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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通过这气息就知道是听风。
“小主,午膳给您送来了。”伴随着听风入内,一阵饭香也随之飘入鼻间,很是诱人。
“恩?平时都是听雨来送的,今天怎么是你?”玉清凤起身套上外袍,狐疑地看向听风。
“他这是照顾冥护法上瘾了,就不管我了?”
玉清凤本是打趣,谁知却见听风闻言后脸顿时抽了抽。
“有话就说,听雨怎么了?”
听风干笑两声,也只好坦白从宽:“听雨说他给冥护法解了咒,需要养神恢复,现在由我来看护冥护法。”
“胡闹,解咒能耗多少力气,他竟然开始偷懒了。”玉清凤虽这般说着,可是面上的神情却出卖了她故作严肃的语气。
“小丫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吗?”烈玄拿起湿热的锦帕替玉清凤擦拭小脸,不由好笑。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小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估摸着她当时一见到冥护法是女儿身时就起了这心思。
“切,我这也是为了听雨着想,结仇不如结缘,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打了就相亲!”
戳了戳女孩的脸颊,烈玄真是服了她了。
“哪来的鬼话,还俗话说?尽瞎编!”
“那要不这样吧,听风,你这几日别照顾冥护法了。”玉清凤瞋了眼烈玄,灵机一动。
“不照顾她?”听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地眨了眨眼。
这冥护法虽说解了咒,伤疤也敷了药膏,但是人还是奄奄一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若是无人照料,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对,不照顾她。”玉清凤又重复了一遍。
见听风有点犹豫,玉清凤不由地打趣道:“怎得?你不舍得?你也对冥护法动心了?”
“属下不敢,只是觉得若冥护法死了那岂不是白费小主一番苦心?”
听风急忙摇头,他可是衷心小主一人的,怎么可能对别人动心。
“你别担心,冥护法再如何都是篂月阁的护法,身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定死不了。”
听风见玉清凤说得把握十足,便依言退下了。
“小丫头,你真是鬼灵精。”待听风离开,烈玄坐了下来替她布菜。
“鬼灵精是容儿,可不是我。”说起玉清容,玉清凤不由地有些想念她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了。
“哎,不知道容儿最近怎么样,乖不乖。”
“一定乖,我们办完事情早点回去就是了。”
说道办事情,自然便是找笑沧海这事情,玉清凤和烈玄用完膳后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正要离开时,玉清凤稍许犹豫了一下,抬眼望向白子秋的院落,想了想,还是去月白的屋内留了个口信才出去。
“小丫头,你若是一直这样逃避白子秋,迟早会露陷。”烈玄知道玉清凤在顾忌什么。
玉清凤也不做隐瞒,她对于这事情当真没法接受的那么快。
“坏家伙,我怕我之后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无法面对子秋。”轻叹一声,玉清凤回忆起昨夜白子秋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清晰惊人。
她对于这份感情,当真承受不起。
“有我就够了,你难不成还想接受别人?”见女孩眼中的伤感,烈玄好笑道。
“不想,你一人够我折腾了。”轻哼一声,玉清凤翻身上马,烈玄紧随其后。
“喂坏家伙,骑自己的马去!”
“这样挺好,节省马饲料。”说着,烈玄挥动皮鞭,马匹便飞驰起来。
玉清凤不由地翻了翻眼皮,这还能扯到节省马饲料,当真是服了烈玄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看上去都不是缺钱到这地步的人啊!
“小丫头,你确定那老头在清缘寺?”玉清凤所指的路,正是通往滇城郊区的清缘寺。
这座寺庙虽不大,但香火一直很旺,就算是冬季人也一定不会少,笑沧海没事往人堆里扎干嘛?不怕被暴露吗?
“嘿嘿,你一会就知道了。”玉清凤故意卖了个关子,狡黠一笑。
二人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了清缘寺坐落的山丘下。
把缰绳拴好,烈玄拉着玉清凤沿着石阶往寺中走去。
“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那老头不会知道?”笑沧海好歹是影华庄庄主,若是他真的在这里,那么布下的隐卫应当早就发现他们了吧。
“师父云游时候从不带人。”玉清凤摇摇头,她可是对自己的师父了如指掌。
烈玄狐疑地扫了一圈周围,的确没有感知到什么异样气息,只得信了。
“两位施主,可是来求姻缘签的?”
