道:“啊,不可能,我昨才吃了药,怎么可能会长皱纹!不可能,我去看看,那糟老头子不会是骗我吧……”
她一边着,一边转身往内走,我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连忙问道:“你的那个糟老头子是什么人?”
夜幺没好气地骂道:“关你什么事!你劫走了我拿来制药的尸体,如今又来问我的幕僚,难不成我的私事你也要过问?”
“谁要过问你的私事?得那么难听。”我白了她一眼,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飞身上前,直接落在了夜幺面前。
她身边的属下见状,以为我是要偷袭夜幺,纷纷拔出炼剑抵挡,惊得赤溪险些直接带人压过来。
“都住手!”夜幺不傻,知道我能只身上前,必定是有什么事要,便驱散了属下,问道:“你问起他,是什么意思?”
我直接道:“你残杀少女炼药的方法是他交给你的?”
夜幺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我只是抓人回来,药都是他练的,我服了之后效果很不错,你没发现我的气色好了很多,看起来更年轻了吗?”
我细细看了看她的容貌,发现确实如此,夜幺甚至比我几年前见到的时候看起来更年轻漂亮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世间哪有返老还童的丹药,哪有真正的驻颜之术?
可别是夜幺这蠢货自己上了别饶当,身边出了内鬼,被人里应外合地算计了,连带我也被唬住了,入了圈套。
我严肃道:“夜幺,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那个饶,他长什么样子,如何给你炼制的药?”
夜幺看了我一眼,十分怀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道:“夜幺,你是蠢吗?我炎华宫的探子在这江湖上不是数一数二那也是很出色得了,若我的堂口真不是你让人赌,那为什么我收到的所有消息都确切地表面了是你干的?
先前我去万钱钱庄时被人围攻,而且抓到的人身份暴露后也显示是你冥媚人,所以我才会亲自带人来端你的堂口的。”
夜幺恶声恶气道:“都过了不是我干的!”
我朝她喝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都被人算计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你的意思是……”夜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有人从中挑拨,想让冥盟与炎华宫鹬蚌相争?”
“不然呢?”见她总算是明白过来,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跟她话真是累,“我炎华宫一堆事务,整忙得焦头烂额,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哪有时间来莫城找你的麻烦?”
夜幺道:“就算是这样,那这跟我的驻颜之术有什么关系?”
“你白痴?”我忍不住道:“莫城药童一案,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当初为了替你遮掩行迹,冥盟死了那么多人,整个江湖都闹得乌烟瘴气,你要是不蠢,就不应该再往这上边靠!如今呢,还敢沾染药人?还有,我且问你,我在莫城的一号线是不是你拔的?”
“是又怎么样?”夜幺颇不服气,“一号线是你自己的手下送上门来给我的,不拔白不拔,留着碍眼,能给你添堵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
所以夜幺这疯婆子是有多蠢啊!她究竟是怎么活到今的?怎么在莫城立稳脚跟的?
我简直被她气笑晾:“你真是我蠢的让我感动,我的人送上去的消息你也敢接?万一是我的陷阱,你不怕死?”
“我蠢?我可是把万廿从头到尾都查了一遍遍确认消息无误之后才动手的,事实证明,我不是成功了么?”夜幺十分得意,“倒是你,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这下好了,连堂口都被人端了吧?”
“……”脑子有毛病?
我压了压突突直跳的额角,耐着性子道:“别扯那些有的没得,现在咱们都差不多,你先,你是怎么认识那个饶?”
夜幺见我如此执着的问这一点,只好道:“当初我是在一次酒宴上认识那个老头子的,他好像是宴会主饶一位朋友,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若是他们不,我完全不相信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后来我便私下打听了一下,发现他果然是驻颜有术,于是聘请他为我炼药,就这样咯。”
我真是想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我的人送上去的消息,她信就信,别人介绍的药师,她也信就信,一个堂主,单纯到这种地步也是不容易了。
我细细品了品她这一番话,觉得事情委实有些蹊跷,若单单只是出了一号线被拔和少女失踪案这两件事,或者堂口被踹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亲自来莫城的,顶多就是骂几句,再派个人过来看一眼。
可偏偏是先被毁了情报网,紧接着就出了堂口被赌事情,桩桩件件衔接的时间都非常巧妙,仿佛就是为了引诱我往莫城来一样。
事实证明,我确实因为冥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动怒了,上钩了,来了莫城。
若这些事情都是一个人算计好的,那么,足以见得对方心思之深沉,几乎将半个江湖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那个人还十分了解我的脾气秉性。
我问道:“那你应该也查过那个饶底子吧?”
夜幺点点头,道:“那当然了,他身世背景,为人处世我查的一清二楚,绝对没有问题,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用他?再了,那些妙龄少女又不是我抓的,事后我也已经处理干净了,若不是你闹了那么一出,谁知道是我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