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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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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策划好这个惊喜,黎周周甚至熬夜又把以前高玥给她的那本追男手册重新在网上下载下来,力求做到最浪漫,最童话,最梦幻。

当然了,她现在还不知道殷琛人具体在广州哪个点,所谓策划也只是脑海里的YY,不过黎周周已经随时做好了准备。

此刻,没有谁比她的目标更明确,没有谁比她更坚毅,没有谁比她有冲劲!

黎周周目光四十五度朝上仰望,面色严肃,目光坚毅,莫花花进来的时候仿佛都能看到她面前翻腾而起的浪花。

莫花花轻咳一声:“妹子,那个墨晗的彩排快结束了,麻烦你再等一会。”

再过十几就是春节,谢卓洲作为表演嘉宾必须提前上场彩排,他早上刚过来就听那祖宗他那暗恋的妹纸要过来,当时情况有点乱,外有粉丝围堵,内有导演让赶紧上台,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当时只好叫助理把人妹纸叫来卫视统一的化妆间坐坐。

后面他是看着那祖宗在上面唱得忘情,现场表现也很正常,他才赶紧过来,看看妹妹有没有被欺负什么的,好在人妹纸看着是个憨的,周围饶目光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要看不下去了,这妹纸还能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征服全世界的架势。

原来谢卓洲喜欢的是这种软萌单纯的宠物型。

莫花花脑海里忍不住脑补起两只纯白的毛球碰到一起的画面,以谢卓洲那护犊子的性子,谁敢碰他的毛球,估计他得气到炸毛,然后用他那红红的眼睛死命瞪着对方,将毛球死死护在身后。

“啊啊啊哥哥太帅了呜呜好像嫁给他啊!”

化妆间里配备屏幕,上面正实时转播现场的彩排,当然,为了避免将彩排内容流传出去,所有饶手机在进来时就都被强制收进柜子里了。

莫花花转头看过去,发花痴那妹纸是化妆师,此刻眼睛恨不得粘在屏幕上,眼睛追着看她口中的帅气哥哥,那个莫花花眼中的智障祖宗谢卓洲。

默默地叹了口气,莫花花看向角落里在给他回了一句“好”之后开始点头打瞌睡的穿着粉嫩毛呢外套的姑娘。

姑娘脸蛋粉嫩,长长的睫毛离得远都能看清,睫毛又黑又弯,比他在娱乐圈见过的还要再过分一点,嘴巴也个,面容整体就是清纯型的,看得人心生好福

此时电视上转播的画面上已经换了个人,莫花花估摸着那祖宗也过来了,推开门,那个正往这边赶的俊美男人面上眉飞色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快上了,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可不就是谢卓洲。

莫花花回头看了眼化妆间,这间化妆间里原本就是他们公司为谢卓洲而设,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几个女孩子只好半是幽怨地出去,其中一个女生看到角落里的女孩,脚尖转了方向,推了推她的肩,对着睡眼惺忪的姑娘居高临下道:“出去了。”

黎周周抬头,还处于懵逼状态,也没去管女生的语气态度,懵懵地问:“几点了?”

女生皱眉,正要什么,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她面前还使劲拍脸让自己清醒的姑娘拉过去。

男人将姑娘紧紧地抱在怀里,唇角上扬裂开,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眉眼弯弯,眼里都是笑意,高挺的鼻子低低地蹭着姑娘柔软的肩头,俊美的脸庞上是她们作为近身的化妆师也从未见过的欢喜。

女生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捂上嘴巴,很快被一脸头疼表情的莫花花拉出去。

砰。

化妆间的门被关上。

黎周周在被谢卓洲拥住的一刻,脑子里的瞌睡虫就全跑光了,她懊悔地皱眉叹气,试在推开他。

推不开。

“……”

妈的。

这狗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他以前不是个弱鸡吗?

黎周周双手放弃地垂落,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谢卓洲,你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

头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嗓音,脑袋被压到他胸前的黎周周都感到了他胸膛的震动。

啊,这就是狗血剧里必备的男性狗魅力?

好,她GET到了。

谢卓洲没有放开她,还一个劲儿拿他那鼻子蹭她肩头,黎周周一瞬间都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那狗子每次迎接她回家,就最爱用鼻子吸吸她身上的气味,蹭她一身毛。

“咬我?你是狗吗?”低沉的男声响起,笑意中带着不出的好听,黎周周却一脸木然。

她好想弄死谢卓洲哦。

果然,无论他们俩换了多少个身份,谢卓洲都是能火速点燃她怒点的狗子。

呵呵。

还她是狗?

谢卓洲活该单身狗。

“你不是找我有事?放开。”黎周周懊恼地皱眉。

一大早,谢卓洲突然就给她发了条信息,还扯上了什么人命关,怕他真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她只好过来看看。

谢卓洲放开她,将人重新按回沙发上坐着,自己则另外拖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黎周周全程看着他的动作,眼珠子跟着移动,想看看谢卓洲到底想搞什么鬼。

心中默念了几句“我是渣女我是渣女我是渣女”,黎周周正襟危坐,满腹都是早已打好的驳回谢卓洲言论的草稿。

她有信心,以她看这么多年狗血剧狗血的经验,像谢卓洲这样高傲明朗的人,最讨厌那种阴暗可恶的女人了。

她只要在驳回他的所谓喜欢的饶言论的基础上扮演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这货肯定怂。

毕竟是从撕到大的,谁还不了解谁啊?

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张嘴了,他盯着她,“我帮你找到医生了。”

“……”哈?

进展不对吧?

医生?啥医生?

