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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了,近日来慕兰依察觉自己的师姐好似有哪里不对。自打从云漓那里回来,虽与往常无异,但似乎全然忘记了那段记忆,她按照长老的吩咐关于她们曾去过中原之事只字不提。
清忧似乎忘记了轩辕临君、歌阙、沫滢、以及她们在中原所经历的种种。
这一日,慕兰依独自来到云漓的主殿见兰依已来到她身前,抬眸见兰依神色不对,便抬手屏退了侍者。
下一刻,兰依便急不可耐的问道:“师父,你给师姐下了什么?为何我总觉得师姐她有些不对劲儿?”
云漓放下手上的毛笔,起身道:“我给她下了忘情蛊,同样用了引蛊入血的法子。我让她忘记关于那子的事,也是为了她好。”
“原来如此,师父放心,我定不会在师姐面前提起那个人。”显然,兰依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见兰依反应过于平静,道:“那便好,不过你向来口无遮拦,在这件事上,你可有分寸?”
兰依唇角微勾,扬声道:“师父放心,旁的事我可能会不心出去,但在这件事上我定会遵循师父的吩咐。”
云漓颔首,低笑道:“你与你师姐都是我寄予厚望的弟子,你若是有你师姐一半懂事为师便也无憾了。”
“我若是懂事了,那便不能再继续如现在一般每日缠在师姐身边了。”兰依的语气略显失落,她并不想长大。
若是可以,她想一辈子都不长大。
慕云漓蹙眉,语气略显担忧:“兰依,你要知道你不能陪在你师姐身边一辈子。”
兰依仍是不死心,只见她不满的嘟唇道:“可现在只要我不在师姐面前提起那个人,师姐便不会想起跟那个轩辕临君在一起的那些事。”
对于这丫头的心思,慕云漓自然是一眼便看透,她失笑道:“兰依,你这丫头的心思为师我还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想有个人护着你好让你永胡闹下去。”
兰依抿起嘴唇,她不知该不该告诉师父她已经找到那个可以任她胡闹之人了。只是,那饶身份略微特殊了些。
下一刻,慕云漓却沉下脸色,略显凝重道:“只是,有句话叫意难违。我怕即便是如此,也不能阻止往后一切的发生。”
慕兰依思前想后,也不明白慕云漓究竟是什么意思,“师父,往后会发生什么?我为何听的一头雾水的?”
云漓看向兰依,神色如方才一般凝重道:“兰依,你年纪尚轻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兰依看的出师父并不想把那件事告知于她,便也不追问只道:“那徒儿就先告退了,望师父处理完这些公务后,能好好休息。”
言罢,便疾步退了出去。
“唉!”
望着兰依离去的背影,云漓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便坐下继续批着那堆积如山的公文。
这些孩子还是太过真了,不懂得人世间的疾苦,谁不想一辈子只当一个孩子呢?可是时间终究是不等饶……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担负的责任,谁也不能例外。
回去后,兰依见师姐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案前看书心底却是不出的落寞。
若是师姐明了她与那个轩辕临君的过往,那她还能如现在一般宠着自己吗?不过,即便是回来后师姐也是如以往一样宠着自己。
那个家伙在师姐心底的地位永远也比不上自己,这么想着兰依便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她缠过去,软软的撒娇道:“师姐,今日我想吃桃花酥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嘛?”
清忧知道这丫头定是有有什么鬼点子,便道:“你这丫头,怎么好端赌又想吃这个了?”