到了寺庙门口,就见一个型尚迎了过来,手持佛珠笑得青涩腼腆。
清缘寺香客不绝除了地处几座大城市之间外,还有个原因便是这儿的姻缘算的最准最灵验。
门口有不少型尚在那候着,迎接一批又一批的客人,玉清凤先是愣了一下,便点头应下了。
型尚见面前二人郎才女貌还牵着手,想来是基本定下了婚事,但还想来求个佛祖保佑,便笑着将他们迎进了寺庙中。
今天的香客倒还不算多,清一色看去都是男女成双出入抑或是成堆的年轻女子,想来都是来求姻缘的。
“你们寺住持在吗?我们实则是来求他给我们定签的。”玉清凤进了寺中,左右环顾了一下便说道。
“这位施主恐怕是要失望了,我们住持今日正巧闭关。”
“那么巧?”玉清凤挑了挑眉。
“那看来只能我们亲自去找他了。”说完,玉清凤倏地就将面前的型尚给打晕了。
烈玄见状立即接住型尚下坠的身子拖到一旁的花丛中。
“小丫头,这是怎么回事?”烈玄看着面前晕过去的型尚,不由蹙眉。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清缘寺的住持就是你师父?”
“正是如此。”玉清凤没有再管型尚,起身便往花园外走去。
“怎么可能,那老头还是个出家人?”烈玄真是懵了,笑沧海每天大鱼大肉不断,酒水不停,哪里有出家人的样子?
“这个嘛......”当初自己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也是难以接受,不过师父就是这般的老顽童,谁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别在意这些细节。”对烈玄灿灿一笑,玉清凤拉上他的大手留,沿着石阶往山顶走去。
到了山顶,入眼只有一件密林包裹着的小屋。
玉清凤上前敲了敲门,屋内却没人应门。
“叩叩叩。”玉清凤又敲了几下,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她已经抬脚一提,踹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玉清凤和烈玄不由地蹙眉捂住鼻子。
只闻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若不是知道这里是寺庙,他们还真当自己来到了打翻了陈年老酒的酒窖呢!
“师父!”屋内没有掌灯,窗户也掩得死死的,玉清凤借着门口的光芒往里扫了一圈,就见到倒在地上的笑沧海。
避开满地的酒瓶子,玉清凤来到笑沧海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息才知这家伙当真是喝多了!
“这个老头子还真是过得逍遥。”烈玄无奈地蹙眉,上前和玉清凤一同将笑沧海给抬上了床榻。
床榻上一大堆穿旧了穿脏的衣裤,堆在床角落里都要发臭了,可想而知这位影华庄大庄主是有多么的“不拘小节”!
“这个邋遢鬼。”怨了一声,玉清凤起身将房内的窗户都打开,散一散屋内浓重的酒气。
“坏家伙,弄醒他。”玉清凤站在一旁看着踏上呼呼大睡的师父,一点都没有要给他服醒酒丹的意思。
“怎么叫?动手吗?”烈玄说着便抬手要往笑沧海脑门上拍。
掌风刚要砸在笑沧海的脸上,倏地就见眼前方才还在昏睡的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你们两个臭小鬼,当真狠心啊!”笑沧海拍着胸脯,有惊无险。
还好他刚才在被玉清凤他俩抬上榻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本还想见见自己的好徒儿会有多么想念自己,谁知道竟然要将自己给打醒!
“师父,你醒啦!”玉清凤见笑沧海起来了,便好似没事人一样,上前勾住他的臂腕,乖巧一笑。
“哎哟哎哟,现在知道我是你师父了啊?”笑沧海吹胡子瞪眼睛,很是不满。
“师父,我们这不是想你了才来见你的吗。”玉清凤难得撒娇,烈玄在一旁看得有些犯醋意。
“我还以为我房内除了酒罐还有醋缸呢,原来是你小子啊。”笑沧海见到烈玄的面色,顿时笑开了眼。
“就你小子还想和我比?告诉你,我徒儿可是最喜欢我的!”
玉清凤听到笑沧海这话,哭笑不得。
“师父,徒儿这次贸然来打扰您云游,是有正事。”
“什么事?”
笑沧海回头看向身旁的乖徒儿,见她面色踌躇,立即猜了个准。
“你们可不要打本庄主的主意啊,本庄主不认识那个母老虎。”赶紧挣脱玉清凤,笑沧海一个旋身坐到太师椅上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清水。
一饮而尽,咂咂嘴又来一杯,笑沧海瞪了眼烈玄:“这是你们孝子的事情,干嘛非要牵扯我们。”
“师父......”自己还没有开口,就被笑沧海给拒绝了,玉清凤自然不会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