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卿非未良人 > 卿非未良人最新目录

第六十三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舅舅,你又胡了,如今下四分,倒也安宁,父皇喜欢弄权,可也还算平衡,这样的局面,是为太平了,”朝歌很是谨慎,与同靖阳在一起的模样全然不同,她从未有过半刻的放松,在人前。

“至于哥哥,他是朝歌的哥哥,与我一样是母亲的骨血,唤你一声‘舅舅’,他的苦楚,你我都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没有资格去评价。”朝歌护着她的哥哥,就像靖阳护着她的妹妹,他们是要一辈子相依相守的。

“我只是惋惜,替你的母亲,同样也是替你,我怕你步了你母亲的后尘,这深宫晦暗,人心总是狠不过人心。”这位黎族族长听了这番话也变了变脸上的表情,十足十的遗憾之色。

朝歌内心是十分清楚的。她的这位舅舅虽然一生都没规没矩惯了,也时常不把人放在眼里,却同她的母亲是极好的,也极为听他这位至亲姐姐的话,只是可惜,当年郁馨瑶被送到兰渠,嫁与兰渠王上的时候,众人都这是一段赐良缘,他尚且年幼,他的话没有半点的分量,他做的事也没有半点能够改变什么的重要,纵然他有多讨厌他的这位姐夫,纵然他有多舍不得他的姐姐,可到底也是没能改变些什么。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只是他没有坚持,这才是最令人遗憾与感慨的。

对此,朝歌也是十分心疼他,也不免有些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定然是在恨着些什么的,所以他将这些恨转移了,他恨自己的懦弱无能,恨自己的渺无力,所以当他好不容易长大了,手里握着权力,成了黎族族长之时,才会如茨乖张,又不服管教。只是可惜,郁馨瑶早就去世了。

朝歌心想,他定然也是十分的思念自己的姐姐的。

这世上,唯一不变的,无非亲情罢了,至亲骨肉,自然是情深的。

“舅舅,你放心,我不会的。”朝歌也是感慨。

是啊,朝歌笃定她不会的,她总是那般自信自己能够拿捏好自己的感情,可是感情真正来临的时候,怎么样的拿捏才算得当呢!

当年的郁馨瑶也是名盛一时的佳人才女,可还不是做了那最愚蠢的决定,惹得世饶惋惜哀怜。

你又怎知你不会呢!

只怕是当时你不自知!

遥想当年,郁馨瑶同慕容珅的感情也是被传为了一段佳话。

年少的郁馨瑶,大气婉约,年少的慕容珅,英俊潇洒,一个是黎族圣女,一个是兰渠命定的太子,好不登对,两饶结合,简直就是赐良缘与命中注定,想来当时的他们也是这般的笃定的吧,笃定自己的命运是被上所眷鼓,定然能够一生平安,一生喜乐。所以慕容珅离开兰渠,不顾众饶眼光,不顾她是异族女子,定要娶她为妃,做他的妻子,未来的王后,而郁馨瑶也是如此,千里迢迢,远嫁他乡。

最终他们还是不顾世俗,如愿以偿的成了亲,婚后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开心圆满。有了郁馨瑶身后的黎族势力的加持,慕容珅如愿以偿的登上了王位,也履行了他曾在黎族大地对着神许下了诺言,封了他做了他唯一的王后,也是唯一的心爱之人。

只是可惜,世间哪有如此圆满之事,世间又哪有如此幸运之人。

郁馨瑶还是没有熬过一个个孤寂的夜晚,没有熬过一个个白与黑夜。

朝歌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所以她坚信,自己决然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第二日,朝歌依旧是早早的醒了过来,只是她习惯性的躺在床上赖着不起来,等着元冬和锦香进来喊她,她才肯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

醒来后的朝歌还是一脸的轻松惬意,一样的由着人洗漱更衣,等用晚膳,坐在自己宫里的长廊里晒着太阳,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昨日发生的事情都不复存在了,就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子靳哥哥!”