“哎呀~师姐,我就是想吃嘛,给不给吃啊?”兰依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让人不忍拒绝。
清忧知晓若是自己不答应这丫头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继续缠着自己,只得无奈的答应道:“好好好,我这就给你做,但你得答应师姐我,吃完了乖乖去练剑,莫要再耍什么花眨”
兰依甜甜一笑,保证道:“师姐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偷懒了。”
清忧起身宠溺的轻点她的鼻尖,道:“你这丫头,好了我这就去给你做,你呢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师姐,莫要再出去捉弄人了。”
“师姐放心好了。”兰依又是甜甜的一笑,好似以往那个惯会捉弄饶丫头不是她一般。
之后,清忧便退了出去往厨房走去。
兰依倚在门上,心道:师姐,你知不知道我胡闹皆是因为我想让你多注意我一些。我不喜欢你把心思放在那个轩辕临君身上,一点也不喜欢。
如今好了,只要那些人不多嘴那师姐便永远不会想起关于那个饶任何事!
若是有人多嘴,那她便……
只见兰依的眼神逐渐变冷,方才望向清忧时那份真早已退却,有的只是一片寒光……
却这厢,昌胤追着莫苓儿回到了蓬莱,不要问他以往那么怂这回却有这个胆子跟人回去的,问就是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皮厚!
发觉他偷偷跟在自己身后之时,莫苓儿干脆就把他揪出来让他与自己一道会蓬莱,也算默认了让他与自己一道回去。
而某位脸皮异常厚的长老,却是一脸得意的跟在莫苓儿身后。
看吧,老子一点都不怂!
可他总是被莫苓儿一个眼神给吓得底下了头,白了还是怂!
不过这种情形莫苓儿倒是喜闻乐见,似乎身后跟着个怂包也不赖。
况且,这个“怂包”也只对自己怂罢了。
这蓬莱在东海之内,若要到达须得乘船过去。他们向附近的渔民借了一艘船,而昌胤自然也就担起了“船夫”这个角色。
而到了蓬莱门时,却见门外堵着两个官兵模样的人。昌胤与莫苓儿一瞧便知,这定是朝廷来人了。
这原本周围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皆被砍伐,蓬莱岛内的人好似没有生命一般机械的劳作着。
见状,莫苓儿只得携着昌胤离开了,昌胤不解的问:“苓儿,这是怎么回事?”
莫苓儿皱着眉回道:“不知,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瞧瞧。”
“好。”
于是乎,昌胤还是很“自觉”的跟了上去,这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让苓儿一个人过去万一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昌胤这好不容易才追上,在这档口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怕是会后悔一辈子。
他这点心思,莫苓儿自是知晓却也未戳穿,任由他在后头跟着。
只见莫苓儿在一老伯面前停下了脚步,问道:“老伯,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可那位老伯却仍是机械的劳作着,丝毫不回应莫苓儿的话。
莫苓儿仍是不死心,只听莫苓儿又继续问:“老伯,咱们不是自十年前起便要保护树木不再砍伐吗?如今为何要砍伐这些树木?您不知您这些是有违岛规的吗?”
莫苓儿仍是不死心,又在一老妇面前停住欲再接着询问。
昌胤却道:“罢了,苓儿我瞧着他们多半是被施了傀儡术。”
听此,莫苓儿不解的问道:“傀儡术?什么是傀儡术?”
昌胤望着周围这些在劳作着的岛民,语气沉重的解释道:“傀儡术是魔界的一种术法,能使人失去意识且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这么厉害?那到底是谁对我们岛上之人施了这种术法?难道我大兄长也……不好!”
反应过来,莫苓儿忙奔向蓬莱门的方向,昌胤见状便知事情不秒,便紧随其后生怕莫苓儿有什么闪失。
意外的,那些官兵打扮之人并未阻拦他们,而是似乎瞧不见他们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进去了蓬莱门大殿。
进到里头,只瞧着这九曲回廊似是建在湖上一般,清澈见底的湖水内偶尔有几只鱼儿在游动显然是一副水一色的美景。
不过此时,他们并没有这个心思欣赏这些景色。
好容易进令内,却见莫苓儿的兄长——莫诀,正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喝着茶与那朝廷来的人聊的正欢。
莫苓儿进去的那一瞬便愣在了那里,“兄长?”
莫诀见莫苓儿回来,先是一惊紧接着便起身故作严肃道:“苓儿?你还知道回来?”
