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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四个人并未聚在一起,兰依与清忧借口身子不舒服便没有下去。若是平日里,兰依定会迫不及待的下去可今日她并没有那个心情。
清忧暗自猜测,慕云漓这一次过来定是另有用意她想是时候该收收心了不能再任由自己的心。
可她需要时日去适应,可若是让她日日见到轩辕临君她怎能忘?
这一日,她同兰依很早就歇下了试图抚平内心的一切纵然毫无作用。
另一方,沫滢与歌阙还有云轩、赤焰跟昌胤坐在一个圆桌前,他们对着一桌膳食谁都没心情动筷子,还是云轩摔先开口道:“今晚过后,咱们便很难再聚了。若是有什么话,今晚便个痛快吧。”
莫苓儿目光撇向四方,叹道:“是,咱们今日过后,我们便要走了,你们别这么沉默咱们好歹话,别这样怪尴尬的。”
歌阙对桌子对面的慕云漓道:“云漓,你方才不是有话要问沫滢吗?你快问吧。”
沫滢强打起精神回道:“是,你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云漓自唇角强行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很是勉强:“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方才听歌阙你再为一件事而苦恼想问问是什么事,不准恶能帮上忙呢。”
沫滢深吸一口气,启唇道:“这个……你怕是帮不上忙,我安插在京城的探子来报上官他……他今日要去紫霄宫一趟。”
听到“上官”这两个字,众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昔日他们都是称呼为上官安为“上官”,彼时他还未曾背叛。与他们一样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纵使他已是活了一千多年的魔。
昌胤对此则是冷笑道:“紫霄宫?也不奇怪,毕竟是物以类聚,他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去那里也不奇怪。咱们今日谈这个人干嘛?破坏心情来咱们喝酒不谈这些。”
赤焰目光撇向身侧的沫滢,笑道:“是,这种时候,便不要谈论这个人,这不是破坏心情吗?咱们心情本来就不好,若是再谈论这个人,那咱们今日岂不是要不欢而散了。”
歌阙忽然问道:“对了,你们是打算去找清忧他们吗?”
慕云漓将目光撇向身侧的莫苓儿,点头道:“是,我们是打算去寻清忧跟兰依,清忧体内的蛊我还未曾取出,这期间她若是再次对轩辕临君动情那她只能平添痛苦罢了。所以我们只能马不停蹄的赶上他们的脚步,今日过后我们便一刻都不能停歇。”
沫滢苦笑道:“那你们须得快些出发,切不能耽搁。”
赤焰低声叹了口气,举起身前的酒杯强颜欢笑道:“好,那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沫滢却按住他的手担忧道:“切不能喝太多。”
“放心。”赤焰给了她一个方心的眼神。
随后,他们便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吃着酒菜。
很默契的没有提起分别之事,各自心里都清楚若是提起这些除了徒增感伤别无他用。
夜晚,凉风习习已经快入秋了,晚风已不似夏日里的炎热微风不燥很是干爽。
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唯有慕云漓一人走到院落内望着际的那一轮明月暗自神伤。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若是你还在该有多好,这样也就不会只剩我一个人。枫,我累了不想管这个罗刹教了。你在下面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大概就能下去陪你了。”
这时,慕云漓的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若是我兄长泉下有知,定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她猛然转身,便见云轩正站在她身后望着她,那张与那人有七分相似的脸上尽是不满。
慕云漓目光看向他,问:“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云轩缓步走向她道:“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正巧赶上你方才那段话让我听了个正着。”
慕云漓没有理会,只是转过身继续望着边的月亮问:“你是因为什么睡不着?难不成是因为零絮?”
云轩望向边的的明月,自嘲道:“不错,你们都看得出来我心里还有她,我自己也承认,可她心里不知是不是还有我的位置。”
只听云漓轻笑道:“当初零絮她那般爱你,为了你甘愿跟那个芊羽交换,难不成你还要怀疑吗?”
微风拂过云轩俊秀的面容,吹起他垂在左侧的既缕碎发,唇角微微含笑比起平日更多了几分风采。
只听他自嘲道:“你怕是没有见过如今的她,如今她的打扮怕是仿照着往日里沫滢的打扮。”
慕云漓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便安慰他道:“若真是也只能明她在怀念故人罢了,况且以往最爱绛紫衣衫的不是沫滢而是赤妩。也就是如今的歌阙,她可能只是忘不掉那份执念罢了。”
云轩苦笑一声,颔首道:“不过我真的庆幸她没有你那般彪悍,要不然我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兄长爱的,不就是我这一点吗他过要让我欺负一辈子,可他这个怂货竟然自己先走了。”慕云漓苦涩的勾了勾唇角,那饶失信到了下面她定要好好讨回来。
云轩念起慕兰依那个丫头,便大胆的向慕云漓建议道:“大嫂,多谢你这么些年帮我兄长养着兰依不过那丫头你属实是疏于管教。”
念起慕兰依这个孩子,她也知道是自己疏于管教才使她变成今日这般样子她自知是自己的不是。可她清楚慕兰依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并不会做什么伤害理之事。
思索片刻,便只能答道:“我亏欠她良多,对她自然是宠爱些。她虽然娇纵,但本性不坏对于清忧她是唯命是从的。”
云轩失笑道:“她的调皮可不是一点两点,对于长辈她是一点礼貌都没樱这一点倒不像我兄长,兄长他素来懂礼想必她定是随了你了。”
慕云漓笑道:“她可不像我,我那个时候可没有她这么能吃。”
“她能吃这一点,怕是随了我兄长了。”云轩记得,昔日自己兄长便是吃什么都不胖的神奇存在。
慕云漓有意避开跟兰依有关的话,扯开话道:“明日咱们便要出发,就没时间再像今日这般赏月了。”
云轩长叹一声道:“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自明日起,咱们须得打起精神好好应战。”
慕云漓启唇道:“你早点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站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嗯。”
云轩离开后,慕云漓便敛去面上轻松的神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
云漓轻唤了句:“枫,我想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阵阵凉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二日,晨光微熹慕清忧没有像往常一样起来练剑而是与兰依一起早早的起来去下头匆匆吃了早膳,付过房钱之后便要启程。
慕兰依牵住她的衣袖怯怯道:“师姐真的不等他们吗?”
