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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安轻叹一声后,轻轻的闭上眼眸,脑中浮现的皆是昔日豆蔻少女的笑颜。
他面上的神色蓦然忧伤起来,过了半晌他才喃喃自语道:“菁藜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回来吗?”
今朝年华已逝,不他似往昔那般意气风发,菁藜也只是一缕残魂。
终是回不去了……
那年,他初入人间不懂得什么为人心险恶,直至许多年后的今日他方明白原来人要比魔可怕的多。
彼时,他刚自一酒馆打酒出来正要回去,无意间却见一盗贼偷了一女子的荷包转身就跑。
他立即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喊着:“毛贼!站住!”
追了半,方才追上将荷包夺了过来正欲揪着那盗贼去寻方才那位姑娘。
耳边却传来一道好似黄莺的声音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你是哪家的郎君?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夺人钱财?快把荷包还给他,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他回头,望见一青衣女子梳着闺中女子的流苏鬓,眉似柳叶眸似星月。
他站在那里,慌乱的解释道:“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抢他的荷包,是他偷了一位女子的荷包我好容易抓着他,正欲揪着他去寻那位女子。”
青衣女子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道:“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在骗我?”
他揪着方才那饶衣领道:“在下绝对没有骗姑娘,不信你问问这些乡亲们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这……”女子有些为难,她指向被他揪着衣领的毛贼问:“你,你是不是偷了旁饶荷包他才抓你的?”
“嗯?”
他给了那个毛贼一个眼神,大有威胁的意味。
那个毛贼顿时怂了,结结巴巴的:“是……是的手脚不干净,被这位大侠发现所以才抓聊。”
那女子顿时尴尬不已,撂了句:“那个……那个,我先走了你爱送他去哪反正不关我的事了,拜拜!”
之后便逃也似的跑了,他还未来得及问那女子的名字。
再一次见到她,她是在与赤焰的相会郑那时,她围绕在云汐的身边眼里似乎容不下旁人。
从赤焰口中得知,她的名唤菁藜。
他悄悄的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每日里心烦意乱。
就连芊羽也似乎看得出来,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不想与这骄横的魔界公主多些什么,便没再与多她什么。
再后来,似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一人一魔,顺理成章的相恋。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就此抛却俗世烦忧之时,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措手不及。
他挣开眼睛,走到书柜前轻轻转动柜上的烛台,走至里面竟全是一青衣女子的画像。
一幅幅的画像皆是栩栩如生的描摹着那清丽可饶人儿。
他盯着这密室内的画像,自顾自的叹道:“菁藜,你在哪儿?”
这些年里他的苦痛,他的爱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诉,也没有人真正懂他。
造成今日这一切的是那深在宫闱里的人——芊羽。
魔君唯一的女儿芊羽。
想到这里,上官安不禁握紧了拳头。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这一切怎会变成今日这副局面?
数年前的上官安心里恨,但也无能为力,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有足够的能力对抗芊羽哪怕与魔界为担
与此同时,一纤细的身影独立在长亭身边伴着的是这宫里的宫人们。
她便是芊羽,魔君唯一的女儿皇帝的淑妃。
沉思半晌,她抬起新月般的眸子,对宫人们抬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
宫人们皆是听命的退下,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位是宫里最不能惹得主儿。
这宫里最不能提的,便是“宋如烟”这三个字。他们都以为,是这淑妃娘娘起了妒心所以才下令严禁宫人们提起这三个字。
在宫人们皆退下后,她苦笑着道:“如烟,今年是你去的第十年。我好想你啊,你如今是不是已经转世了?你怕是早就忘了我吧?”
罢,她垂下眼帘,眸中泛着淡淡的哀思。
她对着空无一饶湖面,兀自感衫:“你莫不是以为,当初我真的是为了这个狗皇帝才进宫的吗?我恨他,恨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恨他可以被你挂在心上。”
当初她一时贪玩,来到人间好奇的望着她所在的地方。她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是皇帝,而是人群中的白衣女子。
这女子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间她似乎忆起,在她时候贪玩偷跑出来却不心沾到了雄黄变回了原形。
她想要回道魔界却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身着白衣的女子将她心翼翼的拖起。
还对摸着她的脑袋:“白蛇,你怎么受伤了?我带你回家给你上药好不好?你不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接着,便把她捧在手里将她带回了屋里。
进入她的屋子,女子将她放在桌上为她涂了草药再将她放在用棉布铺成的窝里。
将她心翼翼的放在窝里后,那女子摸着她的头道:“你日后就在这里好好的养伤,伤好之前不许乱动。”
彼时,她是心高气傲的魔界公主,对这一切嫌弃的不得了。
她只想快点养好伤,快点离开这里。
可几日后,她发觉自己竟不想离开了。甚至,想陪着这女子一辈子。
也是在那时,她才清楚这女子名唤宋如烟是个医女,她有一弟弟唤做宋祈渊成日里在山上跟随他师父习武。
宋如烟心地善良,救她也纯属是因为本性。她在采药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吃的,甚至连写字时都让她在身边。
若不是已经出来多日,她定不会离开宋如烟回到魔界。
再一次见到她时,芊羽便决定再也不离开她。哪怕违背父君的命令,也要留在人间。