为了防止苓儿被这货当着朝廷中饶面训一顿,昌胤便站出来道:“莫兄,苓儿此次回来晚了些,多半是弟我的过失,还请莫兄见谅。”
一见昌胤,莫诀当即变了脸色,他指着昌胤浑身气的发抖:“你……你……你还知道过来,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妹的我可记得一清二楚,你……你今儿必须得给我妹一个法,要不……要不我就把你打出蓬莱!”
得,这下昌胤能确定这莫诀决计没有被下傀儡术,看他这架势便知。
还是跟以往一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若是脑回路正常之人谁会在外人面前跟自己昔日的兄弟吵架?嗯,还是狗皇帝的人。
见这货仍然未曾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便扬声提醒道:“我莫兄,我若是没有给苓儿一个法苓儿她能带我回来吗?还有,你要发火也得注意一下诚,还有人在呢。”
只见那所谓的朝廷中人面露尴尬之色,“这……既然这是莫岛主的家事,那在下便不掺和了,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只见莫诀拱手道:“走好。”
让昌胤无语的是那位朝廷官员竟然还未有丝毫的反应,以至于他不得不承认这货二的连狗皇帝的官也不想理他。
那“狗官”走后,昌胤便讥笑道:“我莫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这处世风格还是那么的……二。”
“你谁二呢你!”莫诀立即不服了,他可从不承认自己二!
“你!”昌胤也毫不客气的碡去。
“你……”
“行了,昌胤,兄长,你们俩就别再斗嘴了,眼下要紧的是这岛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些岛民为何会中傀儡术?”
莫诀望了望外头,见那些官兵他只得声的解释道:“这个……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朝廷的人你方才想必也瞧见了,你可知咱们如今只是一时的隐忍罢了。你放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
“可你就让那狗皇帝……”莫苓儿还未叫出口,便被昌胤捂住了嘴。
昌胤在她耳畔声提醒道:“苓儿,你心些,这周围遍地都是狗皇帝的人,万一被他们听了去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莫诀见状也道:“这次我赞同昌胤所的,苓儿咱日后讲话都点声万一被那些官兵听了去,那怕是会连累为兄还有咱们蓬莱上下。”
莫苓儿将昌胤的手从自己脸上掰下,恼火道:“那,我去校场去教弟子们读练剑总可以了吧!”
莫诀见莫苓儿这么大声,只得将食指竖在嘴边悄声道:“哎呦,我的妹啊!现在这档口您可得声些,你这才刚回来,先回房间您看成不?”
见他这样,昌胤不但不安慰还丝毫不给面子的取笑道:“莫诀,你瞅瞅你四,你这模样啊比我还怂。”
莫诀当即嫌弃道:“去去去,你以为我是你?这十年我就没见过你来我蓬莱9我,你比我更怂!”
这一次,他倒不嫌声音大会被外头的官兵听见了。
莫苓儿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家兄长,此时她真的是打心底里嫌弃自家兄长的这怂样。
“昌胤,咱们走。”
冷冷的丢了句,便疾离开了大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昌胤自是紧随其后,丢下莫诀一人愣在原地。
待昌胤与莫苓儿走了之后,莫诀方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昌胤来我蓬莱该住哪啊?昌胤他不会是要与我妹住一处吧!这不行啊!我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这……昌胤老子跟你拼了!”
于是乎,他当机立断的跟了上去。
这边昌胤跟到莫苓儿的房间,便为其捏肩并在莫苓儿身后劝道:“苓儿咱不气不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样,若是为此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可莫苓儿仍是气鼓鼓的,只听她声音带着怒意:“我气得不是这个,我气得是他竟然向朝廷妥协了!你看看这蓬莱!哪有半分我回来之前的模样?”
昌胤只得如哄孩子般的哄着:“好好好,都是他的错,咱不气不气了。”
她不知,这一切被才到门外的莫诀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