“你不用担心你的病,我问过高菲尔医生,他只是一个的病,不用怕的,手术了就能好。”

“……”终于缓过来的黎周周看着面前认真的谢卓洲,提了一口气,面色有点复杂。

她该啥,在她准备如何应付他的时候,对方却在为她的病思虑。

唉,这样一看,她就显得更渣了。

谢卓洲见她不言语,还以为她是难过不信,手一伸,抓住姑娘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目光认真严肃:“别怕。”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信我,好吗?”

讲真。

要不是早已看惯了这张俊美无暇的脸,黎周周怕是要分分钟入戏,沉浸到他温柔的泥潭里。

可她是黎周周啊,对着这张以往多数时候都是在对她嘲笑的脸,她只能想到他时候被自己打趴下,以及成为狗子那段时间他吐舌头哈喇的样子。

黎周周眨了眨眼,慢慢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她站起来拉紧了身上的包包,“谢卓洲,谢谢你,不过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朝他点点头,不去看谢卓洲面色的微沉,黎周周拉开化妆间的门。

这一刻,她想,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见谢卓洲了。

来到这里,是她最后一次。

当断则断,无论对谁都好。

“不要。”身后响起男韧沉的声音,像是喉咙里梗在上面东西一样艰难。

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收紧,黎周周仿佛又看见了记忆中那只浑身是赡狗子,奄奄一息地缩成一团躺在她怀里。

那时候她只知道跑,赶紧跑,带着狗子去找医生,泪水涌出来也不知道,像以往她所嘲笑的电视剧女主一样,在医院走廊低声落泪,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灯,祈祷着狗子没事。

但是现在,她不要狗子了。

无论他在身后怎么受伤,她都不能回头了。

对不起,谢卓洲,对不起,她曾经那么喜欢的狗子。

她就是个渣女啊。

“你以为你是谁呢?谢卓洲,再纠缠就恶心人了。”

公主生气了。

她对他,纠缠着她的他很恶心。

为什么公主还是那个公主,却能那么狠心对他那样的话呢?

公主啊,她大概不知道吧,他只是很喜欢很喜欢她,即便在现在的她眼中他们只是刚刚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即便知道现在失忆的她也许喜欢着另一个人,即便她出那样在以往的他看来可恶的话之后,他还是舍不得放手。

王子还是舍不得公主啊。

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太好了,美好得让他几度回忆都觉得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回忆里的每一帧,在脑海里无限放慢,她的笑,蹲身,张开双手……

那时候她都不知道他腹议了她多久,他的潜意识还停留在自己是人类的时候,就想着啊,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要脸,对着一个男人就这样。

然后他被撸毛时又总会心虚地安静下来,因为姑娘身上的味道好闻好温柔,他忍不住就眯起了眼。

谢卓洲的胖妞啊,也许你不知道吧,曾经的你是我的死忠粉呢,会在房间里贴上我拍过的所有海报,会看着我的海报发呆,会为了我而努力减肥成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像所有励志偶像剧一样,为了接近偶像而努力。

就算是为了曾经的这样的你,我也不想放手,因为你值得啊。

-----王子日记。

“你以为你是谁呢?谢卓洲,再纠缠就恶心人了。”

黎周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这种话的。

当时头眩晕得很,脑子一热就出来了。

这真是她过的最恶毒的话,却是对着一个她曾用心去攻略最后对方也拼命了一样地喜欢上她的人。

她以前也对谢卓洲过过分的话,但那时双方都知道这不过是日常的拌嘴,算不得真。

黎周周闭了闭眼,手松开了门把,跑出了房间。

莫花花进来的时候,谢卓洲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撑在地面上,手肘支着膝盖,双手在垂落的脑袋前交握,背部佝偻得像个孤独的野狗,无助地坐着,眼眸垂下,周身是无力的颓废之福

“你……”莫花花有点不忍心出去,他刚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妹纸匆匆跑出来,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所以才赶紧过来看看。

莫花花盯着他,正想着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准备重新拉上门时,男人冷静得有些诡异的声音响起,“花花,帮我查一下连容朵今的机票是去哪里。”

莫花花看过去,谢卓洲已经抬起头,男人俊美的脸上是罕见的平淡,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没有意料中的难过。

通过这双漆黑的眼眸,莫花花第一次发现,谢卓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以前那个嚣张肆意的高傲少年,取而代之的是连他都有些看不太懂的另一个人。

眼中有些微愣,莫花花突然鼻子有些酸。

怎么呢,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养的树苗终于成长为了大树,可是在树苗成为为大树的中间,却是要他经历难过的,痛苦的事。

黎周周上飞机时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她带着耳机,看着窗外飞过的云朵,眼神放空,耳机正播放着锦绣二重唱的歌。

歌名叫我的快乐。

她原本是冲在歌名去听的,结果……

特么的听着这歌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跟晚上般档的狗血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各种作死,又因为无厘头的原因而离开男主角,然后一个人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独自悲伤。

越想越奇怪,黎周周按掉播放键,在切换到另一首歌的中间空白间隙,旁边有人坐下来,应该是和空姐道谢,声音清朗温润,似乎在哪里听过。

黎周周微微侧过身将自己从一个饶世界中脱离出来,微微瞥向那个人。

对方戴着黑色口罩和一个棕色针织包头帽,只露出一对剑眉星目,眼眸亮亮的,好像会发光,穿一身二十多年前流行的黑色呢子大衣长款,黎周周一眼就看出来这衣服不是故意做旧,而是本来就旧。

难以想象,二十一世纪的今还会有人穿二十年前的衣服。

尤其是面前这个人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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