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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你也太小看我们了!”玉清凤见老者终于露出了一些真功夫,心中不由窃喜。
看来她的功力的确上升了许多!
不过......玉清凤眼眸一闪,倏地加强手腕上的力道。
疯老头子,你还是低估我们了。
“哟哟,小姑娘真有两把刷子!”老者见到玉清凤竟然还有提升的空间,老眼中顿时迸射出精光。
“好C!老头子喜欢!”说着,老者忽然收回了招式,轻松侧身避开了玉清凤和烈玄袭来的招式。
“老头子改变主意了,不杀你了!”
“什么?”玉清凤显然没有打够,见到老头子忽然摆出了弃权的架势,很是不满。
“谁让你改变主意了!”
掌下的光束没有丝毫减少,玉清凤往前一跨,扬起另一只手对着老者所站的位置又飞去一击。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哎哟哎哟!”神秘老者见玉清凤竟然还不想结束打斗,不禁埋怨。
这倒是奇了,竟然还有人比他还要恋战的!
“小丫头,收手吧!”
烈玄见玉清凤似是打红了眼般,不停地对着老者出招,而且动作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犀利。
“哼!”猛地收回收到,玉清凤鼻间重重一哼,瞪着不远处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的老者。
“小姑娘脾气还不小啊。”老者见玉清凤这般瞪着自己,不由地放声大笑。
“我们和解好不好,老头子骨头老了动不了。”
说着,老者竟然屁股坐了下来,似是耍赖一般。
这回倒是换玉清凤惊讶了,她本以为笑沧海这个老顽童已经够无赖了,真想不到这无赖的技术也能天外一天,人外有人......
“疯老头,你到底是谁?”玉清凤见老头子当真坐在原地不动了,便拉着烈玄缓步上前。
“你觉得呢?”嘴唇微动,老者竟然使用秘书传音入耳。
感到不妥,玉清凤这才注意到周围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两人的气息。
“是宇文钥和那个使者。”烈玄蹙眉道。
方才他们两人都将所有精力放在与老者过招上,根本没有去顾暇周边的情形,未想却让小人看了趁戏。
“两个废物,也就只有这点胆量偷窥。”老者长笑几声,面上的皱纹都一颤一颤的。
“此处不便,你们随我来。”说罢,老者眨眼功夫就飞身上空。
玉清凤和烈玄没有犹豫,直接跟了上去。
这个老头子当真不爱按常理出牌,但是玉清凤心下肯定这老头说不杀她那就定是不会杀她。
“你竟然自己还有个小地方。”随着老者飞到了府垠院角落的一篇小树林中,一个闪身,三人便晃入了一座小木屋前。
此处当真不易让人察觉,估摸着就算有人碰巧经过,也不会以为这儿是谁的住所。
“一个小石桌,一个小木榻,倒也是够了。”玉清凤简单扫了一眼,家具也就这两样。
“你们两个小娃子是习武的好架子。”老者在将火架上的铁壶灌满水,素手一托,竟自己加热壶中水。
“可惜老头子不收徒弟,可惜了可惜了。”
“疯老头,我们可没有说过想拜你为师。”玉清凤听着老头子似是自言自语的疯话,忍俊不禁。
如是被笑沧海听到这疯老头的话,想来定会狠狠斗殴一番,上演一场抢徒弟的大战。
“不过,小丫头你确定要继续练这功夫吗?”
老者悠闲地坐在火架旁煮着热水,撇眉看向坐在石桌旁的女孩。
“老头子,你知道什么?”这回,烈玄先发问了。
他明显感到老头子话中有话,难不成小丫头所习的锦绣山河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一旁的玉清凤则与烈玄的关注点不同,她细细打量面前的老者,心下生疑。
“你知道我在练什么武功?”
“那是自然,老头子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练的是什么鬼功夫。”
“那你不想要?”这世上谁不为上古秘籍而疯狂?玉清凤就不信这老头子对锦绣山河一点想法都没有。
老者瞥了眼玉清凤,又看看她身侧的烈玄,倏地挑眉一笑,很是诡异。
“老头子我还想好好享受这花花世界。”
“你所指为何?”烈玄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老头子到底在暗指什么!?
“我偏不说。”朝烈玄办了个鬼脸,老者听见铁壶中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便起身提着铁壶给两个小辈满上了水杯。
“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们自会知道。”老者提着水壶又坐回火架旁,没有再多提任何有关锦绣山河的事情。
“宇文钥那臭小子你是不是给他吃药了?”
