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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漓走后次日
西域主殿内,舞墨因一大早就被迫早起而没有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打了个呵欠,却见眼前的这七位弟子正直直的看着他,他被他们盯的发毛。
终于,他忍不住道:“我你们七个,在这儿盯着我看干嘛?我只是暂时代云漓执掌罗刹教罢了,你们没必要这样盯着我看吧?”
那位略微年长一些的女弟子朝他行了一礼,道:“弟子是想告诉您,教主吩咐过,她不在的这些时日就让您坐在这主位上每日里都要来一日也不能少。”
舞墨仿若晴霹雳一般,顿时睡意全无:“什么?要我在这里坐一?还一也不能少?我的呐,这还要不要我活了?”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让他崩溃的。
又有一男弟子道:“教主还吩咐过,为了您头脑清醒,自今日起便不能随意饮酒,所以将您酿好的桂花酿全部藏了起来。”
“你!!什!么!不让我饮酒,要我老命啊!”
这一回舞墨是直接跳了起来,教中上下无人不知他嗜酒,不让他饮酒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样。
那名唤做慕祁的男弟子也道:“教主还吩咐,您若是敢去偷喝酒您喝了几坛,那等教主回来你便几个月不许再饮酒。”
不是吧?慕云漓这是器重他还是在害他啊?不过与坐这里一比起来他还是心疼他的酒。
看来在慕云漓回来之前他是喝不到酒了,于是他干脆自暴自弃:“那你们告诉我,我坐在这里可需要做些什么?”
又一比慕祁年长的少年也道:“自然是教主每日里做的事,这教中上下有什么大事事都会向您禀报您要做的,只需要想出合理的法子罢了。”
舞墨光听着就觉得头疼,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可面上却一如往常:“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得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又一弟子道:“您可以看看这些公务,这都是教主走之前处理好的,您看看或许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不是吧?让我看这些东西?”舞墨瞧了瞧面前这七位弟子的神色,自案上拿起一本书卷道:“那我……还是看吧。不过,你们几个能不能别在这里盯着我了?被你们这么盯着,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这……”
七个人为难的相互望了一眼。
见他们一个个对自己那怀疑的模样,舞墨便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你们放心便是,我绝对不会去偷酒的,更不会偷懒,实在不行你们去殿外守着,有什么事你们进来唤我可好?”
见舞墨那副“诚恳”的模样,七个人异口同声道:“弟子谨遵长老之命。”
见七个人走出殿外,舞墨的视线立即从书本上移开。
他立即瘫在座椅上吐槽道:“我的啊,这教主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我宁愿练一日的丹药也不要待在这里。简直要无聊死了,不让我饮酒,这些日子我可怎么过啊?以后这教主之位爱传给谁传给谁,我可不当这个苦差事可困死我了。”
他望着这书上的字,不知怎的就想大睡一觉。可事实也是怎么做了,他趴在桌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此时的慕云漓正在路上,还不知自己的师弟这么不靠谱的睡着了。
郊外的一处茶棚里,慕云漓与赤焰面对面坐着。莫苓儿则坐在云漓的身侧,云漓望着这周遭的情景还是有些犯迷糊,“这里离阳城不远了吧?”
赤焰望了望这四周道:“再走三日便到了,我云漓姐咱能多歇一会儿不?的真的累了,你们倒是能御剑可我不行啊。”
莫苓儿在一旁看热闹道:“让你当初不跟我们学练剑,这下吃到苦头了吧,活该你废法力御风。”
赤焰立即掩饰道:“你们不懂,御风而行那才是真正的威风。多酷啊,你们对不对?”
慕云漓挑眉道:“是,酷到你都快累瘫了才来找,与我共乘一把剑。”
赤焰自知理亏,便道:“我……你们不是也了吗?御风很累的,我很辛苦的好不好?”
莫苓儿抿了一口茶,道:“既然知道自己辛苦,那就快点寻个灵器,再不济你就用法力变一个法器。”慕云漓很巧妙的避开了上官安。
慕云漓也在一旁附和道:“你你也是傻,能御剑偏偏要御风,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赤焰垂下眼帘,神色微微有些伤感:“我当初为何没练剑,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因为沫滢?”慕云漓一语中的。
“嗯。”
慕云漓顿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便道:“那个……我都过多少,赤焰你比我们大那么多不必唤我姐,显得我多老一样。”
莫苓儿也道:“也对,那过几日你自己用法术铸造一把剑,有我在不怕你剑法学不好。”
赤焰翻了个白眼道:“我根本不用你教好不好?我自己原是会的,只是这些年一直未曾练罢了。”
莫苓儿拍着他的肩仗义道道:“不练未免生疏,你放心我教你保准你在短时间内学会。”
赤焰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昔年莫苓儿剑法不会还得来请教他。
如今这丫头竟要反过来教自己剑法,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苓儿姐,你只需要在旁提点我一下就行,御剑什么的我还是会一些的不劳苓儿姐挂心了。”
莫苓儿又拍了一下他的肩,道:“都了多少回了,你不用叫我苓儿姐你都比我大不知多少。你这么叫我,就不怕我折寿啊?”
“当初是谁让我这么唤她的?”
莫苓儿想了想,搬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合理的理由:“这个……不是当初你与我打赌打输了吗?我才让你唤我苓儿姐的,谁料你竟然记下了这总不能怪我吧?”
慕云漓也在一旁附和道:“对,这不能怪我们,是你自己要喊的。”
“你……你们。”赤焰一时间被气的不出话,哪有这样气饶?分明是这两个人强词夺理,还振振有词他也是服了。
不过是个他还是挥挥手道:“罢了,我就不同你们计较这些。”
慕云漓关切的问:“那你一会儿要不要让我带你一起御剑啊?”
