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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云漓这般,上官安也于心不忍他蹲下身子如以往一般轻抚着她的背,温言道:“如今芊羽已经打算掏空这狗皇帝的国库,让中原的百姓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之郑”
他刚想要伸手将慕云漓扶起来,却遭她剧烈挣扎。
她捡起地上的剑,犹疑道:“等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的是真的?即便你所言非虚,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让我信服!”
上官安蹙眉,无奈的摇头道:“你可以不信,但当务之急是带我去剑阁封住那把剑上的残识。否则,那孩子离那把剑那么近终有一日会发觉。届时一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论谁都阻止不了这场发生。”
“既没有证据,单凭你的片面之词便想让我信你当初并非真心要灭萧家与五毒堂。你未免把我慕云漓想的太过真了!”
见状,上官安无奈他自知自己当初犯下的错罪无可恕,可他如今将真相告诉她也实属无奈。
他替芊羽背负了那些罪孽,是时候该将证据讲出来,即便她是魔君之女日后魔界之主。
若非是受她胁迫他又怎会失去菁藜?又怎会与昔日的挚交反目成仇?
他将自己左臂上的痕迹露出,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苦痛:“这是那年我被芊羽操控的痕迹,至今未能消失。每当看到它,我心底就涌起一阵愧疚。若非是我无能,萧家不会被灭,云汐她也不会受到牵连,那个孩子也就不会失去至亲之人。”
“这……”
慕云漓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他上官安的左臂上赫然有一个魔族傀儡术的痕迹。
“你方才所言可是当真?”慕云漓仍是不敢相信。
“绝无虚言!”
接着,上官安又解释道:“无论你们怎么想我,我仍是当初你们所认识的上官从未改变。”
他话语中透着真诚,让慕云漓的心思有些许动摇。
许是真相太过残酷,让慕云漓至今未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十几年来竟恨错了人,换做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即便眼前之人所言是真,可他这么多年帮那个芊羽荼毒中原百姓在中原为虎作伥却迟迟不来告诉自己真相!
这一点人尽皆知的事实,总不能有假!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她最终放下了手上的剑,无力道:“你跟我来吧。”
“去哪儿?”
“见舞墨跟云轩。”
“什么?!”这一次换上官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是,云轩当初并没有死,而是隐居在蜀山附近。他武功尽废,这么多年只能靠自己的一点学识赚取一些银两过活。”
慕云漓讲的轻描淡写,好似功体被废之人并非从前与自己一同历经生死之人一般。
上官安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路上她并未多一句话气氛格外凝重。
至于上官安心底是何滋味,许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知不觉便到一处充斥着草药气息的门前,牌匾上赫然写着“墨居”二字。
慕云漓停住脚步,转过身去对他叮嘱道:“你暂且在这里等我,我唤你进去你才可进去。”
上官安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他知道舞墨跟云轩的性子这么如今发他想必是恨死自己了吧?
进门,舞墨便迎了上来绕有兴致的拉着云漓的手道:“师姐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我方才正与云轩在讨论怎么将那个中原皇帝给搞死呢你就来了。”
云漓轻轻拂去舞墨的手,沉重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云轩坐在书案前写着字,不以为然的问道:“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当年的事,你们许是误会上官安了。”
云轩闻言顿时停住笔锋,微微抬眸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冷意。
舞墨却好似听见什么大的笑话一般,冷哼道:“误会?难不成他杀了师姐是误会?他带着狗皇帝的人灭了五毒堂是误会?他害得清忧年纪便失去双亲兰依自出生起便没了父亲!师姐你告诉我这一切误会?师姐你若真信这种鬼话,那才是真的糊涂了!”
云轩也敛去眼中的神色,放下手上的毛笔,走上前道:“云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那种话?当初的真相是怎样咱们还不知吗?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舞墨忙上前扶住云轩,嘴上也附和道:“云轩的对,师姐你莫不是糊涂了。这种话你还是不相信的好,当初云枫是怎么死的?五毒堂是如何被灭的?云轩的武功是如何被废的以及云汐与广逸是为何而死的,咱们的心里不都跟明镜儿似的吗?”
慕云漓摇头道:“罢了,你们还是让他自己来解释吧。”
舞墨跟云轩还未能反应过来,云漓便朝外喊道:“进来吧。”
紧接着,便自门外走进一个他们此生都不想再见到之人。
舞墨一来人,便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恨声道:“是你?你怎么还有脸到这里来?”