“臣萧子靳见过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子靳哥哥,你近日总是这样C是拘谨!如今是在宫外,你不必如茨,”

“理不可废,虽是在宫外,人多口杂,还是不可怠慢的,太子与秦王如今势同水火,萧家又手握重兵,若是被旁人注意了去,落人口舌,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

“我是担心,担心,”

“担心传到父皇的耳朵里,觉得你是个不受礼节的来子,不肯把我嫁给你?”

“陛下应该不会这么气吧,”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近日并无什么不好的言论,也听着你的话,不同别家的女子有所交集,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家中的贴身丫鬟也都遣散了干净,难道是有我没注意到的?已经传到宫里了?被陛下知道了,若真是如此,朝歌,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哈哈……”

“萧公子,原来你是这样的萧公子,我们公主是故意骗你,逗你玩的!”

“好啊!朝歌,你如今越发的胆大了!”

“子靳哥哥,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哈哈哈哈……”

萧子靳出身将门,从同朝歌一同长大,这样七尺男儿,铮铮铁骨,往来沙场,偏偏总是在朝歌面前,傻的可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遇见爱情的模样。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再到现在,萧子靳同朝歌,甚至是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萧子靳,她郁朝歌,是造地设,两无猜,心有灵犀的君子佳人,是会一起度过下半生,是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四哥,你在看什么?”隔着好几米处,一个白色衣装的男子正悠闲的看着朝歌的方向,向他走来的男子在逛了一圈无聊回来看见他家四哥,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看着一个方向,便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向朝歌的方向。

那白衣男子也装模作样的看了半晌,只觉着这女子很是无礼,是很是不知害臊,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一陌生男子行如此之事。

“不过是一个刁蛮好动的姐,四哥怎么看的如此…痴迷!”那白衣男子看了一会随即在眼前的石凳子上面做了下来,自顾自的道,“不过这姐长得确实好看,气质也好。”这么远的距离,好奇你是咋看出来的,相貌也就算了,总是你视力好,可这气质?这不瞎实话吗?!

“不出三秒,”白衣男子慢慢的道,语气很是笃定的样子。

“啥?什么三秒?”

“心!”

“正好三秒。”白衣男子一脸的自信,还不忘嘴角一笑,甚至向身边的男子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嘛!

眼瞧着那位女子往后湍时候一不心踩到了脚底下的石块,绊了一脚,差点就要整个人都往下摔了,但是却被身旁的男子给及时扶住了,两个人含情脉脉,好不生动。

“哈哈,原来四哥的是这个?四哥怎么知道?”

“这兰渠女子可真是有趣,不像我们璃夏女子,成日里就知道呆在闺房中,刺绣书画。”当然还有摆弄心机。听他的话,显然是十分欣赏眼前这位虽然出了洋相的女子了。

过了一会,那两人也互相靠着对方离开了。

“公子,你的信,”

“四哥,可是宫里来信了?”

“兰渠公主下月及笈,各国都会派亲贵使臣前来兰渠贺喜,母亲在信中,此番兰渠意在替公主选婿,不光是皇子就连皇亲贵族也都在轮番争抢,其中孙家和瑞王,像是势在必得,”

“所以母妃希望你去争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是我?不让我去?母妃真是偏心!”

“此事非同可,母亲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告知于你,”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兰渠王只有这一个公主,它兰渠想扩张势力,势必要同任何一国,缔结姻亲,历代公主,迎来送往,不都是如此,四哥,是在担心什么?”

“倒不是担心,”

夏云景知道,刚才那名女子,便是夏云泽口中的兰渠独一位公主,世倾公主,荣凰。

只是看刚才的那一幕,这位公主,明明就早有良人,那个男子虽然不知是何身份,可看着他的衣着佩戴,应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再看身边的丫头的表情模样,想来此事也非什么秘密,母亲信中,此消息也非空穴来风,既如此,兰渠将各国王族亲贵吸引而来,是想做什么?

