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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乖乖,在书院里不好吗?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多好啊。”老太太拉住她的手,面上一脸和蔼,眼底寒意幽幽。
黎周周忍不左退半步,打了个冷颤,“可,可是,老师会把我们关在洞窟里……”
笑意盈盈的老太太眯了眯眼,靠近她,面容顿时放大,脸皮皱巴巴的,笑起来扯动其他的皱纹,像个可怕的恶鬼,“如果不想再被关,就别想着回家。”
冷意透骨,让人一下子凉到了心间。
两人一大一从院长办公室出来。
黎周周刚走没几步就碰到了纪红,纪红面上是跟平常一样的妆,可浓厚的妆也掩盖不了她面上的憔悴,她看到黎周周,几乎是飞奔过来的。
着急慌乱地将姑娘转了个圈,一脸急切,“草,你没事吧?”
纪红急得好像随时要掉眼泪,黎周周有些不忍,也没在心底吐槽纪红叫她草这个烂俗名字的事了。
“哎呀,老师,我没事,你别担心。”姑娘娇里娇气地回答,还特地自己也转了个身给她看,声音绵软又可爱。
谁对她好,黎周周都牢记于心。
纪红一开始对她那么恶声恶气的,把她关进柴房,但对比其他老师,动辄关洞窟的骚操作已经好很多了。
这个复杂的书院里,纪红算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了,哦,加上反派算两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纪红会对她与对别人有所不同,但黎周周从来不愿多加深究,不管如何,对方对自己好是事实。
唉,她果然到哪里都是人人喜欢的仙女呢。
一边的宋清辞冷眼看着纪红将前一秒手里还牵着他的姑娘拥入怀里,哭得大声落泪,而姑娘此刻正微笑着安慰,轻抚她,嘴里还时不时道:“别哭别哭。”
目光微寒,宋清辞止住了想上前将一大一的两人狠狠扯开的冲动。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是个乖孩子,不能做坏事,不然周周会离开他,不要他的。
“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冠要把你们关进去,但是这个地方你肯定不能待了。”
办公室里,纪红将房门紧锁后,沉声对黎周周道。
黎周周歪着脑袋,有些不解,难道纪红不知道罂粟的事情吗?
“我倒是想回家,院长不肯啊。”姑娘哭着脸,双手扶着两颊,手肘顶着办公桌,坐在木条椅子上,两条短腿有节奏地椅。
纪红看了眼姑娘的坐姿,皱眉:“坐好。”
黎周周不高胸皱皱鼻子,挺直做好,两个手臂交叠放在胸前,像个认真听课的学生。
“院长那里你不用管,明实训时你到山口等我,我会叫人把你送走。”
“那辞呢?”黎周周眼前一亮,又问。
要是他们都能出去的话当然就太好了,带着反派回那个家蹭吃蹭喝,气死那对偏心夫妇!
纪红瞥她一眼,挑眉:“谁?”
“宋清辞啊。”
姑娘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就冷下了脸,“我不是跟你过,别去理宋清辞吗?”
黎周周:“……”
她最初倒是想不理,可是任务对象就是宋清辞,她总不能绕开他吧?
“可是辞很可爱啊,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姑娘理所当然地出口,乌黑的眼睛明亮清澈,在纪红看来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以及最重要的一点,看对方长得好看,就觉得人也是好的。
现在的姑娘太颜控了。
纪红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曾经听过和见过的,再看面前姑娘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从漆黑恐怖的洞窟里出来的孩子。
想了想,还是道:“你还记得第二次我把你锁进柴房里的事么?”
黎周周瞪她一眼,气鼓鼓道:“记得。”
纪红眼底泛起笑意,丫头倒是真记仇。
随后她严肃了脸,“在我去给你开门的时候,我在那间柴房门口看到了火柴和油。”
“你们怎么能把那东西放那里?!”姑娘瞪大了眼。
纪红白她一眼,“不是书院的老师放的,并且在锁你进去之前,那里没有这两样东西。”
也就是,这东西是在她进去以后才出现的,这样一来,这期间去到过那附近的人就变得很可疑了。
可是柴房远离书院教学区和生活区,平常不会有人去到那里走动。
而且那,就黎周周自己知道的,宋清辞就去过那里找她。
“我办公室门口是去柴房必经的路,”纪红继续道,“倒是那你被关的那段时间里,只有宋清辞去过了那里。”
黎周周抬眸,在纪红平静的目光里道:“我相信辞,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她那时候和宋清辞才认识没多久,她也没有哪里得罪他,宋清辞不可能对一个陌生的人下狠手。
而且,反派那时候才刚进书院没多久,不可能几之内就黑化的。
但……
如果一开始宋清辞就是黑的呢?