“是啊。”玉清凤知道老者厉害,这些事情定瞒不过他的眼睛。
“吃得好!”拍着大腿,老者大笑几声,很是痛快。
“他这种窝囊废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像他这样的人还想要抢夺皇位,真是自不量力!”
“他的确不配称帝,但是宇文泰是无辜的。”玉清凤轻叹一声,想到当时宇文泰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就于心不忍。
这么一个年幼的孩子,这疯老头怎么下的了手!?
“小姑娘,很多事情不要看表面。”老者眯了眯眼,看出了女孩心中对宇文泰的疼爱。
“不看表面?”
见女孩很是不解,老者摇摇头,转而看向烈玄。
“酗子,你的小情人这么多情,你可是要好好看紧了。”
“的确。”烈玄伸手捏着女孩的脸庞,这小丫头真是太多情了,就连疯老头都能看出来。
“小姑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宇文钥还有点爱心?”
玉清凤不可否认地颔首认同,今日见到宇文钥对宇文泰这般关心,她不可能没有触动,不然也不会心血来潮给了这家伙半年的解药。
可是见老者现在这般隐晦得意的笑容,难道事情并非如此?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她所不知的隐情?
“宇文钥这小子练得邪门武功,要童子血养身。”老者说着,又煮沸了一壶水。
“什么!?”
闻言,玉清凤震惊万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老者。
“这功夫邪乎的很,还非得要那供童子血的童子专情于练功人。”老者说着,不由有些嫌弃地摇摇头。
“这......”玉清凤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邪门的武功,坐回原位侧首看向烈玄,见他也是摇摇头,更是困惑。
宇文钥这么一个庸人,从哪里得到这么奇怪的武功心法?
“我告诉你们啊,这神功大成之日,便是饮血食肉之际。”老者说得很是自然,仿佛口中所言无关性命,只是稀松平常的交谈。
可是这话语听在玉清凤耳中却是这般刺耳!
这个宇文钥,竟然这般丧尽天良!他难道紧张宇文泰的安危,只是为了自己的邪功?
“不可原谅!”拳头紧握,玉清凤咬牙切齿。
不行,若是这样,那么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宇文泰被宇文钥带走!
这人竟然还想拿自己亲弟弟的血肉来铸就邪功大成!简直禽兽不如!
现在再想起宇文钥对宇文泰的关爱疼惜,她就觉得作呕!
“怎么?你想要将宇文泰留在天舜?”老者见玉清凤这般气愤,不由问道。
“你以为你可以保护的了宇文泰?”
“为何不行?”
“小丫头。”烈玄伸手握住女孩的小手,感到她的手此时竟然如此冰凉,便知她有多气愤了。
“我听说过这样的邪功,这功夫是双向的,被饮血的童子也不能离开练功之人,不然会七孔流血而亡。”
“没错。”老者点头应道,他所指的便是这个。
正因为如此,玉清凤根本就不可能将宇文泰留在天舜,不然就只能提早送这孩子上西天。
“那该如何?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随着宇文钥回到东竺送死吧?”
玉清凤心中焦急,忽然眼眸一闪猛然抬首看向老者。
“老头子,你是不是可以先看着宇文钥别让他那么快修炼到最后一重?”
“为什么?老头子我很忙的!”老者摆摆手,他又不是皇子的看护,干嘛做这等苦差事。
玉清凤一想到和自己弟弟一般大的宇文泰要遭受这般折磨,心中就火急火燎。
小手虚空一抓,就换成七彩光球在掌心,玉清凤扬起手掌对准老者的方向威胁道。
“你帮不帮!?”
老者见玉清凤真是担心宇文泰,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小姑娘好心肠!”
老者没有理会玉清凤掌中的光晕,而是对着烈玄竖起大拇指。
“酗子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姑娘武功好长得漂亮心肠又好,你真是捡到宝了!”
“什么捡到,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烈玄撇撇嘴,想来自己一路还真是艰辛。
“你们两人不要岔开话题。”玉清凤见老头子忽然话锋一转,竟然又和烈玄达成了共识,心中更是焦急。
这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怎么可以一笑了之呢?
若是现在这些话语被月白姐知道,估计她就直接冲过去要杀了宇文钥了!
老者瞥了眼玉清凤面上的焦色,依旧不以为然。
“小姑娘急什么,就一个没用处的惺子,死了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