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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西域,莫苓儿便拽着昌胤直奔慕云漓那处。这么久以来,也不知云漓过得如何,到底莫苓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因莫苓儿一心只顾着云漓,忽视了昌胤,他到底是有些吃味的。
可奈何云漓是自己的师妹,又是教主他又不能平白无故便去找人家麻烦。
更何况,他是那么心眼的人吗?
他心里虽是那么想着,可当他望见莫苓儿对云漓那副饿虎扑食的架势,还是忍不住拽住了她。
见他如此紧张,慕云漓道:“昌胤,你做什么?”
昌胤将莫苓儿护在身后,故意扬起声调,道:“你没见我师妹她刚忙完吗?你这么扑上去,万一师妹她倒了该如何是好?”
莫苓儿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无语道:“你多虑了,云漓她才不会如你一般羸弱不堪呢,你是不是啊云漓。”
云漓起身赞同道:“苓儿的不错,是师兄你太过心眼了,我与苓儿同为女子你不必如此紧张。”
昌胤顿时便不服道:“那也不可,你与苓儿这般要好,我怕哪日我与你闹别扭,你会把苓儿拐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的手段,届时,我便是再怎样也找不到了。”
这话,倒真有些怕慕云漓将莫苓儿拐走的意味。
云漓傲娇的撇过头,哼声道:“你既知道,那日后便莫要惹我不快,否则我可是会随时鼓捣苓儿离开你的。”
昌胤被她气的发抖,连舌头都跟着打颤:“你……好啊你,有你这么对你师兄的吗?!”
“有!我!”慕云漓讲的理直气壮,
“你……”
莫苓儿无奈的看了一眼昌胤,扶着昌胤的手道:“行了,云漓你莫要再与昌胤斗嘴了,这样下去你们要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哼!”慕云漓傲娇的撇过头去。
莫苓儿绕过昌胤,走到云漓的身侧劝道:“好了云漓,你就莫要再与昌胤斗气了,你瞧瞧你,我与昌胤都来了这么久了,难不成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何会自回来?”
云漓勾唇冷笑道:“你们不用我也知道,无非是因为蓬莱被狗皇帝的官兵包围了你们为了莫诀不得不回来罢了。”
莫苓儿觉得蹊跷,顿时便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云漓挑挑眉道:“还能是如何知晓?无非是上官安自己过来告诉我们的罢了。”
昌胤一听便来了气,道:“什么!那个叛徒他还有脸过来?我不去扒了他的皮就算是便宜他了!”
念起上官安,慕云漓不禁冷笑:“他的话模棱两可,咱们还是不要相信的好,至于他的话是真是假咱们还是半信半疑的好。”
“他了什么?”莫苓儿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问。
“他啊?他他当年……”
慕云漓将上官安于她过的话告知了他们,语气讥讽倒有些不屑的意味。
大致的意思便是,当初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上官安之所以会那么做全是因芊羽用菁藜威胁他。
哪怕最终他还是失去了菁藜。
听完后,莫苓儿问道:“你他的话是真是假?”
昌胤仍是不肯相信道:“我看半真半假,他这种人不,他是本来便是魔根本毫无人性,他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观察。”
莫苓儿长叹一声道:“我看咱们还是相信一半的好,毕竟菁藜她已经不在了。”
慕云漓也暗下眼眸,叹道:“还有零絮,她与云轩真心相恋,若不是那件事她怕是早已褪去妖身与云轩在人世间相守一生。”
昌胤不禁发出疑问道:“起云轩,他眼下可在哪里?”
念起云轩那憔悴的模样,云漓不禁感慨道:“他近日一直待在房内不肯出门,唯有舞墨替他调理身子。”
“他至今怕还忘不了零絮。”昌胤不由得轻叹出声。
“若是他肯忘,便不会这么久也忘不掉了。”念起往事慕云漓也不由得道。
过往的一切早已印在骨血,怎能忘便忘呢?