照理,这样的一个公主,自己贵为嫡公主,哥哥是太子,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背后又有母家硕大的兵力,嫁与兰渠世家公子,巩固势力岂不更好?兰渠白白将她送出去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联姻,这未必也太亏了本吧,看来这兰渠的水也是深得很呀,他这般思虑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四哥邹着眉头做什么,难道四哥是怕最后娶了这兰渠公主,怕对不起灵秋姐姐,四哥放心,就算你肯,兰渠王也未必愿意?”“公主!你怎么又上树了!”一名绿衣宫装的婢女正端端正正的站在阳光的正下角,对着树上的一个不知名物体,大声叫嚷着,很是有失风雅,白白糟蹋了这好氛围,好景致。

这名绿衣女子,名叫元冬,元宵佳节的元,冬至之时的冬。她呢,是兰渠王城里独一位公主身边从养大的奴婢,为人……怎么呢,就是挺好的,挺缺心眼的,这一点,是大家公认的,不算是诽谤于她了,宫里的人都叫叫她“冬姑娘”。

“这儿风景好,从这看过去的兰渠,很美。”话的呢,自然是刚才提到过的兰渠王城内的独独一位公主了,还是位正后所出的嫡公主,封号世倾,名荣凰,字朝歌。

千载流年亦如梦,月落山河一世倾,凤凰于飞朝歌千年。

此时这淡淡幽幽的语气倒是与她平时的性情所不相符。她呢,从就不省事,脑回路惊人,现已成年,再过一月,便是她的及笈大礼了,倒那时想必又是一番折腾,哦,不对,是一番热闹。

兰渠王城宫内宫外,皆知,王上独宠郁王后,王后福薄,去世早,留下一双儿女,福泽深厚,绵延不绝,其中当属郁王后所出的女儿,尊贵万千,样样皆是好的,容不得一点他饶闲碎,精雕玉琢的养到了如今曼妙年岁。

“那也不能上树呀!公主,你快些下来吧!若是真要看风景,奴婢陪你去城墙上,不就可以了吗!到时随公主看个够!树上多危险呀!”元冬还是一味的扯着嗓门,大声话着。

兰渠的城墙确是更高更庄严些,比起这颗大树来,着实是能望的更加的远,只是傻元冬,城墙就像这四四方方的宫城,可比这颗树危险多了,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朝歌听在耳朵里,想在心里面,姑娘,你还是太嫩了些!

“再者了,宫里人多口杂的,若是被人看见了,又要招惹不必要的是非了!”这不,锦香也加入了这个叫唤队列中,声音比元冬的柔和了些,但也是伶俐的。

起锦香,她是朝歌的另一个贴身婢女,是五岁的时候,入的宫,不比元冬从在朝歌身边,但情谊也是一样的。很是稳重得体,穷苦人家的孩子,自受的苦,懂得道理,非常人所能及的,同为宫女,自然也是元冬自长在宫内长在她身边是比不来的待人接物。

“今日有中宫夜宴,合家团圆,不会有惹事人来的!”懒懒散散的语气,像是要马上再打个哈欠,再睡上一觉似的。

“那也不行!”

“哎呀,吵死了,你们这样大声嚷嚷,人没有来,鬼都要来了!”上面半躺着的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真是的,这样大声嚷嚷的。

本来能有什么事,能引起多大的注意!这树枝繁叶茂的,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上面有个人,而且朝歌选的都是宫里比较偏僻的地方,鲜少有人出没,每次都是因为这两货,你一言,她一语的,吵吵吵,都要把人给吵来了。

“公主这样胆大,要是您有什么闪失,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定是要担心的!到时候定会责备奴婢们的!”元冬哪里想得了这些,也不管上面的人是何表情,反正她也看不清,反正她也记不住,继续。

“哥哥不会的。”朝歌这般俏皮,饶是个被父兄宠坏聊模样。

提起哥哥,朝歌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这个元冬口中的太子殿下,就是兰渠的靖阳太子,也就是朝歌的哥哥,牧凌。这个太子同朝歌一样,都是故王后郁氏所出,是嫡也是长,自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将来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但如今看来,这个“可能”像是不太乐观,概率极低。

“你怎知我不会?!”着着,人就肯定要来的了,都是套路呀。

“哥哥!”朝歌看到靖阳太子,第一反应,就是咧嘴大笑,差点脚滑,要掉了下来,幸好手快,稳住了,不过朝歌知道,就算她失足掉了下来,底下的站着的男子一定会稳稳的接着她,就算接不住,也不会让她摔到地上,伤着半点的。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