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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备车回京。”玉清凤这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回程上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天舜皇帝应该不会那么急吧?”
南宫诗摇摇头,现在玉玺就在自己怀中,只消给皇兄飞鸽传书一下告知就好。
“要不我们稍微绕个路,去看看风景?”玉清凤见南宫诗都不急,便提议道。
对于自己的提议,玉清凤都不免觉得害羞,想来她还真是被烈玄给宠坏了,什么时候那么好吃懒做了,才累了这么几天就想着出去散心郊游了。
“这都入冬了,上哪看风景?”白子秋环顾了一下院中凋零的树木,咂咂嘴说道。
“要我说,这冬日里的风景也就是你的碧莲居最值得观赏了。”
闻言,玉清凤撇撇嘴,也不置可否,她的碧莲居内有温泉呵护,自然地气最旺,花开最盛,冬日里更是一道最佳风景线。
烈玄见女孩面露难色,不由地好笑。“这样吧,回京路上可以在松石镇停一停,那有一处湖景,倒是值得一观。”
看其他人都没有异议,烈玄便低首看向肩头的女孩,见她多自己甜笑,不由地低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一旁的几人见状,立即转头回避,特别是白子秋和南宫诗,二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绯红。
不一会,听雨听风替他们收拾了碗筷后,几人便各自回房,收拾一下准备上路。
南宫诗坐回房中,却突然拘谨了起来,这让白子秋很是不明所以。
“诗,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白子秋上前半蹲在南宫诗面前,抬首对上她低下的脸庞,很是关切。
“没事,我很好......只是......”
南宫诗抿抿唇,硬是将压在白子秋大掌下的手给抽了出来。
“我......我们在一起真的好吗?”
“你不喜欢我?”白子秋不由地蹙眉。
“不是的,我......我只是在担心皇兄......我怕皇兄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声如蚊呐,可见南宫诗心中的犹豫。
“皇兄他......他其实并不是很赞同我和你们走得太近。”
“为何?”这个说法白子秋倒是第一次听说。
南宫痕如若想要和凤儿结盟,那么按理来说应当更加乐意两家之间的关系变得密切才是。
难不成,南宫痕另有打算?
“子秋,不是你想的那样。”南宫诗看出了白子秋眼神中的猜疑,立即出言解释。
“只是......只是我们兄妹二人的体质......”南宫诗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我和皇兄的体质很特殊,尤其是我,若是......那个的对象不正确......那我就会被血脉之力反噬而亡。”
“什么?!”白子秋闻言,不由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扣南宫诗的肩头,面色很是凝重。
“什么的对象不正确?”他好不容易遇到心爱的人,怎么能然她再离自己而去?!
“就是那个啊......”南宫诗皱了皱小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是什么?”白子秋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追问。
“就是......就是合欢......”南宫诗说完,立即捂住了自己羞红的脸颊。
闻言,白子秋愣住了,看着面前红得都快变成苹果的少女,嘴角有点抽搐。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白子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子秋,你笑什么呀。”南宫诗见白子秋笑得这样隐晦,心中更加忐忑。
她也想要感受正常人的感情,可是这样的体质让她如何是好?
让她更担心的,便是白子秋会不会责怪自己太晚告诉他这个事情?
“子秋,对不起,我应该先告诉你的......”
听到南宫诗的道歉,白子秋这才收起了笑容,弯身坐在了她身旁。
“那你说,要怎么样的人才算是正确的?”
“这......师父说必须是心意相通的......不可以有半点虚情假意。”缓缓抬首看向面前的俊颜,南宫诗抿着唇说得小心翼翼。
“那你觉得,我是正确的人吗?”眉眼弯起,白子秋伸手抚上南宫诗的下颚,勾人的声音吹在她的耳畔。
眼眸飘忽,南宫诗不敢看向此时的白子秋,生怕自己会被他那双魅惑的双眼给勾了去。
可是一侧首,小巧的耳珠却正好擦上了白子秋的唇,温凉的感觉让南宫诗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白子秋没有放过南宫诗的意思,顺水推舟,灵舌便缠上了那小巧的耳珠。
“唔......”南宫诗现在真是羞怯极了,伸手想要推开白子秋,却又被他坚硬的胸膛给堵得死死的。
“子秋,别这样......我好难受。”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南宫诗说得好生委屈。
可这委屈却又绵柔的声音听在白子秋的耳中,更像是在邀请自己更进一步。
“哪里难受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双臂紧紧抱壮中的人儿,白子秋的唇缓缓从她的耳珠,移到了她扬起的玉颈上。
热乎的气流伴着暧昧的话语,从她的肌肤上渗透进来,南宫诗不自觉地眯着眼眸,已经完全在这片柔情中迷失了方向。
“子秋......别......”