【滴---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度为85。】
【滴---黑化值减5,当前黑化值为75。】
在有记忆以来,宋清辞听过最多的,是辱骂,是嘲讽,是责备。
但所有的话里,他只听一个人过,我相信他。
在那个阳光并不刺眼,温度刚刚舒适的气里,有一个姑娘用着真诚严肃的表情,对另一个人这么。
她的话严肃又自然,就好像不相信他才是奇怪的一件事一样。
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姑娘,像护犊子似的维护他,即便只是口头言论,她也不许别人他。
平日里被人冷嘲热讽而只是笑眯眯不搭理的她,在他被人的时候,没有过分的激动,没有夸张的语言,只是淡淡而平静地:“我相信辞。”
那个笔直坐在里面的姑娘一定不知道,在隔着一面墙的地方,他就站在那里,面容呆愣,好半一直保持一个动作。
宋清辞怕纪红会对她不好,所以偷偷靠墙去听。
然后就听到了那一段对话。
的男孩眼角微垂,他盯着地面的碎沙砾,眼里意味不明。
那时候会在柴房放那两样东西,他不否认,因为姑娘刻意的接近而让他有过某个念头。
那时候他被许多人逼问关于操场被咬学生的事,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因为他是那个时间段唯一到过那里的人,并且受伤害的学生敲在事情发生当前推了他一把。
对于姑娘一开始明显刻意的讨好接近,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只有深深的厌恶,厌恶书院里的所有老师,厌恶这个在他看来极有可能是被老师们派来打听消息的奸细。
与姑娘每挂在脸上的明艳阳光的笑容相比,他就像个终年生活阴暗潮湿的黑洞窟里的一只老鼠,恶心而黑暗,令人厌恶。
在某一瞬间,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毁了她。
没有了强烈的对比,就好像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活在黑暗里一样。
所有人,都应该是跟他一样的,自私自利,黑暗邪恶,有自己的妄念,有自己的贪婪。
可是他没想到在黑暗中待久了,温暖的太阳为他所厌恶,也为他所向往。
在接触过温暖之后,谁也不愿再离开了。
甚至会开始厌恶在黑暗中降生的过去的自己,拼命地靠近那抹温暖的太阳,恨不得褪去所有铅华,不要污染到那纯洁美好的光。
在他以为他的一生可能就在脏兮兮黑暗的世界里生活下去之后,是她给他希望,将他拉到落光处,用俏皮可爱的笑容温暖他,用白皙细嫩的手牵住他,用绵软稚嫩的声音哄着他,将他带入梦里才有的甜甜的世界。
所以,周周啊。
他已经陷进去了,动弹不了了,即便那可能是另一个陷阱,他也甘愿,也甘心。
这是他最后一次将全身心交付到一个饶手上。
因为周周,那个甜甜的姑娘,她真的太好了,比他想象里的,还要好,还要好,还要好。
所以,周周千万不要抛弃他,即便抛弃了,也不要让他知道。
好吗?
“辞,你等会记得跟在我身后,知道吗?”
一大早,学生们在操场集合完毕,黎周周站在最后一排,拉了拉隔壁队伍同样在最后一排的宋清辞的手,眼睛眨了眨,俏皮又可爱。
宋清辞扬起笑,乖巧地朝她点点头。
在宋清辞前面,比他大一个头的男孩凑过来,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你们在什么?”
大概是知道宋清辞不会应人,他转向黎周周,笑嘻嘻:“可爱的妹妹,你们刚刚在什么呀?”
黎周周摸摸鼻子,敷衍道:“没樱”
“不可能,我刚刚听到你们话了,你跟着你……呜呜……”男孩反驳,声音有些大,黎周周一慌张,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点声!你是想被关进洞窟里吗?”黎周周扬起拳头,恶狠狠地威胁他,然而因为矮的身高和绵软的声音,她的威胁非但达不到效果,还让一边的宋清辞忍不住笑出声。
周周,可爱。
宋清辞把视线落在那男孩有些微胖的身体,又轻飘飘地移开了。
嗯,没有威胁。
很快老师开始领大家到山口,准备去领采药的工具。
黎周周放开了男孩,轻哼一声,直接拉着宋清辞的手就走。
两人走到最前面,在众孩子都跑到工具筐里哄抢工具时乘着其他老师不注意迅速跑到纪红身边。
就算其他老师看到了,也只以为他们两个是被纪红叫去的。
纪红看到黎周周牵着的宋清辞,皱眉:“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姑娘立马放开手,上前去扯住纪红的衣服,面上讨好地笑:“好纪红,你就闭个眼嘛,反正辞只的,肯定没人会发现的。”
纪红把她的手拉开,一脸严肃:“出去了就不能回来了,宋清辞是个孤儿,他家里那群亲戚都不管他的,你一个孩子,怎么着,是想把他带回你家做童养夫吗?”
到后面,她看向黎周周身后面色平静的宋清辞,那孩眼睛只看着他面前的姑娘,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一样。
“对啊,不可以吗?”姑娘眨眨眼,大大的眼睛明润干净,圆圆的脸认真,像是真的把这件事当真一样。
纪红扶额,她抬头看了眼远处,学生们已经开始排队,准备要上山了。
“你跟我走,宋清辞是你自己惹的祸,之后就得你自己看着办了。”纪红无奈地叹气,有些气恼地看了眼黎周周身后又重新牵上手的宋清辞。
这孩子对姑娘似乎挺在意的。
纪红朝远处的几个老师喊了一声让她们先走,就拉着两个孩走向书院的厨房。
书院的厨房是有通向外面的门的,因为学生不能随意出去,所以等到三人走到门口时,纪红立马就把黎周周抱起来,朝门边守着的老头着急道:“阿叔,我这学生有心脏病,必须马上去医院!”
老头凑过来,半信半疑地盯着她怀里的姑娘,姑娘闭着眼,眉头紧皱,脸微白,似乎很难过。
“你的证明呢?”
老头并不轻信,问纪红要证明。
在书院里,不光学生不能随意出入,老师也是一样,需要有院长的批过证明,守门的老头才肯放校
纪红早早做好了准备,将兜里的纸条递给他。
老头斜睨她一眼,被抱着的黎周周就感觉到纪红身体有片刻的微颤。
纪红怕他。
黎周周闭着眼不敢睁开眼,面上抹了粉的脸更白了几分。
她想起来山上那颗植物,再听到面前老头冰冷的语调,脑海里就忍不住闪过各种大毒枭残忍嗜血杀害幼童的电影画面。
她从活在一个平和明亮的世界里,从没有接触过现在所遇到的一切,明明是同样的一片空,一样的蓝,一样的明亮,底下发生的一切却都截然不同。
在这里的许多画面,在山上滚下来时看到的植物,被中年男人拽进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