十年的光阴,若是肯忘早就忘了,何必用这么久的时日折磨自己呢?
此时,如他们所料云轩将怀中的一个绯色布包拿出,他不知那个姑娘现如今在哪儿……
他将其缓缓打开,里头是一缕缠在一起发丝望着怀中的他不禁喃喃出声:“零絮……”
这是昔年他们的结发,彼时他仍是不经世事的无忧公子,只因民间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便傻傻的与零絮结发。
他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畔轻轻的摩挲着,顺便将这个法告诉了她。
当听到他要割下自己一缕头发与他的缠在一起时,零絮不禁撇撇嘴,道:“你们饶法当真是够怪的。”
见她那模样,云轩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怎么?难不成你不愿?你若是不愿那我便去寻旁的女子结发,届时便将她娶进我云家门让她当云家二少主夫人。”
零絮当即挣脱他的怀抱,睁大了双眸叫出声来:“你敢!”
云轩当即失笑出声,宠溺的刮了刮她巧的鼻尖:“你这傻丫头,方才我不过是逗你玩罢了,你当真以为我会娶旁的女子吗?”
随后,他便将她的手放于自己的心口处一本正经道:“云家二堂主夫饶只能是你,那个位子我断不会让旁人坐上。”
“哼!你净会逗我,我去找赤妩不理你了!”
着,零絮便要逃脱他的掌控。
孰料还未起身,却又被云轩拽回怀里这一回他抱的格外紧,使她怎样也无法挣脱。
只听他又在她耳畔吐气道:“絮儿,你你今日可愿与我结发?”
“嗯。”
零絮在云轩怀里轻轻的点点头,面上满是羞涩。
后来,他将自己与零絮的一缕发丝剪下用红绳绑住将其藏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藏,便是十年之久。
那时他早已想好即便零絮不同意,他也会用尽手段将零絮留下。
哪怕零絮会觉得自己可怕,他知自己的身份,但他更知晓他爱零絮。
五毒堂二堂主的夫人不能是一只狐妖,但他不在乎这一牵
大不了,他不让旁人知晓零絮的身份就是了。
就在他满心欢喜的要与兄长坦白自己要娶零絮之时,却传来了惊噩耗。
五毒堂被灭,无人生还。
在他愤恨的去复仇之时,等来的却是一身的武功被废。
可如今罪魁祸首却只因一番解释便可以获得原谅,可他那逝去的十年光阴呢?
即便是背后另有其人,可他仍是不甘心。既然不关上官安的事,那背后的那个人总该付出些什么……
纵使他知上官安与那个幕后之人皆非人族,无妨他自有法子。
不论是为了兄长,还是为了……零絮。
正想着,他的目光却逐渐变冷,好似那温润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勃勃的野心。
在他出神之时,耳畔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云轩?”
“哦,是舞墨啊坐吧。”云轩一边回着,一面慌忙的将那缕结发往怀里藏。
舞墨自门口走到他身边坐下,端详着云轩道:“我怎么见你近日有些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要不……你来听听,不准我还能帮上忙。”
云轩掩饰着眸中的慌乱,笑道:“没什么,是舞墨你多虑了。”
“当真?”舞墨有些怀疑的问。
“当真。”云轩给予了他一个放心的笑。
“我瞧着你是在想零絮吧?”