“嗯。”
莫苓儿又拍了他一下道:“我就吧,这几日来你御风而行能撑多久,你倒是能变法术把自己变走,可我与云漓都是人。所以……就委屈你了。”
“没事儿,习惯了。”
他的确已经习惯了,因为他没少受这帮女子们的欺负。
当然,沫滢除外在眼里沫滢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沫滢一声令下他绝对遵命。
对于这一点,他表示很骄傲。
慕云漓道:“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莫苓儿看了一眼一旁的赤焰道:“云漓你先别急,咱们得看赤焰休息好了没。”
慕云漓问:“那……赤焰,你休息好了没?”
“差不多了,走吧。”
“嗯。”
三个人付了账后,便继续向前。
直至到四下无人之地,莫苓儿与慕云漓方才御剑赤焰则只能站在莫苓儿身后,紧抓着莫苓儿的衣袖生怕自己掉下去。
御剑之时,莫苓儿察觉到赤焰的手在抖,便调侃道:“你连与我共乘一把剑都怕成这样,就这胆子究竟还敢不敢御剑了?”
赤焰不服道:“你别瞧我,我告诉你我若是自己御剑定不会这个样子。”
慕云漓毫不客气的揭穿他道:“你就吹吧,我可忘不了某融一回学御剑的时候吓的脸都白了。”
赤焰顿时觉得有失颜面,不自觉的蹙起眉头道:“陈年往事提它干嘛?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慕云漓忍不住咕哝了句:“老头子一个了,还自己年轻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见赤焰似是有些许恼火,莫苓儿赶忙劝道:“罢了,咱们先别这些,专心御剑,要不然我可不保证某人什么时候掉下去。”
赤焰只是翻了个白眼,没再些什么。
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朝慕云漓发脾气。他站在莫苓儿身后,心里念着的是另一个人。
不知道这回回去沫滢会怎么整他,不论她如何对他他都一一接受。
几日后
阳城的街道上,兰依与清忧走在那里忽见原本就没几个饶街道上的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皆向城外走去。
兰依见此异像,顿觉新奇凝视着那些人狐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这城内的‘百姓’怎么一个个的都往城外走去?”
清忧蹙眉道:道:“不知,咱们先跟去看看再。”
没走多久,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那么巧?你们也在?”
慕清忧转身,见轩辕临君正与华枫站在那里。
他今日身着一身水蓝色长袍,发髻用玉冠高高束起与平日相较,今日倒是显得英气十足。
兰依则是暗自腹诽,这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道士跟来我倒是还能勉强接受,可这人是来跟她抢师姐的。
看着就碍眼!
慕清忧回眸道:“你怎么在这里?”
轩辕临君上前道:“我见你匆匆忙忙的出来,就与华枫跟着你一道出来了”
慕清忧垂下眼帘,思忖片刻后抬眸应道:“那不若,咱们一道过去看看,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就在他们谈论之时,华枫迈着碎步,悄悄的挪到慕兰依的身侧声道:“那个……兰依,要不你先同我一同去前面吧,咱们在这儿好像不太合适。”
慕兰依顿时便后悔今日要慕清忧陪她出来逛了,没成想竟然遇到了这俩货。
看了看眼前的华枫,兰依觉得还算比较顺眼便道:“那你可得照顾好我,要不然我走丢了你可不一定找得到我。”
华枫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你若是不认得路了,就在原地等着,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经他这么一撩拨,兰依顿觉脸颊微红,立即迈着碎步往自家师姐那里跑,“那师姐,我就与道士先去前面,你可千万得找到我。”
清忧不顾身侧的轩辕临君,对兰依宠溺道:“你瞧我什么时候找不到你了?”
兰依又抱着自家师姐蹭了蹭道:“嘿嘿,那师姐我就先过去了。若是有妖怪,我还可以斩妖除魔当一回侠女!”
“你这丫头。”慕清忧的语气中带有三分宠溺七分无奈,她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唯恐她又做出什么来便对兰依身侧的华枫道:“麻烦华枫公子千万要保护好我这师妹,若是她给你添了什么麻烦你尽管告诉我。等回去,我定会好好收拾她。”
听此,兰依给了华枫一个警告的眼神,华枫瞥见便怂了,他笑了笑道:“清忧姑娘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兰……兰依,况且兰依姑娘很好,根本不会给我添什么麻烦。”
华枫表示,违心话的感觉真不好,这么大的谎怕不是会被打雷劈吧?
接着,华枫对清忧道:“那清忧姑娘,我与兰依就先去前面了。你跟大师兄,慢慢聊慢慢聊。”
“去吧。”
慕兰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华枫拽走,时不时望向回头自己的师姐,那可谓是一步三回头。
清忧也忍不住的望向兰依离去的方向,轩辕临君见状便问道:“怎么?你想追过去吗?”
清忧暗下眸子,道:“不是,只是有些担心,兰依她性子顽劣若是有一日我不在她身边她可怎么办?”
轩辕临君将她身子扳正,捏了捏她深邃的鼻梁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即便是寻完七煞剑,也是可以跟她相聚的。况且,你与她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清忧抬眸看向他,对上他的凤眸:“有些事你不懂,我打便失去爹娘,身边剩下的,也只有这个丫头了。我不像你,自生活在深宫里心思深沉如海。爹娘去世前,我有爹娘虽然我现在早已经记不得他们的长相。后来的日子里,也就只有这个丫头了。”
“除了她以外,你还有我。”
“你?”
“对,还有我。”
清忧心里清楚,两人都有各自的顾虑。余生,怕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沉默过后,清忧将耳朵贴近他心脏的位置轻轻的道了句:“好,我信你。”
信你这一次,走完这段路。便各还本道,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