清忧故意道:“无关紧要之人,为何要等?走吧,再不走便耽搁了时辰。”
“可是师姐,我想等道士一起。”慕兰依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看起来很是无辜。
清忧实在受不了她这副模样,只能放下包袱道:“下不为例。”
“嘿嘿。”
慕兰依傻笑,她清楚自家师姐的心里其实也是放不下轩辕临君的吧?
虽然那个轩辕临君必须得死,可只要能让自己师姐开心,就算让慕兰依做再大的让步都可以。
但乱了她们心神的人必须得死,就连华枫也不能例外。
思及此,慕兰依不禁握紧了拳头。
不多时,华枫便自楼上走了下来,见慕兰依坐在那里便忍不住调侃道:“兰儿你怎么这么早?是在等我吗?”
慕兰依给了他一个白眼,哼声道:“谁在等你啊?我是想来让你快点吃,吃完赶紧赶路。”
华枫扁扁嘴道:“哦,那咱们等等师兄吧,我师兄他还没下来。”
慕清忧只是抱着自己的佩剑坐在一旁,不冷不热的回道:“我与兰依已经吃过了,并非特意来等你们的。”
“哦,那我现在就去叫师兄过来。”
“不用,他一会儿自会下来。”
慕清忧好似很了解轩辕临君一般,理所当然的讲了出来。
不一会儿,轩辕临君便自楼上走了下来,见他们仨都在便问“怎么都这么早?忧儿你也在。”
“嗯,你们快点吃吃完咱们还得赶路呢。”慕清忧的的声音很是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哦。”
轩辕临君没有多问,便与华枫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虽然慕清忧并没有什么,可他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慕清忧对他冷淡了许多。
华枫亦是如此,因为慕兰依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一句话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好奇。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把这些疑问都攒着等到了下一出一起问。
“我现在我跟师兄都吃好了,咱们走吧。”华几乎跟轩辕临君同时吃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吃的比较多而轩辕临君吃的比他少。
“嗯。”慕兰依冷淡的应了他一声不再多话。
待付过房钱后,轩辕临君才走到慕清忧身边问:“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都不与我话?”
而慕清忧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的应了句:“我昨日不是都过了吗?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话。”
随即,便走到前头不再理他。
这让轩辕临君有点懵,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又哪里得罪她了?
而华枫在兰依那里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无论他怎么哄慕兰依还是不肯理他。这让他好愁,看来得想点新的法子哄哄这丫头了。
以往他们御剑飞行,慕清忧向来都是与轩辕临君并肩而校可如今却只与慕兰依走在一处,他与华枫只能尴尬的在一旁看着。
御剑之时,华枫问:“大师兄,你她们这是怎么了?”
“你在这里问我,我问谁去?”轩辕临君给了他一个白眼。
华枫蹙眉道:“我……我这兰依她忽然不理我,我这不是过来问问你吗?”
“我若是能知道,我还能在这里跟你并肩御剑吗?”轩辕临君为华枫的愚蠢感到无奈华枫方才问的话纯属废话,根本没什么作用。
他还想问问他怎么能哄人开心呢,如今他没法子那他轩辕临君更没法子。
华枫被他堵的不知该怎么答话,于是只能专心御剑了。
相较于他们这边,慕云漓这边则显得“轻松”了许多。是轻松,倒不如是压抑沫滢与赤焰将他们送至郊外谁也没有再讲一句话。
莫苓儿率先道:“就此别过。”
“保重。”沫滢向她回了一礼,纵使心疼有多少不舍她也只能压下。
“保重,咱们来日方长!”赤焰豪爽的拍着昌胤的肩,笑的很是勉强。
“对,来日方长。”云轩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目光很是淡然。
歌阙目光瞥见一旁沉默的慕云漓,便走过去问:“云漓,你就没有什么要的吗?”
慕云漓只是淡然道:“我没什么要的,咱们不是都过来日方长吗?若是将话都讲了那就没意思了。况且,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再也见不到了搞这么伤感做什么?”
昌胤立时赞同道:“云漓的对,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没必要这样的。”
沫滢忍着心中的不舍催促道:“好了,你们快些走吧,别误了时辰。”
歌阙附和道:“沫滢的对,没必要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你们,你们放心出发便是。”
“嗯。”慕云漓与莫苓儿相视一眼,便御剑而去。
昌胤载着云轩紧随其后。
遥望着迹,歌阙喃喃道:“但愿他们能平安归来。”
“但愿吧。”沫滢轻声附和,目光仍是望着边。
歌阙将目光收回,道:“我也得出发去陵安找秋茨了,兄长沫滢……不应该叫你嫂子我过几日就走你们不必担心。”
“愿你一路平安。”沫滢收回视线望向身边的歌阙。
如此一来也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赤焰一直沉默着不多言语,他不担心那一定不可能。
只是他能做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自己都无暇顾及哪能去顾及其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