“嗯。”云轩没有否认,方才他当真是在想零絮,顺便……想一些旁的事。
见云轩这般痴情的模样,舞墨不禁叹道:“你就这么爱她?这些年你都不能忘了她。”
此时,他倒有些庆幸自己未曾喜欢过任何女子。
云轩苦笑着道:“舞墨,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若是认定了一人便是一生都不会改变的。”
“可零絮她是妖。”舞墨强调着,即便那只狐狸生性善良可如今的零絮早已非昨日可比。
零絮变了,云轩……他不能确定有没有变,但他能肯定的是,自打上官走后云轩便显得有些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他也不上来。
云轩反驳道:“妖又如何?人又如何?有时妖不见得比人要可怕,相反的是,有时饶贪婪才最是让人畏惧。”
“可你要清楚你与零絮这辈子也不可能了。”舞墨再一次的强调着。
云轩挑眉笑道:“那可未必,上官不是过那一切只是误会,我相信零絮她终有一日会再次回到我身边。”
舞墨却也严肃起来,道:“云轩你要清楚,事情远非咱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舞墨啊舞墨,这一点无需你来告知,我早已看透。你要做的只是帮我调理身子,其余的你还是莫要干涉的好。”
云轩摇摇头,不禁觉得眼前这人一点也没变,如同往昔一般仍是少年心性。
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许的羡慕,心性未变一如往昔更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当真是真的很。
难怪他镇不住那些弟子,也难怪自己那侄女总是欺负他。
舞墨不禁起疑:“云轩,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云轩笑的很是无害,却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好好的光复五毒堂,寻回零絮罢了,你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我不管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我告诉你,绝对不能动兰依与清忧。”
舞墨讲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云轩顿时便有些失控道:“舞墨,你当我很闲吗?事到如今我哪有心思去整这些有的没得?兰依她是我侄女我自是不会动她,清忧她是云汐与广逸的女儿虽身份特殊但我绝不会伤她。无论是你还是昌胤与云漓,还是祈猿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家人我更是不能伤害你们!”
言罢,云轩便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舞墨一听顿时便慌了,他忙上前去轻拍云轩的肩头:“好了好了,云轩你别激动,我不了还不行吗?”
云轩低垂着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只是转瞬即逝不曾被舞墨发觉。
“无妨,日后不要再讲这些了便好。”云轩捂着胸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舞墨立即温言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讲了,我也不唠叨了,你好好养身子,我还等着你身子好了再让师姐将你的给武功恢复,与你一起御剑出去玩呢。”
“多谢,这段日麻烦你了。”云轩的声音里满是歉意,看起来很是诚恳。
舞墨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你也算是我的兄弟,为兄弟做事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对吧?”
“嗯。”
云轩轻轻的应下,便直起身子端坐在榻上。
往日少年仍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心性,这属实不易但这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边,莫苓儿将蓬莱的一切告诉了慕云漓可她听了以后只是紧皱着眉头没有什么。
见云漓久未开口,莫苓儿忍不住问:“事到如今,咱们接下来该这么办?”
云漓的面上只是略显忧色,可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担忧:“还能如何?我远在西域这中原朝廷的事我便是有心也无力。我相信以莫诀的才智,短时间内应对一下那些官兵理应不是问题。”
莫苓儿仍是担忧道:“可我怕万一那个芊羽她丧心病狂,给我兄长也下了傀儡术咱们该当如何?”
昌胤不禁调笑道:“我觉得依莫诀的性子,这段时日他宁愿自己饿死也得自己做饭菜,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些朝廷之人近他的身的。”
云漓有洒侃道:“可你想,若是芊羽剑走偏锋,塞一个傀儡夫人给他那他改如何应对?”
莫苓儿当即惊叫出声:“这可使不得,我兄长他这些年一直不近女色。他们这么做,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昌胤忙温声劝道:“苓儿,师妹她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你何必如此紧张呢?”
莫苓儿无语道:“难不成你不知我兄长的性子?他一直以来一心修道若是有人打扰他便会大发雷霆,更遑论有人塞个女子给他。”
“也是,不同的是他没有清念那般迂腐。”云漓表示赞同。
莫诀虽一心修道,可心思却并不迂腐这也是慕云漓愿意与其结交的原因。
昌胤忽然肃声道:“既然如此,那苓儿你先在西域住一段日子可好?”
若是回去只能给兄长平添负担,若是留在此处还能陪着昌胤。这样一来,两个人相处的时日也能久一些,也不用再如以往一般思之若狂。
思来想去,莫苓儿回道:“好。”
此后,莫苓儿便便留在了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