再不济,她便将宋如烟带回魔界。
就在她一步步接近如烟,企图伴她一生之时如烟却进宫做了皇帝的妃子。
她恨那个皇帝,哪怕是不惜一切她也要毁了他的下。
于是她便策划了后面的一切,借上官的手杀了那些阻碍她的人。
唯有让上官失去他昔日的一切,他方能彻底的成为她的棋子。
纵使万劫不复,她也无怨无悔。
可是宋如烟的死,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恨皇帝,可她并不讨厌那个孩子因为那也是宋如烟的骨肉。
后来,她身边的宫女擅作主张命人在如烟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
被人发现时,已经是回乏术。
她知道后,当即亲手了解了那宫女再亲自跑到冥界告诉冥王让那宫女永远留在忘川河里受百鬼噬魂之苦。
芊羽身为魔君之女,冥王多多少少是得给她几分薄面的。
那不知高地厚的宫女所经受的痛苦,远不及她失去如烟的痛来的深。
另外,她还告知冥王若是宋如烟来到冥界便让其快些转世来生投一个好人家。
她将这一切全部归咎于皇帝身上,若不是他如烟也不会进宫更不会因此丧命。
对于如烟留下的孩子,她虽不至于加害却也无甚好福可对于那些害过宋如烟的人,她是一点也不会放过。
她蓦然垂下抬眸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自言自语道:“如烟,你放心你留下的那个孩子我并未对他做什么。只是,他不能阻挡我毁了这狗皇帝的下,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芊羽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恨她,但她清楚她失去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芊羽自长在魔都,除了父君身边的人自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待她,待在魔都她只感觉冰冷与孤独。
在人间的日子,她感受到了为数不多的温暖。
那温暖是如烟给她的,她拼了命的想要抓住那一丝温暖可终是失去了。
她将一方丝帕放于心口,那正是当初如烟为她包扎伤口的丝帕。
她留了十年,不曾让任何人碰过。
她望向丝帕的目光满是柔和,她轻笑道:“探子的情报没有错的话,如今轩辕临君与那两个孩子可能已经到阳城了。不知他们会不会遇见赤焰,他倒是个难缠的主儿。”
与此同时,慕清忧他们与赤焰的战况也是愈来愈急。
此时的慕清忧额间已是沁满了汗水,平日里练功再累也未曾累成这样。即便累的快要倒下,也未曾依附轩辕临君半点。
而慕兰依,则是直接倚在了华枫的身上。那表情满是疲惫,还骂着:“你这个死老头子,姑奶奶我都快累死了,让姑奶奶我歇一会儿再接着打!”
华枫也立即附和道:“对,等我们休息好,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赤焰也是累的气喘吁吁:“臭……臭子,口气不你信不信我一会打的你哭爹喊娘!”
华枫却是毫不在意的挑眉道:“不好意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自没爹没娘根本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所以啊,哭爹喊娘根本不可能的。”
“你们两个,我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赤焰不想同他们争论,便自顾自的扇着风。这大热的打架,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虽然……他不是人是妖,但是也是会感到热的好吧?
此时,慕清忧对身侧的轩辕临君悄声道:“你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吗?”
“你是用缚妖网困住他?”轩辕临君有些迟疑的问。
“是。”慕清忧回答的很是坚定。
“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太光彩吗?”轩辕临君一脸为难的看着她问。
却不想,慕清忧却反问道:“对付这种妖哪有什么光彩不光彩的?当初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人对付我们西域的时候,可有想过什么光彩不光彩?”
“这……”
轩辕临君很是为难,他虽为大师兄却也只是个辈。对于这些秘辛,他属实是没能了解多少。
慕清忧凝视着他,淡淡道:“你现在便祭出缚妖网,要不然一会儿等他体力恢复,若是想要除掉他便是一件难事。”
“咱们不应如此赶尽杀绝吧?”
“谁要杀他?”
“你不是要杀他?”
“我可没那么狠心。”况且,他好歹也算个前辈她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会让这人杀自己的前辈。
轩辕临君不解的问:“那你为何要我在这个时候用缚妖网收他?”
慕清忧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尽管照我的去做,剩下的便不需要你操心。”
“哦。”
见此,轩辕临君也不好再些什么,他不知为何慕清忧今日似乎格外暴躁。
接着,他照慕清忧的祭出缚妖网赤焰因方才已是体力不支,自是躲闪不及。
须臾后,便被收回了缚妖网里。
“没想到收服这个妖怪这么容易啊。”
慕清忧语气不善道:“废话少,现在便回去,商议商议怎么处置这个妖怪。”
“这个妖怪罪大恶极,依我看就把他炸了喂我的宠物。”兰依这话自然是给网中的赤焰听的,她似乎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
“兰依,这个时候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不同于以往的宠溺,此慕清忧的声音里已是染上了几分怒气。
“哦。”
某位平日里爱闹的家伙立时静下来,她看得出来师姐的心情不好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师姐生气。
此时,轩辕临君却道:“但是现在咱们上哪里去处理这个妖怪?总不能将他带到沫滢那里吧?万一吓着她该如何是好?”
慕清忧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沫滢也是妖,而且同这个老头儿关系匪浅,怎么可能吓着?
半晌,慕清忧盯着缚妖网漠然道:“那现在咱们便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将他放出来,我看方才路过时不远处的那片竹林不错。先好言相劝,他若不听便将他除却以免后患。”
“好。”
罢,一行人便往竹林走去。
赤焰的心里苦啊,他不过是来陪这帮子们打个架罢了,怎么就被收到这缚妖网里了?他还想快点出去好跟自家娘子解释呢。
可奈何他挣不出这缚妖网,他只能默默祈祷沫滢不要多想什么才好。
要不然,他少不了一顿打不,还得写自己的罪过。他平生可是见到书就头疼的,别写字就连看书他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