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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慕清忧与兰依发房门前已经围了一大群弟子,皆是闻讯赶来。直至慕云漓进去众弟子才为其让出一条道,而轩辕临君与清念还有华枫这几个外人则被弟子们挡在了屋外。
华枫低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狐疑道:“为何不让我们进去?”
慕祁见眼前这人似乎格外执着,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尔等皆为客,清忧师姐之事我们罗刹教的家事几位为外人自是不便参与。”
华枫祈求道:“这位兄弟,你就让我见见你们二师姐好不好?就一面一面就成?”
清念听华枫执意要见这个二师姐,不由得问:“华枫,你跟他们这个二师姐是什么关系?”
华枫转过身,挠挠头难为情道:“这个……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师父我待会儿再跟您解释!”转而他对挡前头的慕祁道:“兄弟,你就让我见你们二师姐一面吧?”
慕祁见眼前的华枫不由得狐疑,他再次道:“你确定要见我们二师姐?我可告诉你,兄弟你可人别怪我没告诉你,眼下二师姐的心情铁定不好,你若是被她整的很惨可莫要过来怪我。”
没成想,华枫听到这儿更兴奋了,他仍然神采奕奕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来怪你,我只是单纯发想见她一面罢了。”
就在慕祁想要再次反驳时,清念发话了,“罢了,既然人家不想让咱们过去咱们就在门外等着吧。”
“可是师父我……”华枫欲争取能进去见兰依一面可却被清念打断,他只能怯怯的低下了头。
昌胤耐心的劝道:“教主她先在忧心的是她的首徒,你这个时候过去摆明了是给她添乱,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给慕教主添堵不成?”
华枫不甘的看了看里头,恭敬的对清念道:“谨遵师父教诲,徒儿日后必不再犯。”
看到这儿,慕祁心里不禁犯嘀咕,蜀山这老头儿也真是够死板的,这位仁兄怕是也被管的够呛。
为此,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是罗刹教的弟子,毕竟偶尔还能跟长老们闹一闹。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她……
想到这里,慕祁下意识的往里头望了望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昨夜一整夜他都在为她担心。
因而今早一听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没成想慕兰依却抱着她的身子不肯撒手。
为此慕祁只能与其他弟子在这里守着,心里担忧却不能展现在面上。
实话,慕祁还挺羡慕方才华枫能光明正大的展现自己的情绪。
他对那个女子的情意只能放在心上,而不能展现出来。慕祁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而轩辕临君又何尝不是担忧了一晚吗?昨晚他又梦见那个梦了。
梦里他拥着一个女子唤她卿卿,簪花煮酒好不惬意。
他未察觉这个梦有何不对,可他想不通为何师父日后自己可能会变的不是自己的模样。
不过眼下,他无心去想这些,他心里念着屋内的那个女子。
纵使知晓她早已将自己忘却,他亦无怨无悔……
屋内,两侧是一众侍女云漓坐在清忧的榻前。隔着两层纱幔,隐隐约约可见云漓那紧皱的眉头。
慕兰依正来回踱步着,终于她担忧的问:“师父,师姐她怎么样了?”
对此,慕云漓也只能无奈道:“我的医术不及舞墨,一切还得等舞墨过来才能下定论。”
“那现在咱们就只能等吗?”兰依急得便要越过纱幔冲进去。
云漓只能叹气道:“眼下看来,咱们除了这个法子再无它法。”
见此,兰依气急败坏道:“既然如此,师父你为何不让我试试?”
“你?”慕云漓怀疑的挑挑眉,“你医术上根本不及你师姐,除流皮捣蛋也就会下毒了。”
兰依不甘心的道:“谁的,不定我能治好师姐呢。”
对于她这番言论,慕云漓只能无奈的摇头道:“兰依啊兰依,你还是太真了。为师劝你还是莫要碰清忧,万一你搞砸了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还会害了她。”
如此,慕兰依便也安静了下来。
若是旁人她可以不管不顾,但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姐她自是不敢乱来。
不多时,舞墨便跟着侍女来到了兰依与清忧的住处。
他见清念师徒站门外,便上前挖苦道:“呦,这不是蜀山的大掌门吗?怎么有空来我这的西域了?”
清念却是毫不在意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开玩笑,你再不进去你师姐的女儿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你……回来老子再跟你算账!”舞墨咬咬牙,终是提着药箱走进了屋内。
他跟清念的账,可得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见舞墨进来慕兰依这回没有胡闹,而是退至一旁。
慕云漓屏退两侧的侍女,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舞墨。
舞墨一改方才对清念的态度,紧张的问道:“师姐,清忧她这是怎么了?”
“她又昏倒了”慕云漓凝视着清忧的睡颜,眸光中尽是心疼。
舞墨见清忧那骨瘦如柴的模样,也不由得叹道:“看来,这次她被折磨的不轻。”
“是,这孩子承受了太多任凭她是如何的坚强也是顶不住的。”慕云漓的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清忧。
舞墨却上前道:“不多了,师姐你让一下我给她诊诊脉。”
当即,慕云漓便起身大喝道:“舞墨,你是跟师姐装傻呢?还是你脑子缺根筋呢?你当真以为清忧得的是寻常的病症,若再寻不到法子彻底的压制那股邪力清忧她迟早会灰飞烟灭!”
就连慕兰依也吓了一跳,她从未见师父发这么大的火这一回还是第一次……
舞墨却是一脸淡然道:“这点不用师姐你提醒,只是这交给屋外那个老头子不就可以了吗?”
慕兰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由得开口问:“长老,你跟师父在什么?屋外有个老头子,我怎么不知?”
