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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母亲,自然是指罗悠婉,慕容离点了点头,七七之日,清欢前去寺庙烧香是应该的。
但是,穆惊鸿下一刻就神情哀戚起来,“可是,本来是一桩为母亲祈福的好事,到了后来,继室夫人竟然被人发现她和一个男子,一大早在同一间屋子里醒来了!”
这话不用明说,慕容离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就是那个继室夫人和别人男人在华光寺鬼混,结果被人给发现了吗?
慕容离不以为意,“她做出这种事还被人发现,丞相自然是要把她给赶出丞相府的,可是这跟清欢有什么关系?”
穆惊鸿开始往穆清欢的身上泼脏水,“太子殿下您不知道,那个继室夫人和人那个的时候,还是姐姐最先发现的呢!而且,姐姐回到了丞相府之后,虽说没有传出被赶出丞相府的消息,但是也不见了踪影。妾身派人去打听了,说是爹爹已经把姐姐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这两件事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可是仔细一想,事情可就让人怀疑了。
穆清欢和那个继室夫人季婉柔一块儿去华光寺上香去了,偏偏她就发现了季婉柔和别的男人在华光寺鬼混的事情。
之后她们回到了丞相府,继室夫人季婉柔被丞相给赶出了丞相府,穆清欢却被丞相给送到了庄子上。
这说明了什么?
慕容离心里疑窦顿生,要么是穆清欢同样在华光寺和人发生了关系,要么就是穆清欢陷害了她的继母,不然的话丞相为什么要在把季婉柔赶出了丞相府之后,把穆清欢给送到了庄子上呢?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慕容离对穆清欢的感觉都差到了极点!
穆惊鸿看着慕容离阴沉的脸色,知道她心里已经对穆清欢有了隔阂。
就算这件事是她故意往穆清欢身上泼的脏水又怎么样?
到时候就算是太子殿下回过神来,来质问她这件事,她也是理直气壮的。
她可没有明着说穆清欢怎么样怎么样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自己的猜测,和她穆惊鸿可没有什么关系。
穆惊鸿勾唇,娇媚的笑了,她伸出纤细的手勾住慕容离的下巴,“太子殿下,不要想这些不好的事情了,明日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呢,我们应该做些其他的事才对。”
“其他的事?本宫满足你。”慕容离邪火上来了,一把抱住穆惊鸿就往屋子里走去。
夜色渐渐浓郁,而后又渐渐散去。
伴随着声声鸡鸣,早朝就要开始了。
慕容离心满意足的从穆惊鸿的身上爬起来,由丫鬟伺候着穿好衣服,才坐了马车往皇宫里赶去。
四皇子慕容澜风就没有太子这份悠闲了,昨天皇上在御书房里说的话,让他寝食难安。
所以他昨天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后,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赶紧把自己在江西的时候收集的太子的“罪证”给整理好了揣在兜里,等着今天上早朝的时候,给太子致命一击呢。
好巧不巧,太子在宫门处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另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慕容澜风。
看到慕容澜风眼底隐隐的黑青,太子得意的笑了,“四皇弟昨天回去之后没有睡好吧?看看这脸色,比我们在江西的时候还难看。”
慕容澜风被这么挑衅了,也没有生气,反而意味不明的看着太子,“太子皇兄倒是好气色,希望一会儿你还能这么开心。”
太子不以为意,认为慕容澜风也就是在这嘴硬,强撑着面子而已,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待会的朝堂上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局面!
等到了金銮殿,听到父皇对他的嘉奖,看看四皇弟到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太子轻蔑的瞥了慕容澜风一眼,率先通过了宫门。
四皇子紧跟其后,其余的官员们穿着朝服,也都鱼贯而入。
慕容休辰仍旧是一副散漫的模样,等到官员都差不多到齐了,他才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一点也不着急的穿过宫门,往金銮殿走去。
这次的早朝,好多人都提起了心神,紧张不已的。
虽然那些官员们不知道昨天在御书房里皇上说的话,但是他们也知道,今天皇上就会对太子一行人的江西之行作出嘉赏来。
这可是代表着皇上对储君态度的一件事,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那些中立派还好一些,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站队,不管是哪个皇子受到了皇上的嘉赏,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至于那些太子一派的人和四皇子一派的人,真是紧张到手心里都要出汗了。
今天皇上的决定,可是关乎着他们的荣辱兴衰的!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的时候,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唱,皇上终于来到了金銮殿。
皇上在龙椅上坐下,扫视了一眼下方的百官,把太子和四皇子的神态尽收眼底,突然又往慕容休辰的方向看了一眼。
慕容休辰感受到皇上那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却仍然没有抬起头来,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一样,仍旧作出玩世不恭的样子。
皇上坐定了,也扫视了众人,终于威严的开口,“今日早朝,其实只有一件事需要商议,朕想,众位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猜测。”
他这话一出,原本就忐忑的官员们更是紧张了,那些定力不够,心思不够沉稳的人,甚至还悄悄吞了口唾沫。
“丞相,”皇上喊了一声。
穆政骞应声出列,“微臣在。”
皇上看着穆政骞弓着腰的样子,眯了眯眼,“你来说说,对于太子他们一行人的江西之行,你有什么看法?”