上官安却格外平静的看着舞墨,轻声道:“舞墨,你先放开我,我这次前来,就是来向你们认罪的以及告诉你们当年的真相。”
云轩一改往日弱不禁风的模样,走上前去大声吼道:“哼!真相?还需什么真相?当年若不是你带着赵清风跟紫宵宫那帮狗东西杀了我整个五毒堂的人我怎会武功全失?兄长又怎会为了保我丧失性命!兰依又怎会自出生起便没了父亲?清忧又怎会年纪便失去了双亲!这一切,难不成不是你害得吗?!”
云轩自失了武功后身子便格外差,即便如今武功已逐渐恢复却仍不及当年的三成。
云轩认为,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害得。
而上官安却格外冷静,他长叹道:“我知我如今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但我今日一定要跟你们解释清楚免得你们都蒙在鼓里。”
舞墨怒极反笑,索性放开上官的衣襟讥讽道:“好啊,那今日我便听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编出什么故事!”
上官安看了慕云漓一眼,发现她正面无表情的在那里。这让他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今日他知自己无论怎样也无法逃脱自己的罪责尽管如此他仍旧要讲。
他将当年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好似丝毫未曾察觉舞墨与云轩那讥讽的神色……
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实则隐藏着汹涌的暗流,只需有人来打破这种平静便会让短暂的平静掀起波涛汹涌的风浪……
对于这一切,慕兰依毫无察觉,她仍旧每日跟慕清忧练剑只是心静却不似往日那般平静。
而清忧仍旧重复着之前的生活,每日打坐练剑修炼功法。她自己也不知怎的,今日来好似有什么阻碍她一般剑法迟迟无法提升。
兰依好似全然不知愁苦的坐在桌上,嘴里喊着一片蜜饯对慕清忧道:“师姐,咱们去找慕祁他们玩好不好?”
清忧挑眉诧异道:“找他?兰依你这好端赌怎么想起他了?”
对于慕祁清忧多少有点印象,不过是那个容易脸红的师弟罢了。
兰依百无聊赖的讲:“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整整他罢了。”
在遇见华枫之前,兰依最喜欢整的便是这个唤做慕祁的师弟。而他却不似华枫一般会在兰依哭的时候哄她,况且兰依不会在慕祁面前哭。
她整慕祁的理由不过是知道他喜欢清忧罢了,正因如此她看那个师弟更是越发的不顺眼隔三差五便放几只毒虫在他房里。
自外头回来这几日她都没有去整他,今日兰依不知怎的心情忽然不爽便想要叫上清忧一同去整整那家伙。
顺便让清忧看看慕祁的怂样,让师姐知道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师姐。
当然,清忧平日里根本不会多看慕祁一眼。
今日与其是发泄不满,倒不如是来向他示威。
对此,清忧只是起身为兰依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叮嘱道:“你这丫头,你咱们这师弟也是够惨的,隔三差五的就要被你整一顿。不过你可要适可而止,切不可太过分了。”
意料之中,师姐没有责怪自己不过是叮嘱自己不要太过分。不过,几只毒虫罢了这么久了连毒虫都怕胆子也太了些吧?
这一回就当帮那个师弟练练胆,看看自己走的这些日子他胆子有没有长进。
兰依接过,抿了两口茶道:“师姐你就放心吧,我不过是在他房里放几只毒虫吓吓他罢了没什么大事的。若是师姐怕我太过分的话,那这一回师姐你跟我一起去吧?”
兰依眨着星星眼看着她,让她实在是无力抗拒。
若是让师父知道自己身为大师姐还陪着兰依一起胡闹的话一定少不了一通责备,更少不了师父对她的“训导”与责罚。
若是那个师弟记仇的话,再添油加醋的上几句那她只怕是会更惨。
所以……她还是果断的拿起佩剑,答应陪这丫头一起胡闹一回。
反正在这里这么久,也该陪兰依好好的玩玩虽然这玩的方法有点不太好。
兰依与她一起沿路来到慕祁的房间,兰依指着慕祁的床榻道:“师姐你看,我就在这里放一直蝎子保准能吓到他。”
着,便要从腰间的笼中掏出几只蝎子放到慕祁床边上。
慕清忧见状,忙制止道:“这个……兰依,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兰依却不以为然的道:“哎呀,师姐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整整他罢了,没什么的。即便是他去向师父告发,师父铁定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清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丫头,难不成忘了之前整人被师父罚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了?”
兰依慌忙解释道:“这……这之前是个意外嘛,我保证这一回绝对不会被他发现了!”