云漓长叹一口气道:“昨日你与清忧早早的回房自是不知,昨日蜀山掌门亲自过来西域了。”
“什么?”
舞墨见兰依仍是不解,便补充道:“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这次还带了两个徒弟。”
慕兰依当即便愣在了那里,若是蜀山掌门亲自来那……道士会不会跟来?
不过慕云漓并不知兰依的心思,她挥手道:“罢了,为师要与舞墨给清忧运功,兰依你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是先出去回避一下的好。”
“好……那徒儿告退。”
言罢,兰依便退了出去。
见兰依已经出去,云漓便对舞墨冷冷的开口道:“开始吧。”
“是。”
之后,慕云漓抱起清忧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她与舞墨一人一只手为清忧调整内息。
一时间,清忧的周身围绕着蓝色与白色的光晕。
陷入昏迷的清忧不知外头是何情况,她只知眼下自己很痛苦……
她又梦见那个男子了,这一次她仍是未能看清楚那个男子的脸,不同的是她这次在火场中与那个男子隔着大火遥遥相望。
清忧垂首见自己的装束不对,这并不是自己方才穿的衣服。一身白衣,如墨的发丝被绑在身后与她平日的风格大相庭径。
可她却听那人唤她“卿卿”,她不知卿卿是谁但她能肯定自己不是他的卿卿。
那个男子她并未见过,可她对他确却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与那个男子被人自火里强行拉开,烟雾弥漫了她的视线,她却望见那人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终于她朝那人,开口问道:“你……你是谁?”
她听那人好似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答道:“我是……我是你的郎君,你是我的卿卿……卿卿……你放心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怎样也不会。”
她狐疑的看着眼前之人,她能断定的是她自出生起便未曾见过这人他何时成为了自己的郎君?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时,忽然听见有壤:“大人,她不过是个女奴罢了你莫要管她的死活,这火势越来越大您还是跟的们离开吧。”
他却对那人喝道:“你闭嘴!她是卿卿不是女奴,她是我的妻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
清忧却未曾发觉那人语气中的在乎与情意,她只顾着埋怨那个自己是女奴的人,拜托老娘是罗刹教主的首徒!除却练功苦一些罢了没受过什么苦。
还女奴,心老娘让兰依将你做成人彘扔进猪圈!
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不断掉落的残垣断壁已然阻挡了她的去路。
她还年轻肮不想就此去见阎王啊!
可最终,那个人在仆人们的拉扯下还是将她与他分开。
直至她主动撒开手,那人口中还呼喊着“卿卿”两个字。
清忧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大火中,却不能做些什么。
她无法冲出火场,更无法问那个男子是谁?卿卿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更想不通那个为何会唤自己卿卿,更不知这个男子为何会拼了命的救自己。
她这两日为何会做这个梦境,她更不知自己与这个男子有何干系。
熊熊大火中,她只能一人面对着周围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子被拽出火场隔着烟雾与自己遥遥相望……
忽然间,清忧猛然醒来身上隐隐还有方才的那种灼痛只是不再那么痛苦罢了。
环顾周围,却见自己正靠在师父的怀里而师父与舞墨长老正给自己运功,她下意识的扭动身子道:“师父,长老你们……”
“别动!”慕云漓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不得动弹。
如此一来,她也不敢动了。
清忧闭上眼睛,专心运转着体内的功力不再去想其他。
她以为方才梦中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那个男子是谁不重要如今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师父。
终于,慕云漓与舞墨收起法力而清忧却倒在了云漓的怀里。
“师父,长老我感觉好累。”她倚在云漓的身上疲惫的诉着。
舞墨趁机劝道:“清忧你又不是不知自己身上的这股邪力,你就听长老一句劝莫要再去边境探寻中原军队了。”
“可我若不去,谁又有能力担下这个责任呢?”清忧扯了扯嘴角,这个任务是她自己请缨去做的她不去又有谁愿意去冒这个险呢?
慕云漓却果断道:“慕祁,他虽不及你可带人营救几个人还是可以的。这一下,你该放心了吧?”
这是慕云漓思量再三的结果,她选这个子的原因一来是那子的功底确实不错,足矣对付几个中原兵。二来便是兰依看这子不顺眼,让他留在教中也是白白让这子受苦。
“嗯。”
清忧犹豫了片刻终是点头应下了。
这时,清忧的耳畔传来清忧不满的声音:“师姐你醒了这么久都没看到我吗?”
原来,兰依一直门前守着直至清忧醒来为止。
清忧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仍只能靠在云漓的怀里,“抱歉啊兰依,不要怪师姐属实是我的身子不太舒服所以……”
见清忧这般虚弱,兰依忙越过纱幔上前道:“师姐你躺在那里便好,不必起来,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师姐放心我是不会给师姐添麻烦的。”
慕云漓故意取笑道:“亏你还有这点觉悟,咱们还是快些出去让清忧一个人好好的歇息一下吧。”
这一次,兰依出奇发的没有胡搅蛮缠而是乖巧的道:“那师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头。”
“嗯。”
之后,慕云漓便将清忧心翼翼的放下就与舞墨跟兰依退了出去。
而在他们走后,清忧望着上方宝蓝色的纱幔心里尽是茫然……
外头,兰依跟着舞墨长老跟师父踏出了门外。
再次见到华枫的那一刻慕兰依是震惊的,兰依很想上前去抱抱他。
可她不能,眼下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任性妄为的慕兰依。两个饶身份以及立场,皆是阻挡他们在一起障碍。
他们早已不似当初,眼下她是罗刹教的弟子,而他是蜀山掌门之徒。
如今再逢,唯有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