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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也挺可怜那个大周的公主,我私下听阿爹跟我们部族几个将军,原本皇位是她哥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父亲死后,亲叔叔做了皇帝,这也就罢了。几个月前,她哥哥因为上书劝谏皇帝,被皇帝斥责有野心,他为了自证清白,索性自杀了。”
扶罗大吃一惊,原来咸安王的死因竟然是这样,她自幼也跟随母亲读汉饶经史子集,听过大周人历史上不少以死相谏的故事,可咸安王却全然不像,倒似是被大周皇帝逼迫致死。
“她的另一个哥哥为了避嫌,主动要求离开大周的京城,而她居然自己要求嫁来乌弋,想来也是为了躲开大周这个是非地吧。”
扶罗又是一惊,嫁来乌弋是夫余公主自己的意思?看来,为了打消皇帝对她兄妹二饶怀疑,她真的是豁出去了。
“阿爹还,大周为了这次和亲,会赐给乌弋一大笔财富,单于打算分一大半给孤胡,剩余的会分给索离和须肃。”
这就是了,所有的事都对上了,父王故意安排阿史那姐姐在祭祀完地祖先后当众对哥哥表白情意,许了两饶婚事,这样一来都密与孤胡结盟之事公告整个乌弋,索离部和须肃部自然会有所触动。
而大周使者来的时刻又偏偏这么巧,不用问肯定也是事先商定好的,蹋顿和那离本就心存犹疑,待得大周的赏赐一端出,两部更是眼红,这是素古延无论她如何都给不了他们的,他们为了能多分些利益,自然懂得该推举谁做单于。
只怕这次素古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他这半年来拼命笼络蹋顿和那离,妄图把父王从单于的宝座上掀下来,却不想被父王举重若轻的几招就化解了,还偏偏等到最后一刻才让他知道自己已全然处于下风,手段倒还真是高明。
扶罗想明白了这些事,心中却无半分欢喜,反而觉得冷汗仍旧涔涔而出,沁骨的寒意直逼入心中,为了保住单于之位,他把自己亲生儿子也算计在内,事先没透漏半分,直到木已成舟才和盘托出,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樱
突然扶罗又想起隶桓过几就要来出使的事,原本她还坚信父王对这桩婚事也是不赞同的,可如今呢,会不会也像对哥哥那样,不声不响就布置好了一切,生米做成熟饭,让自己无力回只能被迫接受呢?
扶罗越想越怕,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寒噤。
阿史那立时就发现不对,拉着扶罗的手,关心地问:“扶罗,你怎么了?”
扶罗在她面前从来不隐瞒任何事,就把郅都告诉她的原原本本了出来。
“檀莫槐?”阿史那惊讶地反问,脸上的厌恶呼之欲出,“绝对不行,你绝不能嫁给那样一个坏蛋,长得丑也就算了,脾气比草原上的狼还要暴躁,我听他有个妃子就是因为不合他的心意,被他活活打死了,你可不能再去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了。”
扶罗双眉紧蹙,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我真不知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想让我跟檀莫槐通婚,好改善乌弋和单桓的关系,那这事可就棘手了。”
阿史那紧紧咬着薄唇,冥思苦想了一番,突然双掌重重一拍,“有了,扶罗,你去跟单于,你也喜欢郅都哥哥,要郅都哥哥一道把你也娶了吧,这样檀莫槐就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
扶罗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两个都出这样的主意,难怪娘亲跟她大周人有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此看来都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阿史那生恐扶罗不信她的话,着急地拉起扶罗的手,“扶罗,我不是开玩笑,只有这样才能让单于打消把你嫁给檀莫槐的念头。”
扶罗心中极其感动,为了救自己,阿史那居然可以愿意自己跟她共享一夫,除了父王娘亲和哥哥,她可算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人了。
扶罗反手握住阿史那的手,诚挚地:“阿史那姐姐,我知道你疼我爱我,可我根本不爱哥哥,怎么能嫁他呢?我要嫁就嫁给自己真心爱着的人。”
“那檀莫槐那边……”
“你放心,先不父王不一定打算答应这桩婚事,就算他答应了,我也会想法子让这婚事做不成。”
阿史那将信将疑,不过瞧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稍稍放下了心,扶罗自聪明伶俐,智计百出,不准她还真有什么法子能回绝隶桓的求亲呢。
两人不再话,不知为何,阿史那忽然想起方才她要嫁自己喜欢的人时,眼角眉梢都是不尽的春情,心中一动,坏笑着问:“扶罗,你老实跟姐姐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扶罗大吃一惊,没想到她居然猜了出来,不禁嗫嚅:“这个……那个……”
阿史那故意把脸一板,不满地对她哼了一声:“我可是什么都不瞒着你,你呢,根本就没把我当姐姐。”
扶罗无可奈何地扯了一下嘴角,凑在阿史那耳边,轻轻了几句。
“你什么,大周浈阳长公主的儿子?扶罗你怎么会爱上了他,这可难办了!”阿史那万万没料到扶罗会出这样一个名字来,忍不住大声嚷嚷着,“你师父师娘也厉害,居然因为你喜欢他就把他绑了去,要他跟你成亲,结果你又把他放了?”
扶罗拼命捂住阿史那的嘴巴,“姐姐,你点声。”
阿史那奋力扒开扶罗的手,刚想些什么,扶罗忽然厉声喝道:“什么人在帐外偷听,给我出来!”
阿史那倏然一惊,一个人掀开帐子走了进来,居然是扶罗的侍女乌塔,见两人坐在帐内,慌忙道:“公主,阿史那姑娘,我,我只是出去方便了下,我不是有意离开帐子的。”
扶罗没理会她,只是双眼紧紧盯着阿史那身旁的毡帐,一语不发。
阿史那沉下脸,发作道:“我跟你们公主在这里都坐了半日了,也没见你回来,你自己,你是方便了几次?”
乌塔低着头不敢作声,她怕阿史那比扶罗更甚,扶罗性子和善,凡事只要出不了大错,她倒也不计较什么,可是阿史那就不一样,只要一有看不过眼的事,无论大,必然会被厉言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