穆政骞低着头,目不斜视,“回皇上,微臣认为,太子他带着四皇子等人,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就解决了江西水患一事,实在是有能力有担当,更是体恤百姓疾苦,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啊!”
皇上神色不变,没有说自己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也没有对丞相的话作出评判。
太子却已经喜形于色,从姻亲上说,丞相可是他岳丈,自然会向着他说话了。
父皇先问了丞相的意见,不就是有了嘉奖他的倾向吗?只是得找个人开口罢了。
太子能够想到这一点,慕容澜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本就因为没有睡好而显得脸色不好看,这个时候看去,更是能够看到他脸上的一片青色。
皇上不动声色的用眼角扫过慕容澜风,自然是注意到了他那铁青的脸色。
不过,慕容澜风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在皇上的意料之中。
再瞥了一眼太子张扬的喜色,皇上的眸底暗淡了些许,不过面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他又开口喊出一个人来,“李将军,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此话一出,原本面带喜色的太子和太子一党,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父皇只要问问丞相的意见就好了,干什么还要询问李将军的意见啊,他明明知道李将军可是四皇弟的妻舅,肯定会是偏向着四皇弟的啊。
太子暗搓搓的想着,不满之色就已经显露在了脸上,不过他倒是还有几分理智,没有直接把自己的不满给嚷嚷出来。
原先脸色不好看的四皇子慕容澜风,听见皇上这句话,倒是眸子里突然染上了喜意。
父皇虽然说是先问了丞相的意见,可是他后来又要询问李将军的意见,不就是不赞同丞相的话吗?
那这一次,父皇是要嘉奖自己了啊!
慕容澜风神情激动,却硬生生按捺住了自己雀跃的心情,不让自己显得太过于高兴了。
人群中有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了出来,“回皇上,微臣以为,此次江西之行,虽说是太子率着众人前去治理水患的,但是这论功行赏,可不是但看是谁领头谁就是有功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在军中,谁做了有利于军队的事,谁就是有功的人,所以,在微臣看来,此次江西之行,要看是谁为江西的百姓做了实实在在的好事,才应该受到嘉奖。”
皇上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反倒是问向了众臣,“众位爱卿觉得,丞相和李将军,谁的话言之有理啊?”
这问的就巧妙了。
众位朝臣之中,分为四个派别。
一是保皇派,坚定的站在皇上那边,不管是谁做皇上,他们都毫无异议;二是太子党,算是太子在朝堂上的势力;三是四皇子一派,自然是四皇子的暗中势力;第四,就是中立派,哪边都不投靠,同样也哪边都不得罪。
皇上问他们是同意丞相的说法,还是同意李将军的说法,其实不就是在逼着他们表态,到底是站太子还是站四皇子吗?
这种站队的事情,私下里做着还可以,要是在皇上的面前表现出来,那可就不好了。
大殿之内一时间有些沉默,原先还有些躁动的大臣们纷纷闭口不言。
最后,还是一位保皇派的老臣站了出来,“微臣觉得,李将军言之有理,论功行赏,本就是应该按照功劳来算才对。”
众人循声看去,知道那说话的老臣是内阁大学士,所言一向中肯,心里便纷纷有了主意。
“张阁老说得对啊,李将军提出的办法好,皇上不如采取李将军的办法吧。”另一位大臣站出来,同样是和张阁老一样的保皇派。
不过,有了他们两个人打头,剩下的大臣就好开口了。
特别是那些四皇子一派的大臣们,更是纷纷站出来附和着李将军的话。
眼看着支持李将军的人越来越多,穆政骞的脸色明显就不好看起来。
他朝着一旁使了个眼色,一个年轻些的官员收到了他的示意,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李将军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没有太子殿下的带领,他们又怎么会立下功劳呢?”
不怪乎他们这些人觉得太子在江西一行中没有立下功劳,实在是太子的能力就在那里摆着,在两个月之内就解决了江西水患,这明显就不是太子殿下能够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