“怎么了?你不想确认一下我的心意是否真切吗?”白子秋含笑看着怀中化作柔水的南宫诗,却是没有任何要放过她的意思。
“我......”南宫诗此时真是后悔提这档子事情了!她怎么会知道白子秋竟然现在就要......
就在南宫诗软瘫在白子秋怀中,任他将怪异的刺激感传遍自己身躯时,房门却倏地被推开了。
“花蝴蝶,出发了。”推门而入的,正是烈玄。
白子秋一听到烈玄的声音,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烈玄,分明就是来报复自己的!
望向门外,玉清凤和月白也已经在院中等候着了,白子秋只得长叹一口气,将心中那团热火强行压下。
起身走到烈玄身侧,白子秋不爽的睨了眼他面上的嚣张模样,心中更是无奈。
算了,谁让自己过去不好好积德呢。
“这马车还真大。”几人一同来到了大宅门口,就见到门前偌大的马车,白子秋不由感叹道。
眼前的马车足足可以容下十个人都不为过,凤儿还真是会享受啊!
“看来凤儿还是比你强一点啊。”白子秋真是不吐不快,损了烈玄一句便拉着南宫诗跨上了马车。
不一会,马车便行驶起来,车中垫了鹅羽软垫,让人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玉清凤连日的赶路,再加上昨夜过多的消耗,实则累极,不然她也不会将这个大马车给搬出来。
上了车,玉清凤便躺在烈玄怀中,阖眼休息,只想赶紧将空虚的内力给补上来。
低首看向怀中的女孩,烈玄很是心疼。
他发现小丫头自从突破了锦绣山河第七重后,便很容易劳累,尤其是在发现小丫头的能力只能治愈别人却不能治愈她自身时,烈玄心中的担忧便越积越大。
看来他需要赶紧找到笑沧海,将这锦绣山河中蕴藏的秘密都给问个遍才行。
“对了,冷美人,你和司徒枫怎么样了?”白子秋依靠在软垫上替南宫诗剥着花生,突然询问起月白。
月白闻言,难得地红了红脸,轻咳两声不想作答。
但是白子秋偏偏就是闲得慌,反正这一路还长着,便和月白有一问没一搭地扯起来。
月白实则和司徒枫没有多少故事,用她自己得话来说,要怪只能怪他们当初相遇的方式太特殊了。
“哈哈,看来都是月色惹的祸啊。”白子秋笑着拍拍南宫诗的手说道。
并未否认,月白凤眸微眯,探索地看向面前笑得合不拢嘴的花蝴蝶,倏地反问:“那么你呢?又是怎么喜欢上南宫诗的?”
这个话题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玉清凤都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向白子秋。
子秋对于这个问题一直守口如瓶,但是他越是不说,玉清凤便越是好奇。
一旁的南宫诗也好奇地等待着他开口,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白子秋会看上如此无盐的自己。
“啊哈哈,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呀。”咂咂嘴,白子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绕绕头。
“子秋,今天可不能再给你打岔了,赶紧从实招来。”玉清凤来了兴致,从烈玄怀中爬了起来。
白子秋撇撇嘴,侧首看向身旁的南宫诗,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在那回她来南臻出席宫宴的时候,对我笑了笑,我便一见钟情了。”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不过那时候的我正好在人生的低谷,却被你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照亮了心底。”白子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却是让南宫诗也羞红了脸庞。
“哇哦!”玉清凤和月白都被白子秋这深情的告白给惊讶到了,二人不由地拍手叫好。
烈玄则是不了解这些奇怪的少女心,只是在一旁跟着拍拍手,面上却是有些奇怪的笑容。
“好啦,这就是我的理由。”白子秋摊开手,表示他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
“不错不错。”玉清凤伸手拍了拍白子秋的肩头,却在南宫诗看不到的角度中对白子秋投去一个犀利的眼神。
白子秋见状,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果然是凤儿,当真是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