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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金属相撞声响起,不时闪烁的火花似乎在告诉围观的众人,身上披着如同血色般残阳外衣的这一壮一胖二人,争斗的究竟有多激烈。
脚尖点地一个翻身,田赐躲开典庆横劈下一斧的同时,跳到龄庆弓着的背上。
虽然田赐的身形很胖,看起来十分笨重的样子,但事实却是灵巧异常。
双臂尽力后张,田赐用尽了全力向下猛地砍去,一红一蓝、一宽一窄两道剑影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最终落在龄庆的脖子上。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能够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在剑谱上排名第五的干将莫邪,居然连典庆的皮都没能破开。
看到眼前火花迸溅,这次连田赐都没了信心,刚才的打斗只是试探,但这一次可不同了,他可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田虎可是从看着田赐长大的,他当然看出来了田赐的战意受挫,当即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
从便受田虎严厉教育的田赐,最怕这个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之后,双手攥紧干将、莫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沉身躲过一斧子,田赐总觉得对面的典庆似乎停顿了一秒钟。不过他也没在意,左手宽刃的干将剑在身前猛地划了个半圆
一道剑光闪过,和之前的感觉不同,那种仿佛砍在石头上的声音不再有了,田赐疑惑地看了一眼左手中的干将剑。
血,鲜艳的血液在哪怕是赤红色剑身的干将剑上也显得格外扎眼。
“嘿嘿”田赐兴奋地道:“你不能变成石头了!”
这边的田赐正在高兴,不远处的田虎和田密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正低头“望”着胸前伤口典庆,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二人身边,梅三娘瞪大了双眼,紧盯着田赐手上的干将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典庆的至刚硬功究竟有多强。
而且她也很清楚典庆的真正的罩门所在,普通的攻击,根本不可能破的龄庆的防。
众饶对面,典庆抬起头,耳朵微动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硬功为何被破他并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他可以预测的到,那就是失去了至刚硬功的他,肯定打不过田赐。
虽然他们之间看起来打得有来有回的,但事实却是他只能硬抗田赐的攻击,而田赐每每都能攻击到他并且从容脱身。
另一边,确信龄庆不能抗下自己的攻击之后,田赐再次爆发了体内的真气,以双剑发动地泽大阵,一红一蓝两股不同的真气迅速缠绕于剑上,庞大真气将他身上的棕色马褂吹得猎猎作响。
此时,田赐的对面,自从被破防之后,典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起来,现在就连仅是站在那里,都开始喘起了粗气。
场上的真气再也没有继续上涨了,似乎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田赐眼中凶光毕露,就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从看起来有些憨憨的胖“孩”,变成了以嗜血为生、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怒吼着,田赐近身上前,左右一宽一窄两柄剑一个上挑,体力骤减的典庆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瞬间被挑飞了双斧。
唰,唰,唰!
快到只能看到残影的剑光闪过,典庆的身上瞬间多了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停下剑来,将分散于两柄剑上的真气灌注到右手的莫邪剑郑
一道快到极致的蓝色剑光闪过,田赐朝着典庆的腹部刺了过去。还没等梅三娘将“不要”二字出口,剑便已经抽了出来。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田赐眼中的血色也渐渐淡了下来,直至回到了刚才的样子。
“典庆!!!”屋内,典庆倒下的一瞬间,朱家冲上前来,趴在门缝处怒声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刘季和司徒万里互相望了望,然后陷入了沉思。
将今发生的事情快速回想了一遍,朱家回过身来,边思索着一些细节,边念念有词道:“典庆跟随我多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这背后一定有其他缘由。”
“大哥想什么?”刘季疑惑地望着朱家。
“我思来想去,今唯一值得怀疑的便是那酒。”深盯了刘季右手中酒壶一眼,朱家背过身去。刘季和司徒万里同时下意识看了一眼刘季右手中的那个酒壶。
刘季当即反驳道:“可是,这酒我们都喝了,我们为什么没事?”
司徒万里也附和道:“这不可能,农家弟子百毒不侵,没有任何毒能够毒死的。”
“如果不是毒死,而仅是为了削弱典庆的硬功呢?下武功或多或少都会有所破绽,典庆的硬功也不例外。至刚硬功的确厉害,但也是有罩门的。
而关于这个,我曾听典庆提起过,披甲门武功练到最高深之处便是将罩门藏入体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
“难道,酒里莫非有药?”
听到司徒万里的质问,以及和他那似乎在拷问自己一般的眼神对视,刘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你什么意思!”
“专门削弱典庆硬功的药!”
“你!你放屁!司徒!你想冤枉老子!”刘季愤怒地举起了手中剑,直至司徒万里。
不过司徒万里并不害怕,而是边走上前,边厉声问道:“那我问你,这酒是不是你拿出来的?是不是你拼命劝典庆喝的?”
“我——我——”刘季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出来。
此时,朱家也回过身来,抬头凝视着刘季,显然也是有些怀疑。
看到二饶表情和眼神,刘季清楚了,二人对自己的信任已经破裂了。尽管心中很着急想要辩解,但他却不知怎么,因为司徒万里刚才的质问自己根本无法回答。
那种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却百口莫辩的感觉,使得刘季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被出身入死的兄弟怀疑,我刘季活的真失败!”激动中的刘季想也没想,头脑一热,拔出手中的剑朝脖子上挥去。
“老弟不要!”朱家喊了一声。
朱家和司徒万里同时朝刘季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赶不上了,朱家食指中指并拢,手腕翻转向上一挑。一道真气打在了刘季身上的穴道上,刘季的身体瞬间僵在了那里。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朱家只感觉背后一痛,原本飞在半空中的急速下落,狠狠地砸在霖上。
“原来是你!”
司徒万里站直身子,冷笑道:“朱堂主,你们本可以不用死。但可惜你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想起了他们刚才的推测,朱家惊声道:“你,你居然是罗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