慕清忧只觉得好笑,自己这个师妹真的是傻得可爱。这么真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清忧无奈道:“你这丫头,你若是想闹便闹吧,但我告诉你切不可玩的太过火。我去门外找个地方躲着你先自己在这里吧。”
见清忧不肯留下,于是兰依便撒娇道:“师姐~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清忧虽是无奈,却仍旧拒绝道:“收起你那套,你知道我跟这慕祁师弟不熟,而你平日里总跟他闹着玩,跟他总比我熟悉,若是被他发现我无缘无故的整他,那多尴尬啊?我可不想让咱们的师弟们在背后我如你一般不懂事。”
“可是师姐……”
还未等她讲完,清忧便打断她:“不用可是,你放好了再过来找我,我就在这里不远处等你。可师姐告诉你,下一回可不要再找我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于是,下一刻慕清忧便大步流星的出去了丝毫没有给兰依再讲话的机会。
“哼!”
望着清忧离去的背影,兰依不满的跺脚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慕祁。
没错,兰依的孩子心性又上来了她起初只是要吓慕祁一下可如今……还是听师姐只是吓他一下吧。
如果这子真出了什么事,她可负担不起。
于是乎,兰依只是将自己毒笼里一只长得比较吓饶毒虫放到了慕祁的桌上的茶杯的底下。
再接着,她便与清忧一起躲了起来。
这可就苦了练功会来的慕祁,见到慕祁走近房间清忧只能暗暗替他可惜。
挺可爱的一个伙子,只可惜被兰依给盯上了。兰依她只是调皮了些,还请多担待。
心底默念了这几句话后,清忧便闭上眼睛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兰依。
“啊——二师姐你又整我!”
果不其然,不久房间里便传来了慕祁的惨叫声。只是……他是怎么知道是兰依干的?难不成这丫头不止一次这么整过他?
与她不同的是,兰依在听到这惨叫声后只是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就在清忧还未能反应过来之时,兰依便拽起清忧的手往慕祁的房间里走去。
踏进房间,只见慕祁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桌上还停留着一直看起来甚是可怖的毒虫。
进门,兰依便很不给面子的嘲笑道:“你你这子,不过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毒虫罢了你至于这样吗你?”
慕祁蹲在那里,缩着身子道:“这……这只毒虫你看它长的这般可怕,毒性一定不……二师姐你的也太轻松了些吧?”
兰依又讥笑道:“我,这你就不了解了吧?这看起来可怕,但它的毒性其实一点都不强也不是什么特别毒的东西。”
着,便用手捉起桌上的虫子,轻轻一捻道:“你看,它轻轻一捻就死了。”
慕祁自地上站起来道:“二师姐你又耍我!我……我告诉师父去!”
兰依拦住他道:“哎哎哎?师父她老人家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管咱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而且,你没注意到今日除了我以外,还多了一个人吗?”
这可怜的慕祁这才注意到清忧正在那里看着他,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道:这下出丑出大了!这二师姐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大师姐……这……”慕祁正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因为方才他的确很糗。
清忧忽然问他:“你叫慕祁是吧?”
“是……是!”一紧连话都讲不清了。
“兰依她不过是贪玩了些罢了,还请你多担待,可是你身为男子这样的话难免让人笑话知道吗?”
清忧这句话明显的护短,但更多的是警告他身为男子不应该这般胆。
“是……师弟谨遵师姐教诲。”慕祁一直低着头,不肯看清忧一眼。
清忧却轻描淡写的笑道:“谈不上什么教诲,不过是告诉你几句话罢了。日后在外人面前切不可这般胆,若是让外人看到你方才那般模样丢的是咱们整个罗刹教的脸。”
“是。”
“兰依,咱们回去吧。”清忧拽过兰依,对慕祁微微颔首道:“慕祁师弟,我与兰依先行告辞。”
“师姐慢走。”
不过是句话罢了,慕祁的脸红的都快跟熟透聊苹果似的。
兰依看了他这模样直想笑,让他有不该有的心思这下让他在师姐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对师姐有那种心思。
直到清忧与兰依已经走远,慕祁都未敢抬头。
路上,兰依还拿这个同慕清忧笑:“哈哈哈!师姐你是没注意到那个慕祁他那怂样,还有你与他讲话时他脸都红的跟熟透聊苹果一样,真的是笑死我了!”
清忧面上未见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宠溺道:“只许这一次,以后可不许再这般胡闹了。”
兰依撇嘴,无辜道:“我知道了师姐,下一次一定不会了。要不咱们去找舞墨长老学炼丹吧?反正他只教炼丹,咱们应该不会打扰他太久的。”
清忧脚步一顿,若有所思道:“到底,咱们也有许久未曾见到舞墨长老了,但若是见情况不对你我得速速离开,不许给舞墨长老添乱知道吗?”
“嗯。”
兰依猛的点头,挽着清忧便直奔舞墨的炼丹房。
这前方,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